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薛凌想起程天芳那驕縱任的模樣,一時卻為難了。
小姑子總是口口聲聲說是姑子,即便是自家爹娘的話都不聽,又怎麼可能聽自己的……
幸好源哥哥他是一個很理智很聰明的人。
他剛才已經見過林聰了,而且對他的評價非常正確。
林聰長得白白瘦瘦,一書生氣,其實說到底就是一個不學無的騙子!
他高中學業沒完就輟學了,只是讀過一點兒書而已,并不是他整天吹噓的“大才子”!
還有那些所謂的“詩啊歌啊”,完全都是騙人的!
那些騙孩子的詩都是他在詩歌集上抄來的,本不是他自己寫的。
這樣的抄襲詩歌如果能賣大錢,那讓大文豪真作家們的臉往哪兒擱!
薛凌冷靜下來后,又仔細想了一通,決定往程天源的上下手幫忙。
程天芳看起來不怕父母親,反而有些怕他這個哥哥。
只要找機會將林聰的真面目揭給程天源看清楚,他自然會自家妹子離那個騙子遠遠的!
不過,他們明天一早又要回縣城了,得先找點兒合適的方法才行。
……
簡單的午休過后,程天源找來一頂草帽,又拿了一個熱水壺,帶著薛凌去地里。
“拔蘿卜費勁兒,我來挖,你負責裝就。”
薛凌將草帽戴好,跟在他后忙著。
小兩口一前一后,配合得非常默契。
薛凌想了想,試探開口:“源哥哥,我早些時候在屋里聽到小姑子哭了……似乎哭得很傷心。怎麼了?”
程天源俊臉微沉,并沒瞞著。
“最近村里的合作社來了一個‘林聰’的監督員,是縣城里來的。合作社的社長安排他住在后院的空房子里。阿芳……識人不清,三天兩頭給那小子送東西。”
“只是這樣?”薛凌有些不相信。
程天源搖頭,道:“我問了,聽說那小子還跟合作社的另一個孩也曖昧不清。阿芳跟那孩爭風吃醋不說,還天天往那林聰的屋里鉆。”
薛凌聽得暗自焦急,卻不好表現出來。
“這樣的男人一聽就知道是個不正經的。他如果真心喜歡小姑子,又怎麼能跟別的孩子
曖昧不清!”
程天源自顧自忙著,低聲:“我也這麼想。早些時候我罵了,哭哭啼啼的。我怕爸媽擔心,所以沒敢說太多。”
薛凌見他停下話題,暗自張起來,忍不住湊前拉拽過兩個大蘿卜。
“你罵了,小姑子會聽你的不?咱們明天就要回縣城去了,鞭長莫及,你怎麼可能管得著?”
程天源手上的作一僵,臉暗沉點頭。
“你說得有理。那丫頭似乎已經上心了,我得趁機斷了的心思才行。”
“對啊!”薛凌低聲:“監督員什麼的,頂多就留個一兩個月,很快應該就會離開。不如等他走了,再讓小姑子去上班?你覺得怎麼樣?如果一塊上班,抬頭不見低頭見,肯定還是不行的。”
程天源很快有了主意,將手中的大蘿卜遞給。
“回頭我帶點兒煙酒去找合作社的社長,說讓阿芳休假一個月,等那林聰走了,下個月再接著去上班。”
薛凌聽罷,才堪堪松了一口氣。
(本章完)
第三十六章 好朋友?
那天下午,程天源和薛凌都在地里收蘿卜。
程天源做事快,薛凌跟他配合默契,一人挖,一人裝,忙到傍晚時分才總算將蘿卜收好。
薛凌忙得吁吁,小臉也被曬得通紅。
程天源微微心疼,低聲:“回去吧!你今天也累了,吃完晚飯后早些休息。”
薛凌雖然累,不過卻興得很。
“這還是我第一次拔蘿卜……好玩,不過也好累!”
程天源一筐筐將家里挑,程母和程父已經將地窖清掃出來,叮囑他們去歇一歇,剩下的由著老兩口接手。
薛凌在一旁洗手,聞見廚房飄來很香的鹵味和油炸味。
“媽,晚飯做好了嗎?需要我做什麼嗎?”
之前程天源已經告訴過,這邊過中秋節的主要節目都在傍晚和晚上。
家家戶戶都會備上盛的晚餐,大伙兒吃個飽。
隨后,各家各戶都會在自家院子里點上一盞燈籠,朝著月亮東升的方向,擺上一些花果做過供奉,慶賀一年一度的中秋節。
劉英應聲:“都做好了,等著上桌就。你和阿源都回屋喝水去,洗把臉準備吃晚飯。”
“好勒!”薛凌開心應聲。
程天源也洗了手,張屋里屋外,忍不住問:“媽,阿芳呢?又去哪兒了?”
劉英答:“吃了午飯后,又跑出去了!”
程天源聞言沉了下臉,踏步上前去,低嗓音:“這一陣子別縱著到去。回頭我去給請假一個月,你們留在家里繡花納鞋底。”
程父聽得疑問:“做什麼要請假?這一陣子已經開始認真上班了。就一個學徒工,不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不然人家肯定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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