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的一臉嫌棄逗笑，“可以啊，哪里錢多就去哪里。又不是拖家帶口，換個城市哪里需要那麼多糾結。”

“怎麼，這是想男朋友了？你應該還沒有吧。”

許嘉茗被他的腦回路驚訝到，“你這是想幫我介紹你的律師同行嗎？”

“這倒也沒有，而且律師不適合當男朋友。”

“為什麼？”

“見識的人暗面太多。”

“這雖然算不上好事，但也不是壞事啊。”

“很難輕易相信別人的，即使是伴。”

“那你為什麼還要去禍害你的前友們？”

“我是難得的好人啊，不然怎麼會跟你說這個？”

徒步過后，兩人都刻意對爸爸的事避而不談，彼此都商尚可，跟往常他來找玩也沒什麼區別。

周卓在這里吃了好幾頓中餐，徒步完吃了川菜，看了個電影打發了時間后深夜又去吃燒烤。周日吃了個早茶后就開了一個小時的車，他預訂了一桌本幫菜。臨走前，他還打包了一份燒臘上飛機。

中餐，也許是他對這里唯一不會吐槽的東西。

終于送走了他，從前從機場回來，都習慣打個車。這回想了想，還是去坐天車了。折騰了許久回到家時，累的癱倒在沙發上。

兩天都不是自己的，雖然也沒干正事，但總覺得沒休息。

周末的尾聲里，坐下時都已經盤算著下一周干什麼。上課，作業，小組討論，還要找找兼職。

歇了許久，還是覺得很累，爬了起來去了浴室放水泡澡，打開柜子找了最后一顆浴球扔了進去。

了服，就坐進了浴缸，水才放了三分之一，熱汽蒸騰而起，看著深藍的水漸漸變淺發著呆。

被問要不要一直呆在這，說了個謊。

讀大學時，爸爸來過溫哥華。他說很喜歡這個城市，想以后在這養老。

那時他們正走到市中心的圖書館，爸爸還特地進去參觀了下，出來后對說，一點憾是我英語不好，要有機會學個英語，在這讀個幾百本書，這輩子也就夠了。

挽著他，說你退休了來這讀個博士不就行了。

爸爸笑了，說可以考慮。

水變了湛藍，也蓋過了的。忽然吸了口氣，低了頭埋到了水面以下。閉著眼，任由整個的自己徹底被水包圍。

想一直呆在這，想等爸爸過來。

第5章

當許嘉茗正找兼職時，周卓發了信息給，幫介紹了一個為高中生補習數學。但也需要先去試上，只要給的是市場價就行，沒有拒絕這樣的幫助。

約了周六的試上，答應下來時，就找來了十一年級的課本翻了一遍，對數學系畢業的自然不是什麼難事，但就擔心講得無法讓對方聽懂。準備了兩個晚上，在手寫下關鍵知識點時，想到了自己來的第一年。

語言沒那麼好，會提前預習，上課就能差不多都聽懂了。舊有的一切便利消失，在陌生的環境里，不得不迅速適應。

都忘了從哪個時刻起，心的不安消失。那時的，早已習慣了絕大多數事都獨自搞定。

補習地在雇主家中，與家的距離說不上遠，卻也不近。

需要坐半個小時的公車，其實不喜歡坐公車，平時也幾乎不坐。那個社區很好，也非常貴。下了站點后還要走一大段路，還是第一次來到這。

道路兩旁盡是樹木，種類繁多，大多都不上名。此時已深秋，紅了的楓葉掉落在了草叢上，鋪滿了一地。

雖然今天也是個有太的日子，走在這樣的道路上跟逛公園似的。但許嘉茗想的是，要是錢給的不多，就不去了。

雇主是個中國人，Nancy，保養得宜，看上去年輕，人很致，睫和指甲看上去是剛做的。打招呼時跟客氣了句，要是Kathy能申上你的學校我就燒高香了，就是現在數學薄弱了點。

許嘉茗同樣客氣了句，到時候申請有疑問的話，可以來問我。

補習地點在餐廳里，餐桌上擺放著現切的鮮花。Nancy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可以清楚聽到餐廳的靜。

Kathy是的補習對象，人看著很文靜，甚至還有些向。許嘉茗拿了份總共十道題的小測驗給做，看憋了一刻鐘，寫了五道，還錯了兩道，看來的確是有點薄弱。

并不是個循循善、有趣的授課者，甚至很「無趣」。將測試題中的基礎概念拆解出來，放緩了語速跟Kathy講了一遍，隨記又出一道同類型讓練習。最多在做對時說一句做得很好，等喝一口牛歇兩分鐘后，就進下一個知識點。過程中一句閑聊與廢話都沒有。

原本說好是一個小時的試課，但講完這份小測驗中的知識點時，才拿出書包中的手機看了眼，多花了四十分鐘。

并不介意，甚至還有就，剛剛的知識點Kathy都學懂了，收拾書包時，囑咐了句，“你學得很快，記得要多加練習。”

Kathy看著的家教，很漂亮的小姐姐，剛剛講課時好嚴肅，夸時，覺得好開心，“嗯，就是數學老師是個印度人，他講的英語我聽不懂。”

“那你可以提前預習，半蒙半猜他講的就行。”

“這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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