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修謹本來就不是什麼善良的人,更算不上是正經人。
剛才的話題被輕輕帶過去,他對林染也很不滿。
在他看來,林染才是搶走溫栩之人生的小,甚至得了便宜還賣乖,在老夫人面前編造溫栩之的是非。
或許是因為溫栩之如今了他的當事人,周修謹對這件事格外看重。
“對于這些事,林小姐要不也做一個回應?”
周修謹說著,卻又嗤笑:“這是顧家家宴,也沒必要對我們這些客人保持太多神吧,完全沒有必要。”
“不是神。
我和寒哥哥穩定是真的,但是最近要忙的事太多,暫時不想公布,也不想針對這件事說什麼。”
林染故作鎮定,可臉上的笑容已經掛不住了。
本以為老夫人那邊的話題被糊弄過去就夠了,誰知道還會這樣。
周修謹嗤笑一聲:“是麼?”
周母到底是有點不悅,看著自己的侄子,“修謹,你這樣有點不禮貌了。”
別人的家宴,對著別人問東問西,實在不像是來做客的。
周修謹撇撇,眼里浮過一抹。
“算了,是我不好。
溫書,你也來敬老夫人一杯酒吧,咱們把這個話題徹底翻篇了。”
溫栩之本來在安安靜靜吃飯,想裝作這件事和自己無關,可是這會兒卻忽然被周修謹點到。
皺起眉頭看周修謹,不明白這個律師打算做什麼。
周修謹卻笑著歪歪腦袋,“來啊。”
溫栩之到底是站起來,端起自己面前那杯酒。
其實來這次家宴,本來不打算喝酒的。
全場雅雀無聲,趙素芳卻像是看出什麼,別有深意地盯著周修謹的影,忽然開口:“我們繼續吃飯。”
“好好一頓飯,大家別搞得像是什麼仇敵見面,你們說是吧?”
顧寒宴盯著朝著老夫人走近的溫栩之,心底忽然傳來一種奇怪的覺。
就像是有什麼事要發生了。
這種覺來的突然卻又洶涌,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聽到老夫人發出一聲冷哼。
老夫人一直看不上溫栩之的,看到給自己敬酒,無非是想找一個由頭再跟溫栩之鬧一番。
可是下一秒,看到溫栩之手指上的戒指,卻猛地一怔。
“這戒指,你是從哪兒來的?”
老夫人不敢置信地盯著溫栩之,“為什麼我之前都沒見過?”
溫栩之心頭一,下意識將戴著戒指的左手往后藏,“老夫人,這戒指我一直都戴著的,可能您之前沒發現吧。”
“所以我問你,這戒指到底是從哪里來的?”
老夫人震驚地抓住溫栩之的手,死死盯著溫栩之手上的戒指。
“你回答我!”
看著老夫人的神幾乎癲狂,語氣也十分激,周圍的人面面相覷。
顧天明看著老夫人這樣,也不免覺得奇怪:“媽,您這是怎麼了?”
說這要上前去攙扶老人,可是老夫人卻死死抓住溫栩之的手,“戒指哪兒來的?你說話啊。”
“老夫人,請您放手。”
溫栩之已經是盡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可是心底,卻知道,今天這個話題或許是繞不過去了。
這麼想著卻一下子明白了周修謹的用意,抬眸看著周修謹。
周修謹卻只是對眨眨眼,臉上寫滿幾個字“不用謝我”。
溫栩之有些后悔。
早知道自己那天就不該把這件事告訴周修謹的。
都怪一時驚慌,總想著把這件事給解決,才會這麼做。
現在已經是覆水難收了。
“?”
顧寒宴也走過來,將溫栩之的手回來,并且將護在后。
“您這是做什麼?”
老夫人盯著溫栩之,似乎是還在等的回復。
溫栩之拉開自己和顧寒宴的距離,卻沒什麼畏懼:“老夫人,這是我給我留下的。”
“你胡說八道!”老夫人深吸口氣,“這怎麼可能是你的東西?這是……這是我當年和秋月一起去買的東西!”
顧家老夫人說著,忽然一陣氣急攻心,眼前一黑。
竟然是直接倒了下去,像是被氣暈了。
現場忽然就了,顧寒宴急忙去救護車。
趙素芳也沒想到會如此,走到溫栩之邊,震驚的問:“所以你……你是那個人的孫?”
溫栩之抿不言。
該說什麼?
自己的確知道這個真相,而且回去通過就電話和通訊錄確認過了。
但是沒想過真的要告訴顧家。
而且還是在這個場合,如此忽然的況下。
一桌子人都了套,周家幾人也是面面相覷,除了始作俑者周修謹。
他端著自己那杯酒,姿態閑適地盯著溫栩之。
“今天家宴到此為止,我們先去醫院了。”
顧天明說著,跟隨救護車一起離開。
顧寒宴也放心不下,驅車前往,林染一句話也沒有說就跟著出去了。
剩下的人也都沉默無言,好歹是趙素芳出來主持局面:“好了,那今天就到這兒吧。
溫書,你能留下嗎?我想和你單獨說幾句話。”
溫栩之點點頭,同時給了林盛明一個讓人安心的目。
好好的家宴一下子結束。
周怡然回去路上卻一直在回味,覺得自己像是一下子知道了一個大。
“周修謹,你早就知道這件事,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們啊。”
周怡然對堂弟的瞞顯然十分不滿。
早知道,對林染的輕蔑和看不起就可以表現的更加大大方方了。
周修謹聳聳肩,“原本沒想揭穿的,今天實在是看不過去了。”
誰讓顧家對溫栩之那麼咄咄人,是人都看不下去吧。
周怡然癟癟。
周夫人也是剛知道這些事,震驚的不能回神。
“雖然我也討厭林染,但是……這件事是不是做的真的太過火了?”
居然敢頂替另一個人的份,簡直是駭人聽聞。
而且這都幾個月了,顧家老夫人一直那麼向著林染,次次都把作為孫媳婦介紹出去。
反倒是之前看不上的溫栩之,才是那個真正需要呵護的人。
周怡然看向窗外,嘆道:“真是神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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