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嬤嬤狐疑地看著,“為什麼不揭穿?難不還要留在這里?”
元卿凌道:“我聽你們說當時來應聘的時候便說明白了份,是來自褚府的,可見這點沒有騙我們,但是,這不意味著沒有意圖,只是這般表明份進楚王府,到底想做什麼?沒有易容,也沒有改變份,可想而知我肯定不會重用,也沒辦法接近我,那來這里做什麼?”
喜嬤嬤忽然想起來了,道:“不知道這里是楚王府。”
“不知道?”元卿凌詫異,“怎麼會不知道?不是簽下契約了嗎?”
“是,但是不認識字,說是南疆人,不認識字。”喜嬤嬤想了想,“那日我說這里是楚王府,顯得十分震驚,臉都變了,我當時留了心,不過,說沒在王府伺候過,怕不懂得規矩,我也就信了。”
“不知道是楚王府?”元卿凌揚起狐疑的眸子,“會不會是裝的?”
“也不排除是裝的。”喜嬤嬤道,“總之此人很危險,我建議還是馬上把趕出去為妙。”
阿四也道:“對,太危險了,會幻。”
“那是催眠,不是幻。”元卿凌糾正道。
“但是,會巫蠱,南疆人大部分都會巫蠱。”阿四想起曾幫過褚明就很惡心。
喜嬤嬤道:“沒錯,不需要接近王妃就能下巫蠱。”
元卿凌對巫蠱之也略有研究,道:“不,巫蠱也的下蠱,下蠱要麼是從飲食,要麼是從,所以還是必須接近我,阿四,你先盯著,不許接近飲食還有嘯月閣,先看看到底想做什麼,如果褚明有心派人進來,走了一個蠻兒,也會是其他人,如今蠻兒既然已經被識穿,我們就能盯著,總好過來一個份不明的。”
阿四雖然大大咧咧,其實偶爾心思還是很細的,也奇怪地道:“如果褚明要派人來王妃邊潛伏,為什麼要派一個和王爺過手的人?王爺肯定不會收留在邊的,這褚明也不是傻子。”
元卿凌點點頭,“這也是我的疑,不過不管怎麼樣,先盯著吧。”
“那就先不打草驚蛇了。”阿四道。
喜嬤嬤對元卿凌道:“這事還得跟王爺說說,王爺怕不會讓留在王府的。”
“我來說服他。”元卿凌信心十足地道。
最近老五很聽話,說什麼就聽什麼。
留一個蠻兒在府中,應該不問題。
只不過,宇文皓晚上回來的時候,聽了元卿凌說,當下大怒,“好大的膽子,竟然還敢來楚王府?褚首輔果然護短,竟然沒當場把給打死。”
“我想先留著在王府,看看到底有什麼企圖。”元卿凌道。
宇文皓強烈反對,“不行,就算不打死了,也得把趕出去。”
“先留著吧,你不覺得奇怪嗎?你都跟過過招了,聽說還通易容,卻偏沒有易容直接用本尊容貌過來,依照你的脾氣,肯定是容不下的,為什麼啊?”
宇文皓看著,沒好氣地道:“因為知道楚王妃是個傻子,一定會胡猜測,然后就留下了,便大計得逞了。”
“那為什麼不一開始就易容?易容是絕對可以留下來的,至易容之后,我們誰都看不出來,你也未必認得,總之我想留下。”元卿凌道。
宇文皓皺起眉頭,“老元,你這個想法很危險,不行,我堅決反對,不能留下。”
“不是……”
宇文皓盯著,“不許說,再說翻臉。”
元卿凌蹙眉,“怎麼忽然變得這麼專制了?這事再商量商量,給幾天的時間觀察觀察再說好嗎?”
“商量商量?觀察觀察?還幾天呢,幾個時辰都容不下。”宇文皓站起來,“我馬上就去把攆走。”
元卿凌拉著他的手腕,“你聽我說。”
“不聽,你這個二缺,人家害過你的。”宇文皓氣道。
“嚴格上來說,”元卿凌笑盈盈地看著他,“沒害過我,只是配合褚明親了你一下,你是益者,別得了便宜賣乖啊。”
宇文皓瞪大眼睛,“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生氣了?”元卿凌見他臉都變了,有些后悔,搖著他的手,“我說錯了還不行嗎?”
宇文皓甩開的手,冷冷地道:“你不是說錯,你是認為我占了便宜是嗎?你心里一直認為在衙門偏屋里頭,害者是褚明,因為在公主府里,你也認為害者是你。”
元卿凌放開手,看著他冷漠的臉,“生氣也不能說話,我給你機會再說一遍。”
宇文皓生氣護著蠻兒,更氣方才的話,“難道不是嗎?褚明是在學你,以為只要賴我一個輕薄的罪名,我就會娶了,畢竟,你這個正妃也是這樣得來的。”
元卿凌轉過臉去,心頭有氣,但還是十分理智地道:“你出去冷靜冷靜吧,我們再說下去就會吵架,我不想跟你吵架,至于蠻兒,你要趕走的話可以,但是,最好讓我先問幾句話,我不喜歡事不清不楚的,就算從里得不到真相,我至也能多猜測幾分。”
宇文皓心里頭其實有些后悔說了方才的話,但是想起那句話還是很生氣,再聽了說要見蠻兒,更覺得做事糊涂,不考慮自的安危,遂繼續冷冷地道:“不用你問,我親自去審問,再打一頓打發走,你自己休息吧。”
說完,轉就出去了。
元卿凌看著他的背影,心里頭很難,這是他們好了之后第一次有真正的矛盾。
雖然還沒正式吵起來,可語氣那麼冷漠,聽著人心堵。
阿四來,“你去看著王爺,如果審問蠻兒,你就在旁邊聽著,但是不許他手打人。”
阿四方才在門口都聽到兩人吵架了,不道:“王妃,您犯不著為那個蠻兒跟王爺生氣的,王爺是為您好,而且,那蠻兒打一頓就對了,太可惡了。”
元卿凌泄氣,不知道怎麼去解釋,也就干脆不說了,道:“你只管去吧,如果王爺要手,回來告訴我。”
阿四哦了一聲,轉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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