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之瑾依舊在抖,應該是燒得神智不清了,“……冷。”
葉晚晚按下床頭鈴,護士很快就推門進來了,“怎麽了?”
葉晚晚下了床,神焦慮,“他發燒了,你看看。”
護士呆怔了片刻,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這……
他過敏已經好了啊,怎麽還會發燒?
“你還怔著幹什麽?快啊。”葉晚晚忍不住催促。
護士連忙回神,掏出溫儀測了一下他的額頭,臉一凜,“三十九度四……”
不敢耽擱,“我去醫生來。”
不一會兒,穿著白大褂的醫生也過來了,給他做了簡單的檢查後,皺著眉,“這是怎麽回事?怎麽好端端發燒了?”
“剛才已經沒事了呀……”
而且看這癥狀,不像是過敏導致的,反而像著了涼……
葉晚晚忍不住猜測,“難道是你們剛才給他打的針?”
醫生假裝咳嗽了一下,一臉正經,“夫人,請你不要懷疑我們的專業。”
“我們給冷總打的針,絕對是不會出錯的。”
“那他為什麽發燒?”葉晚晚明顯不信,“剛才都好好的。”
還怒氣衝天將扯了回來,那生龍活虎的樣子,可不像會生病。
醫生沉默了,竟不知如何作答。
夏天的天氣,也不能著涼才對。
更何況,這裏是VIP病房,室的溫度就更適宜了。
連狗都不會生病的溫度,但冷之瑾就是發燒了。
醫生一時語塞,避開這個話題,開了退燒藥,讓護士給他輸。
“夫人,接下來冷總麻煩你照顧一下,如果有什麽異常,請立即我們。”
葉晚晚點點頭,應下了。
醫生和護士離開後,葉晚晚守在了冷之瑾旁邊,時不時看看吊針,時不時替他冒出來的汗,一刻都不敢離。
直到天微微亮起,他的溫終於退了下去,葉晚晚熬了一宿,也終於鬆了一口氣,閉上眼睛在床邊打盹。
冷之瑾醒來後,就看到這樣一副場景。
趴在他的右手邊,短發遮住的臉頰,的眼睛濃而修長,像一把扇子,致小巧的鼻梁,投下一小片影。
眼底有著烏青,紅微張,像沾了的漿果,著水潤的澤。
收起利爪後,安靜恬適的模樣,像一隻乖巧的兔子。
他知道這招總會湊效的。
葉晚晚不會拋下他不管。
他很生病,但每次生病,都會像這樣守著他的。
冷之瑾心裏劃過暖意,抬手上的發。
的頭發被剪短了,起來不像以前般順,發尾有些紮手。
其實葉晚晚留長發很好看的,比短發要好看。
的眉眼跟葉笙笙很像,兩人長發的樣子,就像一對雙胞胎。
但又有些不同。
葉笙笙的眉眼是平和順的,從裏到外都著平和的強大,像的心一樣。
而葉晚晚是活潑好的,很喜歡笑,笑起來眉眼彎得像月牙,鮮活的模樣像顆小太。
從小績就不好,很喜歡搗蛋,但卻是所有人的開心果。
他邊的人沒有不喜歡的。
就連自己的父母,對都比對自己好。
其實葉晚晚不知道,他的父母,一直是支持跟自己離婚的。
他們總覺得是他禍害了。
隻是從未曾在麵前提起罷了。
這樣一想,他似乎好久沒見出牙齒的笑容了。
現在的,總是一臉愁緒,或麵無表,或冷眼旁觀,總之變得不太像。
不適合這安靜的樣子。
他寧願生氣,都不想像一潭死水一樣。
頭發被弄得有些,葉晚晚醒了過來,剛一睜開眼,就對上冷之瑾空的眼神。
又是這樣的眼神。
像隔著,在看別人一樣的眼神。
抬起頭,頭發也從他掌心了出來,“夠了?”
“很失嗎?”
“真是抱歉啊,我不是姐姐。”
一開口就是帶了刺地往他上紮。
冷之瑾回過神,抿了,想將打暈讓變剛才溫順的模樣。
“你非要這樣跟我講話嗎?”
葉晚晚將頭發順,“不然你想我怎麽說話?”
“刺破你的幻想你很不開心嗎?”
冷之瑾憋著一口氣,不想跟吵,頭一回忍耐了,明知故問轉移話題,“我怎麽了?”
葉晚晚言簡意賅,“發燒。”
“三十九度,差點要燒壞腦子了。”
葉晚晚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火大,反正就是不想跟他好好說話。
冷之瑾挑眉,“你氣的?”
葉晚晚白他一眼,“關我什麽事?”
“自己質差賴上我?”
冷之瑾又被氣笑,“難道不關你的事嗎?”
“不是你帶回來的貓,我也不會醫院。”
“不僅一傷,現在還發燒了,你覺得你不用負責嗎?”
葉晚晚“哼”了一聲,“活該。”
“這都是你的報應!”
“葉晚晚!”冷之瑾冷著一張臉。
“不用這麽大聲,我耳朵好得很。”葉晚晚不想理他,起進了沐浴梳洗。
天亮了,也不需要守在這裏惹人嫌。
昨天的服被洗幹淨了,吹了一夜,還是有點,拿過吹風機,吹得差不多後穿上,打開門走了出去。
“你有事找別人,我要上班了。”
怪不得冷之瑾這麽喜歡上班,現在也很喜歡上。
跟他待一起,每一秒都是難以忍的。
冷之瑾看著瀟灑的背影,挽留的話咬在裏,卻怎麽也說不出口。
就在葉晚晚的手要上門把時,門由外被推開。
腳步一頓 ,抬眸去,就看見冷父冷母提著果籃站在門外,“晚晚?”
冷母一臉笑意,“這麽早要去哪呀?”
葉晚晚神一僵,收了手,出笑容,“爸,媽,你們來了。”
真是太倒黴了!
就是知道冷父冷母會過來,才想早點離開,沒想到,這麽巧就上了。
“是啊,聽說這臭小子進了醫院,來看看。”冷母拉過的手,將拉了進來,“到底怎麽回事呀?”
“聽陳院長說他過敏了,還發燒?怎麽弄的?”
葉晚晚咬著,不知怎麽回答。
冷之瑾半躺在床上,一臉寫意,“沒什麽事,就是家裏突然闖了一隻撒潑打滾的貓而已。”
“已經沒事了。”
葉晚晚不聲瞪他一眼,很容易聽出來了,他裏那隻撒潑打滾的貓指的是。
偏偏自己又反駁不了。
“啊?貓?”冷母怔了怔,“你們家怎麽會有貓啊?”
“是野貓?”
兩人住的那棟別墅是煙城最好的地段,占地千坪,保安嚴,一般來說野貓也不會闖進去。
“家貓。”
冷之瑾笑了笑。
“晚晚養的。”
“不怎麽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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