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的聲音戛然而止，而後是更加用力的拍門聲。

    “寒哥哥！”

    “你們在做什麼？如果有什麼誤會讓我來解釋好不好？都是我的錯！”

    “我今天在樓下不是故意那樣說溫書的，之前的事都是誤會……”

    “溫書住院了，以後我們可以多去探……你們不要瞞著我說事！”

    門後，溫栩之的不斷抖。

    現在疑神疑鬼，敏得就算有一陣風吹過都要轉頭大。

    顧寒宴從未見過這個樣子，神複雜道：“你現在有這麼抗拒我？”

    溫栩之不說話。

    但臉上的表，以及此刻的行，都已經說明了一切。

    顧寒宴終於是深吸口氣，這樣對溫栩之再次開口，門外又傳來了林染的聲音。

    “寒哥哥！”

    這次顧寒宴沒有忽略，反而是大聲回複：“閉！”

    林染嚇了一跳，在門外又帶著哭腔：“我知道了……我會在外面乖乖等你們的。”

    此刻一定是心急如焚。

    溫栩之這麼想著。

    如果是平時，或許溫栩之還會為這一刻顧寒宴忽略林染而到開心。

    因為在兩個人的選項裏，溫栩之永遠是被忽略，被丟下的那個。

    可今天換了林染。

    僅僅是一次微不足道的選擇，就足夠讓以前的溫栩之開心很久。

    可是今天，溫栩之無論如何都不到快樂的緒，也並不覺得自己贏了。

    只是垂眸，用手背了眼淚，“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顧寒宴沉默不語。

    溫栩之也沒有等他回複，自己轉去推門，可是門又被顧寒宴按住，“你現在就這麼不想見到我？”

    “是。”

    溫栩之毫不猶豫的回答。

    顧寒宴呼吸一滯：“你是一定要從公司離職，對嗎？”

    “顧總，這件事我早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我提前一個月和你們通，這個月我會把所有事接好，到期之後我就不是公司的員工了。”

    溫栩之和顧寒宴的合同，也是如此規定的。

    這已經是在這裏工作的最後一段時間。

    溫栩之忽然笑了：“在這裏工作這麼多年，每年我都沒有休過完整的年假，現在最後一個月了。我把所有的事接好，讓我休個假去治病，想必顧總也不會為難我吧？”

    可以當做之前所有的衝突和爭執都不存在。

    也可以忘記顧寒宴帶給的所有的屈辱。

    但，溫栩之想活下去。

    如果真的是癌症，那起碼也要擁有自己人生最後的時。

    “我不想把最後的時間浪費在和你的小人爭爭搶搶，顧寒宴，你放過我吧。”

    溫栩之的心滿是苦。

    從未想過，原來自己在公司，還能這樣出顧寒宴的名字。

    說，放過。

    顧寒宴明顯也是愣住，可眼底卻轉瞬聚集起風暴，“溫栩之，你最好想清楚自己在和誰對話。”

    “顧寒宴，顧寒宴！”

    溫栩之忽然連聲他的名字，臉上寫滿決絕：“我很清楚我在和誰說話，我也清楚我在哪里，在做什麼。不清醒的人是你。”

    “我都快死了。求求你，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