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忘了是誰把我們害這樣?當然是向應如愿報仇啊!”
三年監獄生活本沒有讓謝夫人改過自新,反而讓越來越仇恨!
不認為自己有錯,只認為是被人害了,那麼就要報復回來!
鹿寧瞳孔,屏住呼吸:“可是,是你們先害了應家,應如愿才會報仇,而且做的事也沒錯,販毒本來就是犯法的事……”
“把我們害到這個地步,你居然還替辯解!你這個白眼狼!我們沒有你這樣的兒!你滾!以后別再別來看我們了!就讓我們死在監獄里吧!”
這種話無疑是在凌遲鹿寧,鹿寧哭喊:“媽媽,您別這樣……”
謝夫人恨恨地說:“應如愿是為了跟薄聿珩在一起才毀了我們謝家!”
“現在如愿以償春風得意,而你呢?你什麼都沒有!住別墅開豪車,有老公有孩子,幸福滿,你卻只能茍延殘,你想想你以前富家千金的生活,想想你以前風無限的生活,再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現在得到的一切,原本都該是你的!”
謝夫人的話就像詛咒,在鹿寧耳邊不斷重復,鹿寧整個腦子一片混。
要說完全沒有羨慕過應如愿現在擁有的一切,那是不可能的。
而那一丁點羨慕,在母親聲嘶力竭的催化下,如墨水,痕跡不斷擴大、擴大、再擴大……到最后將整缸水都染了黑。
謝夫人一句:“你現在活了一個廢!”
讓鹿寧如遭雷擊。
渾渾噩噩地走出監獄,走在大馬路上,一個沒留神,差點被車撞,好在有一只手有人及時抓住的手,將拽了回去。
“小心。”
鹿寧抬頭一看:“……賀大哥,你怎麼會在容城?”
賀隋沒有回答,而是看著,表心疼:“你怎麼哭了?”
他從口袋拿出手帕,溫地幫去眼淚,“父母不會真的仇恨自己的孩子,孩子也會永遠自己的父母,無論父母做錯什麼,無論他們在世人眼里多麼罪無可恕,他們對我們來說,都只是親人。”
鹿寧被說中心最脆弱的地方,哭了起來:“他們是我的爸媽啊。”
賀隋將按住自己懷中,順了順的后背,輕聲細語:“所以我們也要諒他們的心,何況你媽媽說的,也不完全是錯的,你覺得呢?”
鹿寧恍恍惚惚,媽媽說的不完全是錯……
媽媽說應如愿害了他們,說應如愿現在得到的一切都應該是的,說應如愿……
;……是啊,這些不完全是錯的。
應如愿當年就是利用了,就是背叛了,應如愿就是害爸媽坐牢的罪魁禍首。
……
鹿寧一個人在路邊坐了很久,直到手機響起,才回神。
拿出來看,是應如愿來電。
手指僵地接聽:“如愿,怎麼了?”
“你今晚來太平山頂吃飯吧,我跟你說一件事。”
鹿寧這次來容城探監,沒有跟應如愿說。
看了一下時間,下午兩點多,然后說:“好,我今晚去太平山頂。”
掛了電話,定了最近一個航班,飛回了港城,六點多就到太平山頂。
還沒走進客廳,就聽到里面的笑聲。
“我一直就說喜歡多管閑事,這要是放在古代,妥妥就是務府大總管,什麼七八糟的事都要摻一腳,都瞎子了,還心別人的生意。”賀紹賤。
應如愿爭辯:“我這‘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寧寧需要資助,但只給錢遲早會花完,不如介紹跟大律所合作,接案子賺錢,實現盈利,這才是可持續發展!”
賀紹:“啊對對對。”
挖趣!應如愿被氣到了,抓起抱枕朝賀紹的方向砸過去!
賀紹欺負眼睛看不見,輕飄飄地挪了個位置,要避開。
結果沈確也輕飄飄地抬起腳踹了他一下,把他踹回原位,應如愿砸過去的枕頭,就剛剛好砸在他腦袋。
賀紹罵了一聲,爬起來要揍沈確。
坐在地毯上玩兒的里里,突然推了一下玩小車車。
小車車開到賀紹的腳下,被他踩到,他重心不穩直接摔倒,在地毯上滾了幾圈,把整個客廳的人都逗笑了。
地上有很厚的地毯,摔了其實也不疼。
笑聲讓看不見的應如愿,也想象得出賀紹現在有多囧,直接笑倒在薄聿珩懷里,薄聿珩將掉到手臂的披風拉回了肩頭。
賀紹好氣又好笑,但看應如愿也笑了,他也就算了。
這段時間都是假裝無事發生逗他們輕松,現在能笑笑也行。
他將里里的小車車丟回玩筐里,又將里里抱過來教育:“玩玩夠了,要記得收起來,免得絆倒媽媽,知道嗎?”
里里一知半解:“好嘟!”
這個畫面和諧又溫馨,鹿寧想起以前,和的堂兄弟表姐妹也是這麼友的,而自從謝家沒了,就再也沒見過他們了。
后知后覺意識到,自己真的,失去了好多好多東西……
葉行側頭看到:“謝小姐,怎麼不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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