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源答：“好吃懶做，還不孝敬老人，整天就跟三姑六婆東家長，西家短說閑話。這樣的長舌婦誰會喜歡啊？”

“這麼夸張？”薛凌忍不住想起栓子和昌伯老實的樣子，“應該是栓子哥管不住吧？”

“可

不是嘛！”程天源沒好氣道：“栓子哥和昌伯都是老實人，那娘們敢當著村民們的面，叉腰罵公公和婆婆，甚至還打過婆婆！昌伯就這麼一個兒子，想著家里窮能娶上兒媳婦，已經是很不錯，所以一直忍氣吞聲。老人家偶爾生病什麼的，都是自己互相攙扶依靠著過日子，本不敢奢靠兒子和兒媳婦。”

“哇……”薛凌無語評價。

程天源低嗓音：“長得又胖又丑，一張整天拉說個不停，潑辣得不像話。在村里住不到幾年，大多數人都被罵過，街坊鄰居都不敢跟打道。后來，嚷嚷著過不下去了，栓子哥只好來城里租老房子，帶著出來住。在家照顧孩子，活兒都靠栓子哥干，錢也都他負責去賺。即便孩子大了，也待在家，懶得彈手腳。”

“這就難怪了。”薛凌低聲：“在城里打工，只要勤快干活，一個一百五十塊還是有的。單靠一個人賺，養那麼一大家子，肯定是的。如果多一個人，那一個月估計還能存上一百來塊，一年下來就一千多點兒了。”

“人家懶得都不想，有啥辦法。”程天源低聲：“一家子住城里十幾年了，一直租一個破舊老房子，還得靠老公公賣點菜啊，羊什麼的來給他們買房子。甚至還說這是老人家應該的，因為當初他們結婚的時候，昌伯沒給置辦房子。那時，昌伯家為了娶兒媳婦，賣了一畝水澆田，跟好幾戶人家借了錢，家里但凡值錢的東西也都賣了，才總算湊了聘禮錢，娶上這個兒媳婦。”

薛凌苦笑：“人家都這樣子了，還敢對公公婆婆那樣子？”

“可不嗎？”程天源輕哼：“所以說，這樣的人誰會喜歡。就連我媽，一看到都扭頭就走。”

薛凌想了想，低聲：“你明天過去的時候，叮囑栓子哥就好，別跟說太多，免得你還要被埋怨。”

好心辦好事卻沒好結局的事很多，可別還惹了一。

程天源點點頭，看著近在咫尺的胖兒子，笑容再次染上角。

“你說……他怎麼就那麼胖！我小時候不胖，你也不算很胖，哪里來的胖傳啊？”

薛凌捶了他胳膊一下，嗔：“別贊他，不然他會變瘦的。孩子胖嘟嘟的才可，不好嗎？”

“好的。”程天源忍不住笑道：“孩子胖嘟嘟的，每一個人都喜歡，都覺得可。大人卻不一樣，怕變胖，因為胖了就覺得丑。”

“唉……別提這個傷心的話題。”薛凌嘀咕：“我早些時候接了陳姐一個電話，一個勁兒抱怨自己總是瘦不下來，還越來越胖，說山越哥現在左一句‘胖子’，右一句‘大

婆’，把氣得夠嗆！”

“喲！好久沒他們的消息了，他們都還好吧？”

“陳姐說，前幾個月打我們的電話都一直沒接，猜想應該是去帝都那邊了，也就沒再打。直到這兩天有空，才打過來試試看，才知道我們回來了。說他們的廠子已經正常生產了，折騰幾個月后，也開始盈利了，現在干得還不錯。”

今年年初，山越北上買了一臺最先進的制紙機，隨后很快投生產。

萬事開頭難，起初磕磕的，直到三四個月后才一切如常，進正軌。

薛凌憋笑道：“小悠悠已經一歲多，現在會走路了，整天蹦蹦跳跳。可能是生活穩定了，前年也將腸胃養好了，飲食一直不差，多種因素湊一塊，陳姐說天天胖，現在已經一百六十多斤。”

（本章完）

第6章 扭傷

程天源一聽忍不住也笑了。

“怎麼一回事啊？怎麼胖了那麼多？”

薛凌答：“陳姐說也不知道，反正每天都肚子，一天吃好幾餐都還，晚上都得吃夜宵才能睡得著。吃得多，自然也就胖了。”

“總是肚子？”程天源狐疑問：“沒什麼病吧？按理說，現在又要當老板娘，邊還帶著一個小娃娃，應該不會太輕松，怎麼可能會一直。”

薛凌搖頭，道：“我也沒看過，就一個勁兒這麼說。說胖到幾乎每一個月都換服穿，再胖下去，估計連服都買不上，只能自己找人訂做。”

程天源想了想，問：“那種造紙廠……應該盈利非常多吧？”

薛凌點點頭，解釋：“陳姐說，之前他們投了一百多萬建廠子和機，應該一年后就都能賺回來。因為生產量非常大，買貨的人三天兩頭來下訂單，經常晚上還得加班。”

“喲！”程天源忍不住贊道：“那還蠻好賺的。”

薛凌道：“就是投有些大，普通人沒法一下子投那麼大的資金。也幸好他們夫妻之前積攢了不錢，不然哪能一兩年沒賺，還一個勁兒投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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