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來不及消化被如此氣勢洶洶表白的尷尬和驚愕——
“許詩嘉,這里是辦公室!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許詩嘉一點不甘示弱:“辦公室又怎麼了?喜歡一個人又不分場合。何況我只有上班能見到你,進辦公室一看到你我就喪失理智,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可大了。
昨晚自然是放肆逾越,今天加一場表白也沒好到哪里去。
白月都懷孕了,怎麼的,這是喜新厭舊了,到手了就不珍惜了,所以盯上自己了?
自然,許詩嘉這位初即便懷孕,他們也還沒領證結婚,許詩嘉可以為了新歡提出分手,除了有道德瑕疵,并不違法,但林舒不愿也不能接自己為這種背信棄義事件里的一環。
這件事上,原則第一。
林舒完全不想在許詩嘉面前讓他發現有任何可乘之機,一旦質問他和他初的事,就顯得自己對他的表白有搖一樣,但凡哪怕有這樣一句質問,許詩嘉這麼聰明,都能挖掘出有可乘之機的訊號。
堵死一切的拒絕是最好的回應——
“許詩嘉,謝謝你的表白,但我對你沒有超過同事誼的,所以我無法回應。”
林舒說到這里,垂下了視線,回避了許詩嘉的目:“所以你還是調走去陳par的團隊比較好,昨晚的事讓我覺得不被尊重,但今天你的表白讓我也覺得尷尬的,我的拒絕也肯定會讓你心有芥,我不覺得我們兩個在這種關系下還能好好合作案子。”
許詩嘉顯然沒料到這個發展,他沉默著看向林舒。
片刻后,才咬牙切齒一臉不接道:“我不信,你就沒有一點喜歡我?”
林舒回答地斬釘截鐵,不想給許詩嘉一點可乘之機:“沒有。”
可惜許詩嘉還不死心:“沒有也沒事,慢慢來,我有的是時間讓你喜歡我,反正你也還沒喜歡的人。”
所以一定是要有喜歡的人了,這男的才能不胡攪蠻纏?
林舒心煩躁而雜,沉下臉瞪向許詩嘉,決定用一個善意的謊言一勞永逸地讓許詩嘉徹底死了這條心:“怎麼沒有?我看潘瑜好的,我對他有好。”
“你才見潘瑜一面?!他哪里好你能看出來?”
“一見鐘。”
許詩嘉的眼睛像是淬著火,執著又不屈不撓地燃燒著:“林舒,你懂什麼是一見鐘嗎?!你那種一見鐘都不靠譜!”
怎麼?難道他懂?
這還質問上老板了?
林舒剛要發火讓許詩嘉出去,就聽辦公室外傳來了鐵牛驚慌的聲音——
“林par,有個孕婦來找許詩嘉!結果明明早上我還看到他人在呢,這會兒許詩嘉不知道去哪里了,我本來想讓孕婦會議室里等一下,可孕婦突然肚子疼就開始流了……”
伴隨著鐵牛慌張的聲音,辦公室的門被應聲推開,鐵牛這才看清辦公室里的形,他見了許詩嘉,愣了下:“難怪我說你怎麼不見了,原來在林par辦公室啊!有個孕婦找你!”
說完,他就語氣迫求助地看向林舒:“林par,這孕婦好像了胎氣,我已經打了120急救電話,可一個的,又是孕婦,我也不認識,我不太方便……”
孕婦,來找許詩嘉的……
林舒心里有了猜測。
許詩嘉一聽鐵牛的話,臉也凝重起來,沒再糾結和林舒的這些事,徑自起,三人一起往會議室里跑。
等推開會議室的門,許詩嘉見了對方,立刻走上前,語氣驚訝——
“學姐?你怎麼來了?”
那被許詩嘉喚學姐的人,有些艱難地回應道:“我正好路過你們律所,想上來坐坐……”
會議室里,肚子隆起的人正無助地坐在椅子上,里喊著疼,臉慘白,一頭秀發早已被冷汗沁,而的座椅下,已經滲出了一大灘的。
事發展到這里,林舒還有什麼不懂的。
許詩嘉的初和他是一個高中的,如今又已經懷孕,這聲學姐算是坐實了他們的關系。
這八就是他那個懷孕的初了,路過律所上來看看孩子爸。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當務之急是把人趕送醫院。
好在救護車到的及時,許詩嘉作為孩子爸爸自然是要陪著一路去的,林舒原本不愿同往,然而一個孕婦,派鐵牛去也不合適,許明今天又被林舒安排去拜訪客戶了……
實在沒辦法,林舒咬了咬牙,只能一起坐上了救護車。
許詩嘉一路安著自己懷孕的白月,林舒也才知道林依晴。
許詩嘉聲音溫和模樣穩重,看著像個二十四孝準爸爸,對林依晴也是滿臉真切的擔憂,完全看不出他剛才還不要臉地在林舒辦公室里打算拋棄舊喜迎新歡激表白呢。
還能偽裝自己的。
配上許詩嘉這皮囊,在詐騙人渣界里恐怕也算所向披靡了。
不過許詩嘉到底沒經驗,進了醫院產科,雖然想幫忙,但顯然一頭霧水,林舒不得不幫著跑前跑后。
林依晴出嚴重,孩子雖然沒有足月,但為了孕婦和嬰兒的健康,醫院最終決定急剖腹產。
好在一切有驚無險。
林舒和許詩嘉在手室門外等了一個多小時,終于等來了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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