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的廚藝很好,之前沒能回去的節日里,饞著各種爸爸做過的食,還口出狂言說要自己做,爸爸每次都信了,還認真地給寫菜譜,還說這是傳家寶,咱們以后開飯館的獨家籍。
幸虧每次換手機,都將聊天記錄遷移,這些珍貴的回憶被保存了下來。
不工作的周末,許嘉茗流連于中超,買來各式各樣的調味料和新鮮的食材。回家后窩在廚房里,聽著音樂研究菜譜。聽到貝多芬的《命運》時,嚇得正在發呆的加大了手中面團的力道。
等待面團發酵的功夫,窩在沙發上讀小說。
自己費力做的食,不想浪費,只要味道不太差,都會吃下去。的重回來了些,這是好事,不喜歡太瘦的自己。
周卓驚訝于的轉變,畢竟曾經是那類「奢侈」到不用省錢做飯、天天外食的留學生。如今在紐約的公寓,連包子都蒸上了。他開玩笑說,紐約的價可見一斑,把你這樣了。他也頗為捧場,還會主提出帶幾個包子回去當夜宵。
許嘉茗知道自己在慢慢好起來,難的頻率在降低,覺得毫無希的念頭沒了那麼多,從工作中獲得一點新鮮與就,從讀書中獲得注意力的轉移,在做飯里平靜地消磨時間。
隨著這些的改變,發現自己的恨意在減。那勉強找到了對象的恨意,邏輯上站不住腳的恨意,本無法保持原先那樣濃烈的強度。
可是,如果沒有了的恨意,要分手的前提就沒有了,開始頻繁想起他。
許嘉茗去了他們曾住過的酒店的Bar,不知道那天晚上他給點的酒什麼名字,只向調酒師形容了味道,但味道就是不對。連點了三杯,只喝了一口嘗味道。
沒有酒量可言,不會讓自己于危險的境地,意興闌珊地走出了酒店。出來后,沿著街道漫無目的地走著。
紐約的節奏很快,這里的陌生人沒有那麼友善,可包容很強。獨自走過很多街道,緩慢建立了自己的生活舒適區后,開始喜歡這座城市。
走到冰淇淋店時,許嘉茗走了進去,這次只買了一個球,巧克力味的。出來后,邊走邊吃。
其實很久沒有買冰淇淋吃了,因為難過到哄自己開心的耐心都沒有了。
這個世界沒有后悔藥的,說了分手,他就不會再聯系了。
陳婧最近很煩,在紐約工作著,不能回國。
這種事并不鮮見,去年就有過一遭,可今年的這回,嗅到了更危險的味道。不知為何,哥也了其中的一份子。
陳婧非常不喜歡這樣的轉變,哥不應該是這樣的。他應該干干凈凈地做著自己的事,而不是為他們。
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問他時,他只是很平淡地說了句,我不會有事,你管好你自己就行。氣的直接掛了電話。
陳婧不會關心則地沖跑回去,哥這次在其中,沒法不擔心。這種事,不是過家家,是斗爭,是你死我活。就算對手大勢已去,可人被急了跳腳時沒有理智可言的。
贏了之后呢?哥是退出,還是與他們進一步的綁定?
陳婧了解哥是什麼樣的人、想要什麼樣的生活,不懂,他為什麼要這樣。這一定是他的主選擇,家里不了他的。
心煩意,陳婧也不想呆家里瞎心,打電話預約了壽司,本抱著試試看的態度。畢竟那家店很難約,卻是剛好有人取消了預約,連忙換了服就趕過去。
陳婧急匆匆地趕到店里坐下時,才發現旁邊坐著的人認識,是哥的前友,旁邊還坐了個男人。
第一次夏天見到許嘉茗,穿了條紋的背心,皮很白,更別說材。穿搭有品,上半了手臂,下邊就穿了牛仔配運鞋,而不是牛仔短。陳婧都覺得有些恍惚,倆快半年多沒見了,許嘉茗跟哥估計是徹底時過境遷了。
陳婧沒什麼尷尬,笑盈盈地打了招呼,“嘉茗,好久不見呀。”
許嘉茗沒有想到會在這遇到陳婧,進來時自己還張了一下,然而只是一個人。
這家壽司店,是當初陳巖給定的,當時就覺得很驚艷,發了工資后,就預訂了請周卓來吃。其實常常忘了自己已經沒了那麼缺錢。但有過需要為生計發愁的那幾個月后,也會量為出。
“好久不見。”陳婧估計是忘了周卓,許嘉茗向介紹了下,“陳婧,這是我的朋友,周卓,你們在雪場見過的。”
陳婧一點也不記得了,卻作出恍然大悟的模樣,“我就說呢,怎麼這麼悉,大律師,是不是?”
提起雪場,周卓才想起了這人是誰,笑著打了招呼,“大律師不敢當,很高興在這兒見到你。”
“怎麼不敢當了?你們收費那麼貴,零元購都不敢那麼搶的。”
對于這個笑話,周卓沒有覺得被冒犯,“沒辦法,學費太貴了,總得賺回本。”
“嘉茗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了,以后我在紐約遇上事兒了,就找你啊。”
“當然可以,別嫌貴就行。”
陳婧笑了,這人也不會開打折的玩笑,其實也不喜歡打折。對自己的專業能力自信,客戶才敢用,用了就得給夠錢,“那我得努力賺錢,能用得起你這種大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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