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赫揚低頭看著塔塔,朝出另一隻手,塔塔馬上抓住陸赫揚的大拇指與小拇指,將他的手掌蓋在自己臉上,又拿開,睜大眼睛‘哇嗚’了一聲。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中午,陸赫揚與林隅眠告別陸青墨一家,踏上回程。之後兩人在機場分別,林隅眠飛國外,陸赫揚回首都。
“我知道,你要見蔣文,是想問他以前的事,這些年你都在戰場上,趁這次回首都,去找想知道的答案吧。”林隅眠說,“你出事之後我想過很多次,想到我總讓你自己理、做決定,是不是太不負責了。如果那個時候多關心你一點,多問一問你,結果會不會不一樣。”
“也許會。”陸赫揚微微笑著,“但可能不會比現在的結果好。”
算起來確實是這樣的,隻有陸赫揚了傷、失了憶,其餘人都解,都自由,都毫發無損,是陸赫揚計劃範圍一本萬利的買賣。
“還是覺得後悔。”林隅眠嘆了口氣,“是我沒有盡到責任。”
“那下個項目可以去投資時機,回到過去,改變未來。”
林隅眠就笑起來:“真稚啊上校。”
落地首都是淩晨,陸赫揚提前跟宋宇柯代了不用派人來接。機場大廳外空曠安靜,陸赫揚走到路邊,對站在一輛吉普車前等候著的alpha笑了一笑:“文叔。”
“上校。”沒有熱的寒暄,但也不存在任何生分,蔣文拉開副駕駛車門,“上車吧。”
“回來有住的地方嗎?”
蔣文開車子:“有,電大那邊。”
“去我家喝一杯吧。”陸赫揚調出導航,“我們一起喝過酒嗎?”
“沒有。”
“那看來我以前是個好學生。”
蔣文笑了下:“可能吧。
”
這個家陸赫揚隻在剛回首都的時候來過一次,林隅眠很早前為他買的,臨江大平層,大得有些冷清。
陸赫揚從酒櫃裏取了兩支酒,到沙發旁,打開其中一瓶,倒了一部分在醒酒裏。蔣文站在落地窗前,不遠江景璀璨,熱鬧的不夜城。
暖氣很快起效果,陸赫揚掉外套,將酒倒酒杯。蔣文轉走過來在沙發上坐下,兩人一言未發,先了杯,喝到見底。
沒有對話地喝了五杯,蔣文開口:“過去這麽久了,為什麽突然想知道。”
“從進軍校開始,到的都是新的人,考慮的都是新的事,訓練、考試、戰爭、指揮,好像沒有過去的記憶也不影響。”陸赫揚開了另一支酒,“這次回來,遇到了一些人,想回憶時卻總大腦空白的覺不太好。”
蔣文拿起酒杯跟他了:“什麽人,是指許則嗎。”
陸赫揚抬起眼,隨後喝了口酒。
“他好像對我有愧疚。”陸赫揚放下酒杯,“綁架的事爸爸給我復盤過,看起來隻是政治鬥爭,但我想,爸爸知道的可能也不一定是完全的真相。”
“愧疚,你說許則?”蔣文給陸赫揚添了半杯酒,“他當然會愧疚,被綁架的事你提前有過預料和計劃,但在他看來,你是在去找他的路上發生意外的,他一定很愧疚。”
是沒有任何人提起過的節,陸赫揚保持著一不的姿勢:“是嗎。”
“是。”
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蔣文拿出手機,解鎖,放到陸赫揚麵前。屏幕裏是文件界麵,從上至下排著四條錄音,蔣文點開第一條。
“生日快樂。”
第二條:“生日快樂。
”
第三條:“生日快樂。”
第四條:“生日快樂。”
不同的四年,同一個日期,同一句‘生日快樂’。第一句‘生日快樂’,那聲音裏甚至還著沒有完全的稚。
平淡的語氣,沒有祝福的喜悅,也沒有試圖得到回應的期待,每條錄音的背景都很安靜,隻有電流的滋滋聲。其實好像不止想說‘生日快樂’,好像還有別的話要說,但最後什麽都沒有多說。
“竊聽,你之前給過他一個。”蔣文往後靠在沙發上,“他應該一直留著,不過第四年之後就沒有收到錄音數據了,估計是壞掉了。”
如果不是壞掉了,應該會有完完整整的七句‘生日快樂’。
第90章
直到屏幕熄下去,陸赫揚仍看著手機。很久後他重新拿起酒杯,卻沒有喝,隻問:“還有其他的嗎。”
“有。”蔣文從口袋裏拿出一隻U盤放在茶幾上,頓了頓,說,“但考慮好再聽吧。”
他很建議陸赫揚做什麽事,幾乎從沒有過,隻是這段錄音裏的容,對現在的陸赫揚來說並不是那麽合適,也許不知道更好。
從一個局外人的角度來看,如果陸赫揚無法恢復記憶,如果他和許則重新在一起,那麽關於許則父親犧牲的真相,最恰當的理方式是不提起,裏有時候需要一定程度的‘多一事不如一事’,會輕鬆一些。
憑許則的格,也永遠不會主開口談及,足以保證這個事實可以安心地藏一輩子,未必不是好事。
陸赫揚看了U盤幾秒,沒有回答,手拿過醒酒,為蔣文再倒了半杯。
到快要天亮了才喝停,蔣文去了客房休息,陸赫揚站起,慢慢走到落地窗前,打開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大概確實是有些不清醒,所以撥通後才反應過來這個時間過於早了,於是又立刻掛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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