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還說你忙呢，分明是騙我。」

咬著冰，著腳踩在地板上，陡然出現在伏案工作的他後。

探頭瞄一眼，又將冰在他面前晃一晃。

梁西臣淡定抬頭，咬走一大口。

「哎呀！哥！我就一個草莓味兒的了。」

「我以為你要給我吃。」

哼哼兩聲，卻乾脆在他邊坐下，拿著冰又不吃，逮到空隙就給他吃一口。

到最後，大半冰都進了他肚子，才滿意收手。

生日那天的蛋糕，是他們一起做的。

電影是選的，宮崎駿的作品，酒也是拿回來的，楊梅泡龍舌蘭。

很久以後，那天的酒，都還殘留在梁西臣心裡。

他記得很清楚，那天換了一條碎花的吊帶，布料並不，據說只有百十來塊，是跟朋友去附近小商場「探險」買的，還人生第一次學會了「砍價」。

就是穿著那條子，在喝得面之際，抱住了他的腰。

第4章 青春的鈍痛（雙梁）

那晚月太，酒也太甜，才泡了梁西臣的防備和掩飾。

抱住他腰，拖長了音調，跟他說話：「哥，我頭有點暈……」

一邊說，一邊用頭蹭蹭他下。

他們就坐在地毯上，周圍一堆吃的玩的，除了給彼此躺下休憩的空間，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他一手托著的後腦勺，扶著躺下。

順勢勾住了他的脖子，他不得一手撐著在側，低頭近距離地看他。

「哥，你暈不暈？」懶懶地問他。

「不知道。」

他這麼答。

梁雲辭笑了，往他懷裡靠，「你傻啊，暈不暈的，你不能嗎？」

說著，哼唧兩聲，說：「我要睡覺了，你抱我上樓好不好？」

以前都這樣的，口而出，並沒覺得有不對。

梁西臣卻沒有作，他上的臉，目深得他自己都沒有察覺。

鼓了鼓腮幫子，著他手心涼爽的冰，又重新正過臉，睜開眼睛看。

半醉半醒，對上他深不見底的漆黑眸子，卻有那麼一瞬的清醒。

「哥……」

他看的眼睛，一不，也看不清他的掙扎。

只知道，他可能是瘋了。

瓣相那一霎，還沒反應過來，直到他的氣息席捲而來，探進口中。

「唔！」

烈酒，混著果香，還有獨屬於年男的荷爾蒙。

腦中一下子炸開，瞪大眼睛。

哥哥在……吻。

記憶到這裡，就變得又疼又，就好像一把鈍刀子，又一次扎進瘡痕未平的傷口。

想，那天一定也是瘋了。

才會事發後，對他說出那麼絕的話。

「梁西臣，你有病！」

「我，我是你妹妹！」

……

「我再也不要見到你了！」

就這句，太深刻。

迄今在夢裡想起，仍會嚇出一冷汗。

當時哭了，視線模糊，看不清梁西臣當時的眼神，但即便如此，也能從他的沉默中，到無盡的痛苦和自責。

其實，後來細想，就能察覺，自己對梁西臣，並沒有那麼單純。

可當時太小，膽子小，對自己的認知也不夠。

只是覺得，哥哥對的好，原來藏著這麼「齷齪」的原因，他對本就不純粹！

一怒之下，連夜回了家。

當時，恐懼和恥混雜，讓躲到房間裡時，仍會自我譴責。

那是哥哥啊……

……

病了一場，醒來時，管家告訴，梁西臣回來過，但又走了。

走就走吧。

走得越遠越好。

一語讖，他果然走遠了，去了離家數千公里的地方工作。

這一別，就是三年。

三年裡，看上去沒事人一樣，卻十分煎熬。

郁則南，就是那時出現的。

他是同系的學長，大兩歲，非權貴出，卻穎而出。

那時還困在梁西臣的魔咒里，弄不清自己的，頭腦一熱，以為談一場正常的，或許就不會再胡思想。

跟郁則南確認關係的一個月後，梁西臣回來了。

跟他一起回來的，還有跟他志同道合的……沈惠雪。

第456章 孽緣（雙梁）

梁雲辭這輩子只嫉妒過一個人，那就是沈惠雪。

他們有著同樣高貴的出，出眾的容貌，不同的是，沈惠雪可以明正大的擁有梁西臣。

見到沈惠雪那天，梁雲辭滿心醋意。

可惜，那時脾氣太，連自己的變化都沒察覺。

他走了三年，回來就帶了朋友，那他對是什麼意思！說寵就寵，說親就親，說走就走！把關係搞砸的是他，先一步走出去的也是他！

氣得不行，只能稚地找方式證明，比他更坦，過得更好。

那時，郁則南對很好，好到雙眼模糊，不知道他有個異地友，為了抓，他才跟友分了手。

梁西臣查出貓膩，提醒，郁則南人品有瑕，卻像被及了敏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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