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盛明到底是嘆口氣,表示:“你先在這里休息會兒,我要去找個合作商談一談。”
最近林氏的確工作很忙,有許多個項目等待收尾,林盛明要見的人比之前多了很多。
現在和溫栩之有這樣的爭執,也并非他本愿。
看著林盛明的背影消失,溫栩之坐在椅子上往后一靠,整個人都疲憊的閉上眼睛。
捧著那杯水,卻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
其實今天這次會議,溫栩之是要見另一個人,但是那個人今天卻沒有到場。
新的項目等到他們團建回來就要開始,在那之前溫栩之必須和這個人確定好接下來的一系列規劃…… 溫栩之的思緒又轉到林盛明剛剛問的那些問題。
“如果之前你和顧寒宴沒有在一起,你會考慮我嗎?” 對這個問題,即便溫栩之再怎麼想,也仍然覺得無解。
有些事的確不分先來后到的順序。
溫栩之從還在念書時就已經跟著顧寒宴了。
關于工作的任何發展以及事要如何理的種種,全都是在顧氏學會的,也是顧寒宴手把手教的。
顧寒宴對溫栩之有過很好的時候。
那時候,兩人在工作上就像是月期一般,溫栩之只顧著去學習探索,而顧寒宴則是在邊充當一個領導者的角。
他在工作和職場上教會溫栩之如何去理問題,如何去為自己規劃更好的路,如何配置資源。
在生活上,也手把手教會了溫栩之如何從學生轉變為一個的人。
可以說,溫栩之人的種種轉型,全都是在顧寒宴的陪伴下完的。
這種陪伴和轉型無關于,只是一個在生意場上廝殺過的人所能給的經驗。
只不過他們兩人之間有復雜的關系,也都是后話。
溫栩之靠在椅子上,思緒一直浮浮沉沉,回想起以前許多事。
直到邊傳來一陣靜。
溫栩之本以為是林盛明回來了,抬眼去,卻看到了一個許久未見的影。
林染。
林染正站在那里,看向溫栩之的目,滿是記恨,甚至赤到不需要任何偽裝。
或許是因為這會兒旁邊只有他們二人。
溫栩之在看到的瞬間,也沒有想過打招呼,僅僅是很快的離開視線,繼續捧著那杯水坐在原地。
對林染這個人,溫栩之的是復雜的。
有時候會覺得林染也是個可恨的人,為了得到顧寒宴不惜一切代價,甚至是撒謊,可是有時候卻也覺得是可憐的。
畢竟顧寒宴這樣的人心思不定,要得到他實在是一件很難的事。
即便是林染在顧家老夫人那擁有很高的地位,可溫栩之也看得出來,顧寒宴對似乎并不是傳統意義上的。
只是這一點,溫栩之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起過。
可是溫栩之這樣忽略自己,反倒讓林染不甘。
三步并做兩步走上來,在溫栩之邊坐下。
原本是怒氣沖沖的臉,卻突然又平靜下來。
林染也沒有看溫栩之,只是視線落在不遠的球場,然后微微一瞇。
舉起自己做了甲的手微微一晃,林染怡然自得的開口:“溫書跳槽也有幾個月了吧,在林氏適應的如何?” 溫栩之僅僅猶豫了片刻,自己要不要回復,但想到畢竟曾經是同事,這點分還是有的。
輕聲說:“還不錯。”
“還不錯?” 林染輕輕笑了聲:“我看是很好吧。
畢竟林總可是像騎士一樣保護著公主,讓我真的很羨慕呢。”
騎士和公主? 外界就是這麼看和林盛明之間的關系的嗎? 溫栩之覺得無聊的同時,又下意識想要反駁:“如果說這樣的關系,那恐怕我和林總還比不上你和顧總吧。”
在工作上,起碼溫栩之是不需要林盛明擔心的。
但林染就未必了。
似乎是聽說溫栩之對自己的諷刺,林染臉微微一變:“溫書現在說話這麼不客氣,難道不也是被慣出來的?” 溫栩之煩了。
“林染到底想和我說什麼?不妨直說,我沒有那麼多時間陪你。”
林染臉上卻驀然浮現出一狠厲:“公司里很多人都因為你離職了,難道你沒有什麼要對我解釋的嗎?” 起先是張蕾蕾。
張蕾蕾是在會議上宣布這件事的,當時所有人都很是錯愕,但張蕾蕾也說了,自己實在是忍不了林染。
而林染本以為這只是一個個例,可沒想到的是,張蕾蕾的離職就像是給他們開了一個頭。
僅僅是半個月的時間,公司里已經有五六個人提出了離職。
而且大部分都是之前跟他們在同一個項目的那些同事。
像張蕾蕾這樣的經理職位是最高的,可是和同級的也有兩三個人離職,接著就是一些老員工,雖然職位不及張蕾蕾,但也是公司項目組的骨干。
想到這些事,林染就不可思議:“你到底對他們說了什麼?對他們下了什麼蠱?為什麼他們會心甘愿的辭職追隨你?” 溫栩之不言。
面對林染的質問,其實溫栩之也很想問,為什麼那些人愿意為了一個不明確的結果離職投奔。
但隨即就想到,自己在顧氏最后的那段日子是如何幫助林染理問題…… 溫栩之笑了。
笑聲輕快悅耳,以至于落到林染耳朵里時,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反應過來溫栩之的確是在笑,林染整個人更是生氣:“溫栩之!” “你這是在辱我嗎?” 溫栩之很快打斷:“林染,我并沒有在辱你。”
“起碼現在沒有。”
林染疑道:“什麼……” 接著,便聽到溫栩之說:“就按照顧氏如今的況,他們的離職不就已經是我對你的一種辱了嗎?當著你的面我還需要說什麼呢?” 要對付林染這樣的人,溫栩之反思以后發現,自己的確不該太善良。
畢竟之前林染針對的時候,可沒考慮過溫栩之會不會傷心呢。
果然,林染聽到溫栩之這麼說,整個人都快炸了:“溫栩之!你這個……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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