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後傳來一下痛呼。

他轉過去，發現是梁雲辭走了神，膝蓋撞在了沙發扶手上，險些摔倒。

他心思被撇開一半，皺著眉上前，扶住了的子。

梁雲辭重新站穩，還想回的小沙發，卻被他按在了大沙發上。

「……」

默了默，沒。

他能不大半夜去找時寧，就謝天謝地了。

梁西臣沒坐，他坐不下，一肚子的信息要消化，還有山的喜悅和驚喜要默默釋放出來。

他太想立即見到時寧了，也想有人分他的喜悅。

偏偏，人不能立即見，喜悅，也沒人可以說。

孩子啊。

他跟小辭的孩子。

半生的孤寂，無法曝於下的，他以為那無盡的心裡話，只能帶進墳墓了，沒曾想，峰迴路轉，老天爺還能給他這麼大的驚喜。

他撐著邊椅子的後背，閉著眼，疲憊地往下脊樑，再睜眼，眼裡都是熱的。

轉過，發現梁雲辭還背對他坐著。

廚房裡，約有咕嘟咕嘟的聲音。

他皺眉看過去一眼，「鍋里在煮東西？」

梁雲辭轉過臉看他，有些茫然。

想說「不知道」，話到邊，變有點討好意思的「我去看看。」

梁西臣：「……坐著。」

去看，能看什麼，油鹽醬醋都分不清！

第480章 真捨得他？

廚房

梁西臣半捲袖口，繃著臉站在料理臺前，把幾個鍋都檢查了一遍，後烤箱裡還有一堆點心，他剛取出來。

梁雲辭站在門口，沒進來。

他往外看了一眼。

抿了抿，說：「要我幫忙嗎？」

「……」

他舒了口氣，「把點心端出去。」

「好！」

找到活干，明顯鬆了口氣，小跑著進來，優雅地端起了一小碟藍莓。

梁西臣正要給拿托盤，可以一次把東西都端出去，卻見已經一本正經地走出去。

他一時無言，看著的背影，還是覺得不真實。

和當年，別無二致。

這些年，他見梁赫野很，所以也沒生出異樣的落差，覺得已經是孩子媽了，不是當年的小姑娘。

此刻，想起時寧的模樣，他才恍覺，他們已經分開了很多年。

二十多年裡，他見的次數，都屈指可數。

送的餅乾，就算是有毒的，他都得省著吃，分著批中毒。

越想，越覺得憋屈窩火。

他都到這個位置了，竟還這麼窩囊！

當初，就該聽梁昌的。

滅了郁則南，把隨便弄去地球的哪個犄角旮旯，他就不信，真磨不下！

現在好了，耗到孩子都能生孩子了！

梁雲辭放好藍莓，又調整了下位置，一轉頭，發現梁西臣正在看，目沉得要吃人。

懷疑他還在氣，沒有早點告訴他，著頭皮走回去，強作鎮定，繼續螞蟻搬家似的，一小碟一小碟地運點心。

梁西臣：「……」

他獨自憋屈，更覺難。

半晌後，梁雲辭運送完點心，站在他不遠，輕聲問：「粥是不是要加點調味？」

梁西臣往鍋了看了一眼，「……嗯。」

「加鹽吧。」梁雲辭提議。

梁西臣沒說話，要拿兩隻小碗，

梁雲辭蹲下，在一堆碗裡，琢磨那個小碗合適。

最終選中兩隻，問他：「這麼小行嗎？」

「放下。」

趕放下了。

梁西臣從手邊調料盒裡挖出糖，放在左邊那碗裡，然後舀了熱粥進去。鍋里，他放了鹽和焯燙過的生，再開大火燒。

梁雲辭站在他邊，乖乖等著。

中途，他看了眼的高跟鞋，淡淡道：「出去等著。」

「這一碗我端走？」指了下甜的那碗。

「嗯。」

接到指令，小心彎腰，怕燙，兩隻手各出了兩手指。

梁西臣瞥了一眼，先一步單手拎起粥碗，放在了托盤上。

「端出去，晾溫了再吃。」

梁雲辭點頭。

出了門，放下粥，在餐桌前坐下了。

不多時，梁西臣出來，又把一碗鹹粥放在面前。

「這碗也吃了。」

梁雲辭微愣，看看面前的小碗，還有甜、鹹的搭配，忽然意識到，他是看出狀態不對，有意要補點電解質，又怕吃不完，所以才要兩個小碗。

不吃鹹粥，這會兒不太敢犟，悶聲把粥端了過來。

梁西臣靠在對面的椅子裡，手臂放在扶手上，目直直地看著。

他想起梁昌跟他說的話，正著手理郁則南。

「真捨得弄死郁則南？」

第481章 雙喜臨門

咳！

梁雲辭一口粥差點噴出來。

快速了紙巾，抬眸看了他一眼。

死梁昌，說好什麼都不說，結果什麼都說！

梁西臣看這反應，心裡醋意橫生，「捨不得？」

梁雲辭皺眉。

晦氣。

有什麼捨不得的。

「捨得。」

梁西臣幽幽道：「別說慪氣話，到時候我真讓人做了，再來找我哭，找我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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