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沉結上下,眼神霎時幽暗到極點。
“寶寶,這可是你親口說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傅雪恩摟上薄沉脖頸,再次彎,親了親他。
在他回抱過來的前一秒預測到,擋住他手。
“但是在此之前,你得克製住,還有,對這子溫些。”
薄沉強住那些想法,眼神恢複清明,瞬間就變回當初那個斯文紳士:
“好,我克製,我溫,完全沒問題,都聽寶寶的。”
不就是嗎。
何況,了這兩天,之後……
等等。
傅雪恩沒給薄沉等等的時間:
“好了,我去換子了。”
說罷就進了換間。
哢噠一聲,直接把門合上落了鎖。
薄沉:“……”
他好像被騙了?
某隻小蠍子生日宴後,可就要把他一個人留在京都。
然後,要和另外四個男人,去江城。
薄沉瞳仁霎時恢複幽暗,怨氣衝天。
突地又想起,而且是要辦兩場生日宴,周六周日兩天。
且兩場都很隆重,周日這場還是無外賓的,隻有家裏自己人。
所以周六晚上也是鐵定不行的。
可周一,就要踏上去江城旅居的旅途了。
想通的男人咬牙切齒,低聲冷哼:
“……小騙子。”
換間裏,剛巧換回原來那條子的傅雪恩突然眼皮跳了跳。
開門出來,就看見某個男人一臉幽怨。
不是剛才,才哄好他了?
“怎麽了?”
薄沉站起:“哼。”
傅雪恩:“?”
薄沉上前,一把將姑娘抱到上。
雖然沒明白他怎麽了,但一眼看出他是不高興。
傅雪恩不免是擔心,溫聲問:“怎麽啦?我惹你了?”
“寶寶周一不就要出發江城?”
傅雪恩:“……”
唄。
以為他什麽事兒,原來還是和那些事掛鉤。
“我是周一,可也沒說一定是周一早上啊?”
傅雪恩覺得這人腦子裏都是些廢料。
沒忍住,上下瞅了瞅,隨即,輕輕手點了點他腦袋。
對上他眼,哼笑出聲:
“薄總覺得,我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我給你耍手段?謀謀的?”
送命題,怎麽答都不對。
薄沉安靜了,“是我錯怪寶寶了。”
傅雪恩輕哼了聲,“這次,我原諒你,沒有下次了。”
知道是錯怪老婆,薄沉立即道歉,抱著老婆坐進沙發。
隻是正要膩歪,手機鈴聲卻不巧響起,是管家王進打給傅雪恩的電話:
“大小姐,您幾位哥哥還有幾位長輩提前回來了,還有明晨爺也回來了。”
“今晚老先生說設個小型家宴,讓您上薄總一起回來,大家一起認識認識。”
傅雪恩眼皮一跳。
心裏陡然湧起一陣慌,上卻是很淡定地應了下:
“好的王叔,行,還是六點是嗎?”
“誒,對,忘了說時間了,還是六點的,就和之前一樣,在主樓餐廳。”
“行,我知道了,辛苦王叔。”
***
四點半。
即將出發去往傅家老宅,傅雪恩指著幾張圖片“考”薄沉:
“這位什麽?”
薄沉秒答出正確答案,隨即邊浮出淡笑:“寶寶,你別怕,我記憶力很好。”
傅雪恩還是有點怕的。
主要是吧,這幾位,自己也是不常見的。
這就好比普通人過年走親戚,七大姑八大姨,一年到頭見那麽一次。
尋常見本不知道是自家的人,那樣的況。
可拜年那天,你卻得出準確的稱呼。
說實話,是有點難的,因為人一張。
瓢和臉盲兩件事兒,真的很容易發生。
“行,那你問下我。”
傅雪恩把手裏平板遞給薄沉。
薄沉有些樂,雖然不太理解,但還是照做。
幻燈片往上,忽地注意到右側的詳細介紹,薄沉眉微挑,頓住:
“他……”
傅雪恩自以為他是在問,於是下意識就答:
“傅明迅,表哥,但沒那麽親,是三外公的養子。”
“據說是屋外撿到的,的就不太清楚,但阿沉哥哥你也能看出來,他長得和別的哥哥不太一樣,長相也一點兒不像三外公。”
“所以應該是沒有緣關係,但他很厲害,現在在特種部。”
薄沉盯著那張臉看了好一會兒,就在傅雪恩要問時,卻又說:
“這樣。”
***
車子即將抵達老宅時。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次是帶著薄沉去見那些自己都不常見的家人。
傅雪恩心突然就湧起一陣張,莫名有種近鄉怯的覺。
很怪。
一瞅薄沉,對方倒是比淡然,好像見的不是家人,而是他兄弟一樣。
車子停穩,他照例先下車,將車門拉至最開,手來給扶。
可卻也和往日不同,傅雪恩剛站定,餘就瞟見門口站著好幾個高大的影。
尤其其中一個,大概是因為先前上車時,薄沉似乎對對方興趣。
傅雪恩這下,也就沒忍住,朝對方多看了兩眼。
“雪雪!”
很快,幾個男人大步走近,著傅雪恩小名,笑得、爽朗或單純的帥氣。
隻是,在向傅雪恩旁站著的薄沉時,又幾乎是集,收住臉上的笑容。
朝薄沉投以審視的目。
那眼神就跟老鷹捉小裏護犢子的媽媽一樣。
實在是說不上友善。
傅雪恩心髒猛地加速跳快,下意識地站到薄沉前,將薄沉手牽起。
無聲地表明態度後,禮貌笑著對著眼前幾位哥哥挨個了一遍。
亦在傅雪恩依次打招呼完畢時。
幾個男人的視線陸續落向傅雪恩主牽上薄沉的手……
待傅雪恩說完,臉上掛上那抹乖巧但格外禮貌的微笑。
眾人先是朝傅雪恩笑了笑。
隨後,全部看向薄沉。
一人更是上前,直接朝薄沉手:“你好,傅明迅。”
傅雪恩剛才牽的是薄沉左手。
薄沉出右手,對上麵前長相英俊堅毅,眼尾還有顆朱紅淚痣的男人:
“幸會,薄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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