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孩子時,疼的地方和剛剛發作時疼的地方不是同一個,剛剛是腹部悶疼,此時,是骨頭要裂開的痛。
唯一慶幸的是,這疼痛不是雙重夾擊,否則,只怕真的要哭了。
傅景琛在產房外,也是坐立難安,想跟著進去,又想到鬱暖暖進去時代的話——
“別進來,不許進!你要是進了的話,我一個月不理你。”
推門的手一頓,心像是被螞蟻爬著一樣難,下意識地問了句,“怎麼一點靜都沒有?應該不會出事吧?”
他為人一向穩重,倒是頭一次不假思索地問這樣的問題。
傅最忌諱這種問題,趕拍了拍他,“說什麼胡話,生孩子呢,能有什麼事?趕收回去。”
傅景琛也猛的想到是不是不吉利,趕閉了。
這產房裡的靜,外面本聽不到,鬱暖暖也沒有像電視裡演的那樣喊得撕心裂肺。
所以,到底還疼不疼?
疼。
鬱暖暖依然疼得齜牙咧。
“用力!”
鬱暖暖腦子裡空空,只有助產師一遍又一遍的催促。
憋著氣,咬牙關,大顆大顆的汗珠從額上、臉上流落下來,把還沒幹的服又浸溼了一遍。
就在力氣要用完時,只聽得耳邊“哇!”的一聲,洪亮的哭聲讓清醒了幾分。
“用力!”
隨著助產師的一聲喚,鬱暖暖下意識地再憋一口氣,只覺得腹部徹底一空,果然又聽到了一聲響亮的哭聲。
“暖暖!是暖暖生了!生了!”
產房的哭聲傳到了外面,傅景琛一顆提著的心算是放下了,激地想去推門,又被傅拉了一把。
傅心裡也忐忑著,開口道,“別急別急,人家醫生還沒開門,應該馬上就會出來的。”
傅景琛只得耐著子繼續等,還好產房的門開了。
孩子們出來的那一刻,渾上下所有的疼痛立即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拆包功,鬱暖暖虛地躺在產床上,任由汗水滴落,腹部空空,腦袋空空,整個人都似乎也都跟著空了。
“恭喜您,傅太太,兒雙全了。”
助產師抱著兩個孩子送到跟前來。
鬱暖暖抬著眼皮看了一眼兩個小娃娃,不大不小、的,讓忍不住想手抱抱他們。
已經當媽媽了,這就是從肚子裡出來的啊!
“暖暖!”
鬱暖暖剛出手,傅景琛就從外面進來了,一把握住了的手。
“你辛苦了,累不累?”
鬱暖暖搖了搖頭,出口的聲音還帶著產後的虛弱,“景琛,你看到了嗎?我們有孩子了,兒子兒都有了呢!”
從今以後,再也不是一個人了,有丈夫、有兒子、有兒,的小家也變得充盈了。
“我知道的。”
傅景琛著汗溼的頭髮,心裡既有,也有心疼,“對不起,暖暖,是我讓你苦了,我們以後再也不生了。”
“好。”
鬱暖暖之前困得厲害,此時孩子生出來了,反而不想睡覺了。
被送進病房時,看著懷裡的兩個小人兒,怎麼都睡不著,可孩子們在喝了水之後,已經睡了過去。
傅不忍累著,又囑咐道,“乖孩子,你辛苦了,睡會兒吧。”
“我不困的,您先回去休息吧。”
鬱暖暖搖了搖頭,又對著鬱建國說,“外公,您也先回去吧,我已經沒事了,今天您們都累了,回去休息吧。”
他們從早上來就一直守著,現在都晚上了,該回去了。
“好,那有什麼需要的隨時給我打電話,我明天再來。”
送走了傅和鬱建國,房間的人一下子空了許多。
月嫂在幫鬱暖暖弄晚餐,房間裡只剩下了鬱暖暖和傅景琛。
鬱暖暖這才有時間好好看看傅景琛,“你也辛苦了。”
不只是今天,還有的整個孕期。
“我不辛苦的。”
傅景琛看著,又看了看兩個孩子,墨的眼裡溫快要溢位來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了的臉,“只要你和孩子們平平安安,我做什麼就都是值得的。”
鬱暖暖點了點頭,“我們都要平平安安的,一起看著孩子長大。”
“好。”
兩人正說著,只聽得“哇”的一聲,哥哥哭了。
“怎麼了,寶寶?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了?”
鬱暖暖急忙想檢視,奈何孩子太小,也不知道從哪裡開始。
“我看看,你休息。”
傅景琛制止了,自己去看,可孩子太小了,不會說話,就閉著眼、張著哭,他本不知如何下手。
兩人看了不育兒書,可到底沒有實戰經驗,空有一理論,毫無用武之地。
傅景琛想把孩子抱起來,可孩子太小了,就像一塊綿綿的豆腐,他生怕把他弄碎,本不敢抱。
“哇!哇!哇!”
沒有得到應有的擁抱,孩子再一次哭了起來,小也蹬了起來。
可能是他鬧的靜有點太大,也可能是別的什麼原因,妹妹聽到哥哥一哭,也一起喊了起來。
這下好了,跟捅了馬蜂窩似的,兩個小的聲音相和,鬧的越來兇了。
“怎麼辦?到底應該怎麼辦?”
就在兩人急得團團轉時,陸依琳來了。
作為婦產科的主任醫師和當過媽媽的人,陸依琳看到孩子憋紅的臉時,一下子就猜出來了。
“原來哥哥是拉粑粑了啊。”
開啟尿一看,果然是拉粑粑了。
鬱暖暖和傅景琛對視一眼,兩人都不知該擺什麼樣的表了。
月嫂很快也回來了,見到寶寶拉粑粑了,把鬱暖暖的晚餐放好後,立刻開始著手給哥哥洗粑粑。
鬱暖暖生了幾乎一天一夜,早就沒了力氣,本以為看著這場面會吃不下,可面前的飯菜似乎更香。
於是,邊看著他們幫哥哥洗屁屁,一邊吃了一碗飯。
月子裡的餐很清淡,月嫂變著法子做好吃的給,一日五餐,餐餐不同,連一向重口味的鬱暖暖也挑不出錯來。
吃的多,母足,兩個孩子跟吹氣球似的,出月子時,已經有十來斤了,一把都抱不兩個孩子。
“放下!放下,不要一下子抱兩個,太重了,對你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