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愁的宋宇柯在監測訓練結束後還是打算去看看陸赫揚,他在幾分鍾前將訓練數據發給陸赫揚,陸赫揚回復他了,意味著還沒有睡。
是什麽讓上校八點多就回宿舍卻到現在都沒能睡著呢?宋宇柯想不出來,他拎了一袋水果,開車到陸赫揚宿舍樓下。
從電梯出來,宋宇柯正好見陸赫揚將一袋垃圾放到門外。陸赫揚隻穿了一條長,看起來像是剛洗完澡的樣子。
“上校。”宋宇柯小跑幾步,“您還沒睡啊?”
有點意外宋宇柯突然出現在這裏,陸赫揚頓了下:“嗯,什麽事?”
“哦,也沒什麽事,就是——”
後半句話因為屋傳來的腳步聲而被掐斷,宋宇柯愣愣看著出現在視線裏的另一個alpha,一時間無法反應。
客廳裏沒有開燈,暗暗的一片,隻有玄關的燈亮著,模糊照出許則隻穿了一條運,和陸赫揚一樣上。許則的材很好,而修長,脖子和前印滿曖昧的痕跡,甚至連ru頭都還紅腫著——宋宇柯第一次對一個alpha的產生一種‘不好意思看’的微妙心,他從未如此清晰地會到什麽‘事後’。
許則沒有戴手環,上散發著屬於他自己的信息素,而一個s級alpha在正常況下是不可能任由信息素這樣不控製的。
比宋宇柯更錯愕的是許則,他隻是在房間裏聽到了陸赫揚的聲音,以為陸赫揚在和自己說話,於是出來看看,他沒有料想到會和宋宇柯撞上。
這時候如果扭頭躲回房間隻會顯得很蠢,許則隻有站在那裏,做他最擅長的事——發呆。
“哈……”宋宇柯終於找回自己的聲帶,“許醫生,你也在啊。”
一切都有答案了,陸上校一點問題都沒有,有問題的是自己的腦子。宋宇柯一直以為許則在昨天就已經被陸赫揚派人送出基地了,原來——
再往前推,關於陸赫揚為什麽會去戰場上找人,也可以想通了。
“剛到了一批水果,很新鮮,所以拿了點過來。”宋宇柯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上校,你和許醫生早點睡,我先回去洗臉了。”
“謝謝。”
陸赫揚接過水果,側過遞給許則,宋宇柯看見他後背上還殘留著幾道泛紅的抓痕。
門關上,宋宇柯帶著飽沖擊的靈魂離開了。許則拎著水果,局促不安地,像做錯事一樣地看著陸赫揚,問:“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
許則懷疑陸赫揚在明知故問,但又不確定。他提醒陸赫揚:“我是alpha。”
“我知道。”陸赫揚反問他,“以前不是嗎?”
沒有人比許則更擔心這件事,他說:“如果被別人知道你和alpha在一起,不太好。”
“真的嗎?”陸赫揚微微歪著頭,似笑非笑的樣子,“不太好的話,你為什麽還和我在一起?”
“我沒有覺得不好,但是別人可能會這麽想。”許則思緒有點,他還沒有準備好和陸赫揚談這件事,因為一旦談起了,平衡會被打破,而許則舍不得——陸赫揚才恢復記憶不久。
“所以瞞著比較合適。”許則著頭皮,困難地進行措辭,“不用讓別人知道,一直到你……”
“到我有一天和一個omega結婚為止?”陸赫揚替他把話說完。
許則沒有說‘對’或‘不對’,他是這樣想過,但從沒有真的這樣期過。
“你要拋棄我嗎?許則。”陸赫揚繼續問,不生氣也沒有不耐煩。
這個問題很荒謬,許則怔了怔,回答:“怎麽可能。”
“所以別人總會知道的。”陸赫揚平靜地說,“現在可以瞞著,以後結婚了你準備怎麽瞞?”
第三天傍晚,許則去參加池嘉寒的生日派對,陸赫揚在開會,安排了司機送許則去餐廳。
許則的腦袋轉得很慢,他覺得自己退化了,這是那麽多年來他過得最荒廢的幾天,沒有做任何事,隻是吃、睡和被睡。
以至於在派對上池嘉寒數次晃著許則的肩,對他說:“你醒醒。”
“你被陸赫揚害慘了。”池嘉寒喝了酒,醉醺醺又很嚴肅,“他把你關在空軍基地裏,好幾天了才放你出來,這不是很可怕嗎!”
隻有‘陸赫揚’這個名字會引起許則的注意,許則回答:“他沒有關我。”
“你沒救了。”池嘉寒說。
手機響了,池嘉寒接起來:“你好,哪位?”
賀蔚聽出他喝醉了,便說:“我是你男朋友。”
池嘉寒冷笑一聲把電話掛掉,旁邊有朋友問:“誰啊?”
“詐騙電話。”池嘉寒說。
散場後池嘉寒一出餐廳就被穿警服的賀蔚挾持走了,賀蔚一邊幫池嘉寒係安全帶一邊責怪他怎麽喝那麽多酒。池嘉寒靠在椅背上瞇著眼看他,忽然在賀蔚的喋喋不休中湊過去親了他一下。
賀蔚愣住,安靜幾秒,他扣著池嘉寒臉吻過去。親了好幾分鍾,他都沒有挨罵或挨打。
“你覺得這樣很好玩是不是?”池嘉寒沒生氣,賀蔚卻好像把自己給親生氣了,他說,“這麽吊著我,你是不是覺得很有意思?”
池嘉寒沒回答,賀蔚又神經兮兮地兀自樂起來,在池嘉寒臉上親了一口,很二百五地說:“反正我覺得很有意思。
”
“……”池嘉寒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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