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庭桉聞言,沒好氣地白了南笙一眼。
“你和師父一樣,都不是讓人省心的主兒。”
南笙鼻子,算是默認了這個說法。
“說起師父,我昨天準備問他點事的,但沒聯系上人。大師兄,二師兄,你們能聯系上師父嗎?”
骨戒的事,估計只有神通廣大的師父才能知曉一二。
“我們也聯系不上師父,他又不知道跑哪里鬼混去了。”
陸庭桉說起這個師父,那怨氣就不是一般大。
小師妹說下山,他就讓下山。這下可好,一下山,親了。
而師父本人,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除非他主出現,否則誰都別想找到他。
“大師兄,我本就應劫而生,注定一輩子都不太平。但師父也說了,只要我注意一點,時刻攢幾個功德傍,就不會有事。
所以,大師兄你可有打探到什麼消息?”
“就關于沈晏清的一些消息,就如你所說,他還真不像傳聞中那種惡貫滿盈的二世祖。相反,不人等著看他笑話。”
“沈家除了沈晏清之外,再無接班人。暗中有不勢力都虎視眈眈,等著他撐不住那天,將沈家分而食之。”
“所以小師妹,你現在的況很不妙。”
陸庭桉了作痛的眉心。
林知行拍拍陸庭桉的肩膀。
“大師兄,你別著急上火。小師妹的格和師父差不多,他們決定要做的事,那就是龍潭虎也要闖一闖。”
“我們不如就讓他們去闖,我們在旁,能幫上的就幫。”
聽到這,陸庭桉也沒好氣地橫了林知行一眼。
“你就慣著他們吧。”
林知行笑瞇瞇的不接話,轉而給南笙倒了果酒。
“小師妹試試,味道不錯。”
“嘿嘿,謝謝二師兄。二師兄旅途勞頓,這一杯我先敬你。”
南笙說罷,抬頭一飲而盡。
果然和所想的一樣,沈家的敵人要比想象之中的多啊。
“別喝太急,雖然是果酒,但也是有度數的,小心待會喝醉了。”
陸庭桉在一旁提醒。
“大師兄放心吧,我就喝兩杯,待會還有正事要辦。”
南笙還記得沈晏清在陵園里那狼狽的一摔。
如果那個男人能站起來,想必這世間能威脅到他的事會變得極極。
陸庭桉微微頷首,也不再多說。
不一會兒,又有服務員端菜進來。
南笙回頭一看,竟是個人。
“夫……夫人。”
邱勇在看到南笙那一刻,手里的盤子差點沒端穩掉在地上。
南笙從他手里接過那碟菜,微微一笑。
“小心點。”
邱勇如被電擊一般,迅速收回手,然后卑怯地退到一旁。
“對不起夫人,是我冒失了。”
他不能再丟失這份工作,所以將自己的姿態放的極低。
“無事,你出去吧。”
南笙怎麼會將這件小事放在心上。
“多謝夫人。”
邱勇激地道謝過后,這才退出包廂。
;他離開后,陸庭桉問。
“你們倆認識?”
南笙將自己剛剛到云頂莊園,和岑小惜以及邱勇的事簡單地說給他們聽。
“你看看,剛到那里就出了這些事。小師妹,你是不是怕還不上那些錢?其實我和二師兄,完全可以替你還上那筆錢。”
陸庭桉真不愿南笙置于是非中心。
“大師兄,你是知道的,我不能無緣無故人恩惠啊。不然冥冥之中,會讓我失去其他東西。”
南笙撇撇,表示自己也很無奈。
“大師兄,好好陪我喝兩杯。”
林知行抓住陸庭桉喝酒。
南笙朝二師兄投去激的目,然后埋頭干飯。
天知道有多,這都快兩點了,今天還一口飯沒吃。
真就得前后背。
另一邊。
“小惜,你來了呀。想吃什麼,我給你定一個包廂吧?”
邱勇見岑小惜來找自己,高興得不能自已,立即拉著的手噓寒問暖。
岑小惜掃了一眼穿服務員統一制服的邱勇,眸間閃過一抹嫌棄。但下一秒,便甜甜的笑開來。
“勇哥,人家是專門來看你的。至于吃什麼,坐哪里,就隨你安排喏。”
邱勇一聽,心里仿佛泡了糖那般甜,當即決定請岑小惜去高級包廂,點了好幾道招牌菜。
岑小惜一邊吃一邊抱怨。
“勇哥,南笙把我留在云頂莊園,那都是為了方便打擊報復我啊。我現在一天二十四小時連軸轉,工資還被扣了一半。
勇哥,我真的不知該怎麼辦了。”
邱勇趕抱著岑小惜安。
“小惜,要不你也離開云頂莊園,出來重新找份工作吧?或者我們回老家?
這些年我們也攢了不錢,回去讓父母再資助一點,就可以在縣城里買房了。小地方,價低,生活節奏慢一點,說不定幸福還高一點呢。”
“回去回去,你不就是回去。我不回去,我好不容易在京都站穩腳跟,誰還要回那個十八線落后小縣城?!”
岑小惜一把將邱勇推開,激的緒下,竟有些幾分面目猙獰。
邱勇愣住了。
這還是他心目中那個單純好的孩子嗎?
為何這一刻他看起來是那麼的陌生?
岑小惜這會也反應過來了,立即拉著邱勇的手。
“勇哥,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為我們將來的孩子著想啊。你看看京都的醫療、教育,什麼不甩我們老家十八條街?京都的孩子,多幸福,直接贏在起跑線啊。”
“勇哥,你還記得年宮嗎?我們小時候哪里知道什麼是年宮?但京都的孩子知道?他們的歷史課都在博館里上。”
“差別,什麼是差別?這就是差別!所以,勇哥你懂我的良苦用心了嗎?”
邱勇細想了一番,覺得岑小惜說得很有道理。
的確,京都不論是哪方面,都比老家縣城要好許多。
但要想在京都站穩腳跟,那難度也不是一般的大。
更何況,他如今還被云頂莊園開除了,更加希渺茫。
“但是小惜,我們還能怎麼做呢?我們倆的工資想要在京都買房,太難了。”
邱勇嘆口氣。
突然,他想到了在包廂里的南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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