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栩之靠在門上，一只手堪堪扶住顧寒宴，另一只手搭在額頭上，過了會兒自己哭笑起來。

這樣的場景對溫栩之來說，好像也有幾分悉。

跟著顧寒宴這麼多年，溫栩之好像已經見過很多種場面。

以前一次，顧寒宴喝醉了也是這樣的。

那會兒是一次應酬，合作商其實不想和顧氏繼續合作，但偏偏一直著最后的決定不肯告訴他們。

那時候顧寒宴也比現在年輕個幾歲，遇到這樣的事還不太能妥善圓的理，所以當時主爭取。

兩人都喝了些酒，顧寒宴比溫栩之容易醉。

回到公寓的時候，他整個人意識不清，但是抱著溫栩之一直撒。

親的額頭，親的臉頰。

兩人幾乎是鬧著回了沙發上，然后顧寒宴將在下，可是沒一會兒突然就睡了過去。

當時溫栩之躺著，男人在自己上的重量，第一反應居然不是無奈，反而是甜。

在看來，和顧寒宴這樣的接就像是真正的才會有的。

當時溫栩之還了顧寒宴的頭發，充滿憐的。

回憶和眼前的場景疊，溫栩之心里的換了又換。

溫栩之原本想把顧寒宴扶到沙發上躺下，然后就走的。

助理還等著，只要自己一個電話，這里就隨時有人收拾。

可是在接到顧寒宴的時候，溫栩之突然覺得不對。

顧寒宴上的溫度燙的嚇人。

溫栩之皺眉，出手機給他的助理打個電話，“他現在昏過去了，要送到醫院。”

助理一聽這件事，頓時跑了回來。

前后不出三分鐘。

看到溫栩之的時候，助理明顯有些心虛的撓了撓頭。

而溫栩之一看到他回來的速度，就知道這人其實一直都沒有走遠。

今天這局到底是誰做的，不言而喻。

助理趕將顧寒宴扶上了車，然后又對溫栩之說：“溫書要不也上車吧，剛好送你回去。”

他居然還知道溫栩之住院的事。

溫栩之深吸口氣，覺有種緒已經積在臨界點，幾乎要炸了。

沒有多說，只是上了車坐在后面看著窗外的風景。

顧寒宴就在旁邊躺著，高大的子在座位上顯然展不開，但是昏迷著也沒有什麼覺，自然的放下。

助理在前面開著車，一路誠惶誠恐。

到紅燈的時候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卻發現溫書的視線一直都落在窗外，并沒有看向自家老板。

這都什麼事兒。

這幾天，顧寒宴的緒明顯就是針對溫書離職的，但是現在好不容易給他們制造這麼個機會，溫書看起來也不打算再回來……

 助理不由得有點頭疼。

他還得再想想，等顧寒宴醒過來之后，該怎麼跟他解釋呢。

正想著，溫栩之突然在后座開口：“今天的事到底是他你這麼做的，還是你自作主張？”

 被這麼一問，助理的背頓時繃了，這會兒到底該怎麼回答呢？

 “你如實告訴我就行了，大家都是打工人，我不想為難你。”

聽到溫栩之這麼說，助理急忙表示：“是這樣的……那天老板在理手中的文件，我看到你的離職申請了，他一直沒有簽字，我跟他匯報工作的時候他還問我這件事，我覺得他不太想讓你離職，今天他去應酬喝酒了，林染明顯什麼都不會。

于是我就……”

 聽上去的確是助理自作主張。

溫栩之的心沉沉墜落，但是卻又覺得這仿佛才是正常的發展。

顧寒宴只是喝醉了，又不是失憶了。

林染的出現是早就發生的事，而是顧寒宴一直縱容，將帶在邊，以至于林染把溫栩之所有的生存空間都給……

 這一點不可能是別人所為。

助理原本還想再解釋，就聽到溫栩之說：“快點開車吧，他雖然看起來沒什麼生命危險，但畢竟是昏迷了。”

看上去兩個人都不太在乎顧寒宴的生死。

助理急忙閉，繼續開車。

到了醫院，溫栩之也沒有管顧寒宴到底是什麼況，直接就走了。

助理在門口等醫生檢查，看著溫栩之的背影張了張，本來想住的，但最后還是作罷。

看起來溫書和顧總之間已經有無法調和的矛盾了，自己作為打工人，的確不該牽扯的更多。

他聳聳肩。

等顧寒宴醒來的時候，一眼看到病床旁邊的助理。

“我怎麼在醫院。”

顧寒宴的記憶是斷片的，著自己的太，勉強支撐自己坐起來。

助理見狀急忙按了床頭的按鈕，又去接了杯水過來。

他將幾個小時前的事說了一遍，觀察著顧寒宴的反應。

顧寒宴垂眸不言，看上去表也并沒有什麼悲喜，助理卻急忙說：“對不起顧總，這件事是我自作主張了，我不該把溫書過來的。”

“我當時是想著，你既然鬧著要去那個公寓，之前是溫書住在那兒的……”

 助理說著說著就說不下去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解釋。

跟著顧寒宴工作也有三年了，其實他認識的溫栩之比林染要早。

但林染出現后，助理就被調到分公司去了，前幾天才被要求調回來。

助理約察覺，自己的存在，對于林染的工作來說是個威脅。

但是現在又把自己調回來，他也不知道自家老板到底是怎麼想的。

顧寒宴沒解釋，最后問：“你能把我送到醫院之后，就走了？”

 助理點點頭。

從這個問題里，他品出了不一樣的覺。

顧寒宴沒有再說話。

助理本來著頭皮想再問一個問題，可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了。

進來的是林染。

一看到顧寒宴躺在病床上，林染就急忙撲了過來，梨花帶雨的說；“寒哥哥怎麼突然住院了？把我嚇死了……”

 林染是突然聽到這個消息的。

昨天和顧寒宴一起去應酬，當時顧寒宴好像喝了些酒，后來就說自己還要去辦一件事，先把林染送了回去。

“你當時不舒服，怎麼不告訴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