秦墨心裏不痛快。

柳如玉見他不說話，便問道：“是不是上什麼煩心事了？”

秦墨只是看著愣愣的出神。

“我臉上有髒東西？”

“沒有，除了貌我什麼都沒看到。”

“我都一把年紀了，哪裏還有什麼貌？”柳如玉也只比秦墨小兩歲，都當祖母了，實在是不敢自稱貌。

這些年也一直跟著秦墨養生，效果有，但並不顯著。

只是看起來比同齡人年輕七八歲而已。

人老珠黃是一定的，只是養尊優的，自有一貴氣。

“倒是你呀，看起來比我年輕多了，咱們上街走一塊，不知道的還以爲我是你長輩呢！”

“誇張了，你看我，兩鬢也有一些白髮了。”秦墨將抱過來。

“你要是在沒有白髮，姐妹們都要瘋了！”柳如玉白了他一眼，隨即靠在他邊問道：“秦大哥，你方纔爲何發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而且，這件事還與我有點關聯對不對？”

秦墨詫異道:“這你都看得出來？”

“不要小看人吶！”柳如玉道：“跟著你這麼多年，總要有點長進吧？”

秦墨笑了笑，手不老實起來。

雖然柳如玉姿並不出衆，也沒自己那些婆娘養生，但是材保持很好，皮也很好，起來依舊。

柳如玉也隨他作踐。

“是發生了一些事，不過這件事跟你沒關係，跟李越的後代有關係！”

“是繼兒犯了錯嗎？”柳如玉臉頓時煞白。

“不，並沒有，繼兒好得很，跟沒關係。”

“那是閨？”

“怎麼可能，我兒媳婦好得很。”秦墨搖搖頭，“你別想了，是李越其他妾侍生的孩子，這麼些年，我也一直沒關注這一塊，沒想到這些人暗地裏做了很多壞事。”

“上樑不正下樑歪，他們李家人骨子裏的習改不掉了。”柳如玉嘲諷道。

柳繼不算，他現在已經是柳家孩子了。

“秦大哥，能說說，他們究竟做了什麼嗎？”

“不太好說，總之，很快你就知道了。”秦墨摟著，有些心累道：“如果可以的話，我不想當皇帝，也不想建國，就找一個沒人能找到我的地方，安安穩穩的過我自己的小日子。

釣釣魚，種種花草，日出而作日而息，什麼都不用想！”

柳如玉豈能看不出他的疲憊，“人無遠患，必有近憂，就算你不是皇帝，你也要爲孩子，爲家庭憂愁。

真去了那種地方，你的孩子怎麼結婚生子，他們總要繁衍生息的。

要是上頭疼腦熱，總要看病吧？

若是生了大病，要做手怎麼辦，誰能保證自己一輩子不生病？

他們犯錯，是他們的問題，與我們何干？

蒼蠅不叮無的蛋，這句話本來就是錯的。

蒼蠅那麼髒，他們什麼地方不落，他們什麼東西不喫？

因爲蒼蠅骯髒，咱們就骯髒嗎？”

;“你這小，還一套一套的，厲害。”秦墨心裏被這麼一說，還厲害的。

“還有更厲害的，想不想見識一下？”柳如玉昂著頭道。

“瞅瞅！”

柳如玉也沒多說，而是用行證明自己的厲害。

秦墨頓時頭皮發麻，“厲害，的確厲害......”

好久，秦墨整個人都了下來，“我服氣了，你厲害！”

柳如玉喝了一口水，又慢條斯理的了，“永遠不要用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這可是你說的。

你要是心煩，我隨時可以伺候你，讓你高高興興的，舒舒服服的。”

“是我想差了，就是覺得自己做了這麼多，也這麼厚待他們，可他們任然不滿足。”

“人這種東西，有滿足的時候嗎？”柳如玉再次躺下，“你說的，人心貪婪，永遠都不會滿足，所以知足常樂，是一種智慧。

這世上能做到這四個字的人，極極。

既然如此，那爲何還要用這麼高的要求，來要求這些俗人呢？”

“你是不一樣了哈，整個人都充滿了禪意！”秦墨好奇道。

“最近學了紫微星門的一些東西，看了一些書，看得我心順暢，道門就是好，講的就是一個念頭通達。

哪裏會跟佛門一樣，不斷的自我耗，自我論證，我以前就是太傻了，天天信佛，結果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你還是紫微星門掌教呢，還沒我有覺悟！”

“糾正一下，是上一代掌教，現在皇族已經不管紫微星門了，了袁家世襲的了。”秦墨道。

“那也是掌教。”柳如玉哼哼道：“你要是天天這麼想，天天耗，你能快樂的起來嗎？

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豁達灑的秦大哥嗎？”

秦墨陷了沉思之中，自己似乎真的在無形中變化了很多，沒以前快樂了，也沒有以前灑了。

做事也越來越束手束腳，瞻前顧後的，總是要考慮這些，考慮那些的，結果轉頭一看，誰都考慮到了，就是沒有考慮到自己的心。

所以，他纔會覺得疲憊，覺得累。

以前雖然每天忙公事，還要跟老婆們開大會，可也只是上的疲憊。

從來沒覺得心疲憊。

原來，是因爲自己變了。

“行行行，算你厲害，那麼柳老師，我想聽故事了，你能說說老墨和柳老師的故事嗎？”秦墨壞笑道。

“方纔不是已經講過了嗎？”

“那不一樣，那只是講了一些皮，我比較喜歡沉浸式聽講！”秦墨笑著道。

柳如玉咬著脣，“一把年紀了還不正經！”

“老不正經沒聽過嗎？”秦墨嘿嘿笑道。

柳如玉能怎麼辦，自然是寵著他唄，“臨近退休的老墨最喜歡翹班......”

“對，有這個味了，繼續！”秦墨瞇著眼睛一臉的聽著故事。

等故事講完，柳老師也已經疲力竭，聲音沙啞，“你方纔不是已經聽過故事了嗎，怎麼還這麼多力！

一把年紀了，比年輕時候也不差，牛一樣.....”

秦墨笑了笑，這就不得不提養生功的厲害了，“念頭通達了，謝謝柳老師親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