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不好嗎?”
羅寧不去看他。
李煜安聲音低了下來:“是不是有不舒服的地方?”
回答得果斷:“沒有。”
他看見羅寧的神,有些忍俊不:“那行嗎?”
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嗯。”
“去我那里吧,”他說,“我今天早晨去給麥麥喂食,覺它都有點鬧脾氣了。”
“它怎麼了?”
“可能嫌我這幾天沒陪它吧,昨天晚上也沒給它喂食,正好你也去看看它。”
“好。”
李煜安將車停在羅寧家樓下。
羅寧自己一個人上去,拿了一個黑雙肩包,裝了一些換洗的,又把床頭柜里昨晚剩下的幾盒安全套帶上。
兩人從車上下來,并排回家,擰開門的時候,羅寧比李煜安先進去,在玄關還沒來得及換鞋,就被李煜安從后面抱住。
他將下擱在的肩膀上,胳膊收的腰,喃喃喊的名字:“羅寧。”
“嗯?”
“羅寧。”
“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喊喊你。”
羅寧手上原本還拿著背包,李煜安的手從后面繞過來的時候,背包就不控制地從手中落,帶著布料特有的沉悶的聲響,墜到了他們的腳邊。
實在顧不及去撿,扭頭去承親吻時,那些纏綿的水聲就響在耳旁。
他上手去的臉:“覺有點不真實,像做夢一樣。”
“那我是你夢中人?”
“你一直都是,”他咬的耳朵,“我對你念念不忘。”
羅寧去揪他的服:“好聽的話誰都會說。”
“那我怎麼沒聽見你給我說幾句?”
“你要聽什麼?”
他踩掉的鞋,將翻轉過來面對著自己,羅寧便穿著棉踩在他的鞋子上。
他抵著的額頭:“說你也對我念念不忘。”
羅寧的睫眨得很快,正控制著自己的呼吸。
他的手掌早就探進了的服里面打轉,隔著邊緣輕攏慢捻:“說不出口?”
李煜安繼續在耳邊咬字:“那我說給你聽,你可以學著。”
他也踢掉鞋子,輕松把抱起來,隨后帶著一起去洗澡,在門外散落了一地。
浴室玻璃門早就被霧氣熏白,羅寧膝蓋抵著冰涼的瓷磚,大腦一片茫然。
“你有沒有在聽?”李煜安從后面去撓下的,“你重復一遍我剛剛說的那幾個字。”
“我頭現在好暈,”攀住對方有力赤的肩,“你讓我說什麼。”
他鞠了一掌水,輕輕灑在臉上:“你是我遇見最壞的人了。”
羅寧沒躲開,水珠順著的下滴在鎖骨,半睜著眼,凝睨過來的目如潺潺流的水:“我嗎?”
李煜安去啃的下,連同那些水珠一起卷進去。
總是距離他很近,又距離他很遠。
面前的不是等待別人垂憐的人,警覺又敏銳,對他的態度就像乖和又疏離的風,吹得他們之間的如同團焰一般不斷游移,他的心也隨之搖擺不定。
第34章
李煜安曾經多次想過這個問題,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人生短短幾年,也短短幾年。
假如他們能有一段正常的,在最求的那些年月,互相擁有年輕滾燙的,彼此糾纏熱切赤忱的靈魂,即使未能正果,左右不過是相逢一笑,至多懷念青春歲月。
可在他最不設防的年紀里,羅寧留下了飛逝而過的印。時間如砂礫,日復一日地沖刷心上的這塊痕跡,一點點鑿開了一個無法合的缺口。
對于這個缺口,他一直去刻意忘記,這些年任由風從里面呼嘯而過,最多最多,不過是午夜夢回時睜眼,茫然聽到風過的余響。
不相見的時候,他不會去想,也算是另一種程度的平靜。
而不是如今這樣,看著,著,有時覺得勉強滿足,有時候又覺得還不夠。
兩人折騰了許久,最后李煜安抱著羅寧的腰倒在床上,臉蹭著的鎖骨一路向下,最后選了最舒服最暖的位置著。
羅寧的手指穿過他的發間,有一下沒一下的按,指尖染上了發的,有涼的。
就在兩人都有些迷迷糊糊地時候,李煜安突然了一下,抓住了的手,隨即抬起臉,眼皮掀開的痕跡因為困倦變得明顯。
他小聲說了一句:“糟了。”
羅寧微微支起了半個子,也沒了困意:“怎麼了?”
“麥麥還在臺上呢,也沒給它喂東西,”他無奈,“怎麼又給忘了。”
羅寧用手背遮住臉,輕輕打了個哈欠。
李煜安拍拍的手:“那你先睡。”
“我和你一起。”羅寧邊說邊起。
李煜安拿了一個毯子裹在上,就跟著他去了臺,一只手攥著毯的邊緣,看著李煜安將果蔬拌進了鳥糧里,又放進麥麥日常吃飯的小碗。
“你要天天給它喂食嗎?”
“嗯,不在家的時候就放寵店里寄養,”李煜安把還在臺上撲騰翅膀的麥麥趕進鳥籠里,拎回了客廳,“養氣了,只放鳥糧它都不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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