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去西餐廳,牛排就更吃了。但卻被最原始的、甚至帶了些豪邁的味給驚艷到,好吃到都想給他道歉,怎麼敢質疑他的廚藝的,“好好吃啊,你好厲害。”
很有人這麼直接奉承的,畢竟說話都講究個水平,隔著撓,才顯得高級些。
但他不得不承認,有時直接來得更為有效些。
“還要吃嗎?”
“要。”
見這麼喜歡,陳巖自己也嘗了一塊,手藝確實是沒退步。兩人躲在了廚房里,他喂著,一人一塊,在食的最佳賞味期肆意地著。
今天圣誕,總該在家里喝點的。陳婧翻出了一瓶紅酒后,就走去了廚房找開瓶。
還沒踏進廚房,就已經聞到了香味,哥煎牛排可是一絕。結果,走到門口,就看見了這兩人在吃,再看了眼盤中的,只剩下了三分之一。
“你們在吃啊?太過分了吧。”
陳巖轉了頭,不悅地掃了,“陳婧,你的中文很爛。”
窩在廚房吃,置著外頭兩人不顧,不吃嗎?
被哥直呼其名,陳婧才多想了一下,反應過來后,想說你這人思想能不能單純點?
見他哥好像真生氣了,趕朝他旁邊那位笑了下,指了下盤子,“Sorry啦,能不能給我來兩塊?”
許嘉茗心窘迫不已,但仍是淡定地將盤子推了出去,“可以,如果你不嫌棄的話。”
“哪里?不會。”
陳婧趕拿了開瓶,端著牛排,麻利地離開了廚房。
家里人不多,還都是年輕人,用不著正襟危坐地一起吃飯。很隨意,家里這麼大,坐哪兒吃都行。
許嘉茗也漸漸沒了個來人家做客的規矩,也是剛才有些尷尬,干脆就坐在了廚房外頭的餐廳吃飯。盛了半碗米飯,吃了他做的番茄炒蛋。
吃完飯,再回到客廳時,就被陳婧拖住了,拉來一起看電視。魚丸舒舒服服地趴在了地毯上歪著頭看著電視,坐在更靠它的那一側。
茶幾上擺得頗滿,水果零食,裝了紅酒的醒酒旁放了三個酒杯,其中一個已經倒了半杯。
陳婧磕著瓜子,跟大致講解著節,邊講邊笑,自己都覺得這麼狗的節是在浪費時間,但又忍不住接著往下看。
陳巖走進客廳時,就看到了倆坐在了地毯上看電視。他走過去,倒了杯紅酒,坐在了后邊的沙發上。
跟著看了兩眼電視劇,實在是無聊,他拿出了手機刷。
他這兩天雖是難得的徹底清閑,然而腦子里已經開始盤算回國的一系列事。年底很忙,一些重要的人,需要他提前親自上門拜年。
家族關系也簡單不到哪里去,過年,要求他辦事的人也會很多,誰要來找他,辦些什麼事,不能含糊了。給誰喝湯,給誰吃,都要算清楚。
腦子里盤了一部分,看到李姨端了果盤來時,他才回了神。突然覺得甚是荒唐,都不知哪一個他,才是真實的他。
“李姨,今天辛苦了,你早點休息吧。”
李月蘭想說這才幾點,也沒把這個圣誕當回事,等他們這結束了,還能在睡前順便將客廳給收拾一遍。
但看著這麼突然開口的陳巖,并不傻,“好嘞,今天真累的,我也得早點休息了。”
許嘉茗聽見了的話,對笑了下,“謝謝李姨,鍋和包子都很好吃。”
“謝什麼,下次你來,我給你包你們那兒的餛飩吃。”
陳婧不敢再對許嘉茗說話,才意識到哥端了杯紅酒坐在后面,連忙拿了剩下的空杯子,倒了半杯遞給了,“圣誕快樂呀,嘉茗。”
許嘉茗不想不應景地說我不喝酒,對方也不是會勸酒的,接過了酒杯,“謝謝,你也圣誕快樂。”
“嘉茗,你圣誕會許愿嗎?”
“不會。”
“我會的,小時候的平安夜,會大聲在我哥面前說我的愿。第二天醒來,就會被實現。”
陳婧多聰明,要夸哥,當然要當人面夸。
許嘉茗笑了,“圣誕許愿,這麼靈嗎?”
“當然啦,不論遇到什麼節日,也不管是哪路的神仙。先把愿許下了,總比什麼都不說好吧。”
“有道理。”
許嘉茗不由得看向了角落里那棵熠熠發的圣誕樹,還掛了個紅帽子。
從前很許愿的,神靈的庇佑不過是讓心安定。世間萬,最基本的規則是換。用有的,換沒有的。與其指許愿有用,不如問自己能付出什麼。
可現在,對著那棵圣誕樹,許了愿。
希爸爸平平安安,愿意用很珍貴的東西,去做換。
前邊的壁爐在燒著,火花竄起而熄滅,卻沒有過一刻停歇。
而也沒坐多一會兒,旁邊陳婧的手機就響了,是有人打了視頻電話給。很快就站起了,離開了客廳,到外面去接電話。
看了眼時間,七點多,也差不多可以離開了。放下手機,正要回頭跟他說能不能送回家時,他就從后邊抱住了。
“許愿了嗎?”
“嗯。”
“什麼愿?”
“說出來就不準了。”
陳巖輕笑了聲,這一運裝像極了居家服,他摟住時,是無比真實的、生活的氣息。有時,他也不知道喜歡什麼,怎麼會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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