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年挑了挑眉，“那後背的傷怎麽回事？”

    “我看見一背疤痕呢。”

    “那個啊。”葉子傑知無不言，“我二姐前不久出車禍了嘛，差點就死了，就是那時候留下來的。”

    “你誤會了。”

    “二姐夫不是那種打人的男人。”

    司墨年依舊維持著似笑非笑的表，仰著頭，“葉晚晚，我就說你過得不好吧。”

    “竟然有一個不回家的老公。”

    “看來，冷家夫人也不好當啊。”

    被人當眾揭了傷疤，葉晚晚有些難堪，但沒說話，算是默認了不幸福的婚姻。

    冷之瑾很快就來到了警局。

    一踏門口，除了看見葉子傑跟蘇渺外，還看見了一個陌生的男人。

    方寸頭，黑耳釘，表似笑非笑，又正又邪。

    他也看見他了，幽幽的眼神向他，滿眼是打量。

    滿眼是不屑。

    張開雙臂掛在長椅背上，類似一種保護的姿態，將葉晚晚納羽翼之中。

    占有十足。

    冷之瑾似乎在哪裏見過他。

    但他想不起來。

    隻覺悉。

    葉晚晚低垂著頭，短發遮住大半的臉，出優雅纖長的天鵝頸。

    搭著黑的大，禮服的脖子上，是用珍珠圍起來的項鏈，看起來頗為窒息。

    子小小的，跟他並肩而坐。

    很瘦。

    沒見一個星期，又瘦了一圈，在大的襯托下，看起來就像一折就斷的花。

    “葉晚晚。”

    冷之瑾沉著聲音喚了一聲，兩人並肩而坐的畫麵，他覺得礙眼。

    並，十分不舒服。

    特別是那男人落在葉晚晚上的眼神，更讓他怒火中燒。

    赤的，帶著明顯的侵略。

    他難道不知道葉晚晚是有夫之婦？

    葉晚晚抬頭，看見站在門口的冷之瑾。

    五指在了一起，半晌之後，站了起來，走向他。

    聲音低又溫，“你來啦。”

    冷之瑾鬆了一口氣。

    因為的乖巧。

    更因為走向他的腳步。

    無論邊有誰，始終毫不猶豫地奔向他。

    選擇他。

    他從不擔心會離開。

    他將摟在懷裏，示威地向司墨年，宣示所有權，“我去辦保釋手續。”

    “你在這等我。”

    “好。”葉晚晚又是乖巧地應了一聲。

    像隻沒有攻擊力的小白兔。

    百分百的順從。

    隻是，在冷之瑾轉的那一刻，眼中的溫順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極度的冷漠。

    寒冰一樣。

    冷之瑾很快就出來，以他的地位，保釋四個人不是問題。

    “二姐夫，我能跟你們一塊回去嗎？”葉子傑怯生生地問道，“我這個樣子回去，我怕大姐會揍我。”

    “我不想傷上加傷。”

    冷之瑾冷著臉訓他，“那你還敢打架？”

    “還拉你二姐一起，你就不怕我也揍你嗎？”

    葉子傑一臉委屈，“又不是我主出手的。”

    “那幾個人扇了二姐一掌，將扇倒在地，角還流了，這我怎麽忍得了？”

    “我當然是要跟他們拚命的！”

    冷之瑾瞳孔一，立刻向葉晚晚，“他們打了你？”

    他撥開臉上的短發，果然的右半邊臉已經腫了起來，還留有明顯的掌印，小小的臉蛋上一片通紅。

    他憤怒得想殺人！

    突然很後悔怎麽會讓出來參加這個破同學聚會！

    車禍的傷才剛好，又被打了！

    他周氣息寒，周彌漫著殺氣。

    葉晚晚偏過頭，避開他的，“我沒事。”

    “已經不痛了。”

    冷之瑾著拳頭，腳步一旋，往值班的警走去。

    兩人談了一會，他才重新回來，牽過葉晚晚的手，“回家了。”

    他手握上來的一刻，葉晚晚的手本能地了一下，但另一隻擰著自己的大，強迫自己不要躲開，“能帶上葉子傑嗎？”

    葉晚晚聲音溫輕地商量，“他是為我打的架。”

    冷之瑾沒有拒絕，“行。”

    “葉子傑，上來。”

    葉子傑屁顛屁顛地跟上來，討好地道，“謝謝二姐，謝謝二姐夫。”

    葉晚晚向蘇渺跟司墨年，“那渺渺……”

    喝了酒，一個人回家不放心。

    “放心吧。”司墨年站了起來，“我會親自送回家。”

    “別擔心。”

    他漫不經心地走上來，站在冷之瑾麵前，著兜，“冷，好久不見。”

    “還記得我嗎？”

    似笑非笑，流裏流氣。

    兩人高不分上下，即使冷之瑾大他兩歲，但司墨年的氣場也沒有輸他半分。

    冷之瑾瞇起眼眸，直截了當，“不記得。”

    “哎呀，好可惜啊。”

    司墨年一臉惋惜，“你作為晚晚的老公，竟然不記得我，你到底對是有多不上心呀？”

    晚晚？

    聽到他口中對葉晚晚親昵的稱呼，冷之瑾臉難看得可怕。

    司墨年無視他的怒氣，自我介紹，“我是司墨年。”

    “喜歡晚晚很久的人。”

    冷之瑾的表皸裂，怒意更甚，下意識將葉晚晚推到背後，“是你啊。”

    “這麽多年，確實不記得了。”

    “我向來不記阿貓阿狗的角。”

    他確實是不記得他的樣子。

    但他記得司墨年的名字。

    那時，他初三，葉晚晚剛上初一。

    後就跟著這麽一個男孩纏著，拿著大喇叭在校園裏大聲對表白，弄得人盡皆知。

    他那時還打趣過，“小晚晚，那男孩子喜歡你的，怎麽不考慮一下跟他在一起啊？”

    那時，葉晚晚滿臉的懊惱，又又怯，“我又不喜歡他，我為什麽要跟他在一起？”

    “他這樣追著我跑我好害怕。”

    “之瑾哥哥，要不你替我趕走他吧。”

    那時，他並沒有將這事放在心上。

    時隔多年之後，沒想到司墨年又回來了。

    再次出現在葉晚晚邊。

    隻是，那又如何？

    現在是他的妻子，滿心滿眼都是他。

    司墨年再喜歡，他們也不可能。

    葉晚晚的心隻有他，所以他不必為這種人勞心費神。

    司墨年勾了勾，沒有生氣，也沒有反駁，意味深長地說了句，“是嗎？”

    “但是有時阿貓阿狗也很有殺傷力哦。”

    冷之瑾“嗤”笑一聲，拉著葉晚晚往外走。

    秋風寒涼，他裹了上的服，將往懷裏帶。

    司墨年看著三人離開的背影，直到車影完全消失，才將視線收回，落在昏昏睡的蘇渺上。

    眼神閃爍。

    “蘇渺，走了。”

    “我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