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嶼一開始不知道在說什麽，等他稍微回味了一下，回過神來之後，覺一電流直衝腦門。

    小姑娘今天經過這一番恐嚇之後，突然開竅了？

    “什麽？！”他又著嗓子問了一遍。

    林染瞪著大大的眼睛看著他，尋思著自己剛才說話的聲音也不小呀。

    於是清了清嗓子，又說了一句：“我說，我可以幫你。”

    商嶼本來都已經開始喜不自勝了，但是腦海中不知怎麽的，回想起拔蘿卜那天。

    小姑娘人看起來瘦瘦小小的，其實手勁兒還大的。

    他心一陣翻江倒海，最後依舊麵無表的說道：“以後吧。”

    林染也沒多想，他說以後就以後吧，索坐在床上給秦煙煙發微信，問安全到家了沒。

    蘇江是和商嶼給送回去，眼看著進了公寓的，所以不擔心。

    但當時江即明堅持要送秦煙煙回家，秦煙煙也沒有拒絕，所以林染和商嶼就先走了。

    林染這會兒覺得還是得發消息問一下況。

    發好了消息抱著手機等了十來分鍾，秦煙煙還沒有回複，難道是還忙著？

    於是把手機放在一旁，自己去洗漱去了。

    等從浴室出來，再次查看手機，發現秦煙煙還是沒有回複。

    有些擔心的問商嶼：“煙煙沒回複我微信，他們不會出什麽事吧？”

    商嶼安：“放心吧，有江即明在，不會有事的。”

    林染心想，我能說我就是擔心江即明在才會有事嘛？

    糾結到最後還是給秦煙煙打了個電話。

    電話響了一聲就被接起了，秦煙煙的聲音傳來。

    “小染，怎麽了？”

    林染聽到平靜的聲音，才稍微放下心來：“沒什麽，就是問你安全到家沒，剛剛給你發消息，你沒回複我。”

    電話那頭秦煙煙像是卡殼了一樣，半天沒說話，過了一會兒才有些蓋彌彰一般的說道：“啊，沒沒什麽，我有點事忙著。”

    “哦，那好，你忙你的。”林染覺得有些奇怪，但是秦煙煙都這樣說了，所以還是掛斷了電話。

    林染方才在車上睡了一覺，現在躺在床上沒有什麽睡意，商嶼生鍾也很準時，一般不到點不睡覺。

    林染看著天花板上的吊燈發呆。

    商嶼側過抱住：“下次要把你拴在腰帶上。”

    林染回過神，有些不好意思：“吃一塹長一智，我下次出門。”

    商嶼搖頭：“沒事，你下次出門，我讓周啟跟著你。”

    林染想起以後自己出門見小姐妹，後還得跟著那個彪形大漢猛男的模樣，突然覺得畫麵太不敢看。

    ……

    秦煙煙租的小區位於醫院旁邊一個老式的小區。

    小區的房屋大多都是十幾年前建的，外觀上看起來比較破舊，裏麵住著的大多數是一些子們在外地上班或者是在別居住的孤寡老人。

    老人們生活很閑散，大部分人吃完晚飯後會出來散散步，和老朋友們聊聊天，然後就回家休息了。

    所以一般秦煙煙晚上回家的時候，小區裏都靜悄悄的，沒有什麽人影。

    昏黃老舊的路燈灑在小區裏的山茶花樹上，在地上留下斑駁的影子。

    江即明陪著秦煙煙走進小區，兩個人都沒說話，隻剩下他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你這個小區，還安靜的。”江即明打破寂靜。

    “嗯，平常學習什麽的就適合的。”

    兩人一路走過來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最後來到秦煙煙的樓下。

    兩人相對而立。

    秦煙煙偏頭指了指樓梯：“江老師，我上去了？”

    江即明沒說話，寂靜在兩人之間蔓延。

    過了一會兒，他才說道：“能上去喝杯茶嗎？”

    秦煙煙笑了起來，江即明卻不清頭腦了。

    他覺得秦煙煙和大部分生的思維和行為習慣都不太一樣，他有時候真的很難猜的心思。

    盯著他看的時候眼睛忽閃忽閃的：“江老師，晚上喝茶怎麽睡得著覺？上來請你喝杯果吧？”

    一難以言喻的喜悅湧上江即明心頭，管它是喝茶還是喝果，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上去就行。

    秦煙煙租的房子在四樓，從老式的樓梯上去，雖然這邊房子老，但是樓梯還打掃得幹淨。

    等到了家門前，江即明默默的抬頭記下了門牌號。

    秦煙煙拿出鑰匙開了門。

    “請進，江老師。”

    玄關隻放了一雙拖鞋，秦煙煙從櫃子裏拿出一雙男士拖鞋，拆了封遞給他。

    江即明心狂喜：這準備著的男士拖鞋都沒拆封，看來自己是第一個來家參觀的男士啊！

    換好了鞋，他走進去，為了不讓覺得自己不禮貌，他隻是小幅度的轉了轉頭，打量起客廳。

    這是一個簡單的一居室，收拾得井井有條，沙發旁邊的小方桌上還放著一瓶香薰，聞起來有種冷鬆的味道。

    桌子上的東西擺放得井然有序，最主要的是，的桌上還擺放著一本外科手學。

    江即明的目停留在那本被翻開了一半的外科手學上，心不能說毫無波瀾，隻能說驚歎海浪，自慚形愧。

    想當年他當住院醫師的時候，老師天天追在他屁後麵讓他看書，他不看，整天整天被老師罵。

    “最近在看外科手學？”

    “是啊，”秦煙煙站在冰箱前回過頭，“您坐吧。”

    秦煙煙從冰箱裏拿出果給江即明倒了一杯，聽到他討論起了外科手的時候兩眼放，將果放在桌上。

    “江老師看過這本嗎？”

    江即明心裏一驚，尷尬得笑笑：“額，看過其他版本的。”

    秦煙煙把書拿了起來，一個醫學生的求知無論在何時何地都能被勾起，眼裏閃爍著求知的灼灼芒看著江即明。

    “我最近看到了這裏，”秦煙煙指著書上的標題，“在廣泛子宮切除中關於輸尿管的保護問題，江老師，您平常做了那麽多的癌癥手，理論聯係實際，您給我展開講講唄。”

    “展開講講啊？”江即明默默看了一眼果，不可覺察的歎了一口氣：“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