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晚剛走了兩步,手腕便被人握住。
沈聿站了起來,一米八九的個子直接比高了一個頭。
他對上鍾晚的視線:“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不喜歡我,從今以後,我絕對不再糾纏你。”
鍾晚看著他,睫輕輕了兩下:“我不——”
剩下的話,哽在了嚨裏。
鍾晚扭過頭:“稚。”
“你才稚,明明舍不得我,為什麽要說違心的話。”
“你還不明白嗎,我們就算是現在不分手,不是因為我爺爺不同意,以後也會有很多的原因,與其到那時候鬧得難看,現在就分手還能麵一點。”
沈聿道:“你為什麽就覺得我們一定會分手。”
鍾晚覺得好笑:“你拿錯劇本了吧,什麽時候變的深人設。”
沈聿又被氣的肝疼:“我跟你說正經的,你扯到哪裏去了。”
鍾晚正了幾分:“好吧,我跟你說實話,你知道的,我很討厭別人甩我。既然注定我們會分手,我不想等到你提的那天,那我多沒麵子。既然你說你喜歡我,那你讓讓我,讓我把你甩了怎麽了。”
沈聿黑眸凝著,沒說話,臉上的緒很複雜。
他們之間就像是一個無解的難題,連公式都套不上。
別說了鍾晚不相信他了,就連沈聿自己也不敢相信。
這就是口碑的力量。
沈聿緩緩鬆開:“我知道了。”
鍾晚看著他落寞的神,默了默還是道:“外麵太冷了,你……不想回去就別回去了。”
沈聿抬頭看向:“又打算打個分手炮?”
鍾晚不承認:“我可沒這麽說。”
“你早點睡。”
沈聿說完,不等鍾晚再開口,徑直走到臺,翻下去。
鍾晚見狀,連忙跟了出去。
隻見沈聿在花園裏滾了兩圈後,又站了起來,隨手拍了拍上的灰,一瘸一拐的朝著他進來的方向走去。
這一瞬間,鍾晚心裏愧疚的。
不過這次沈聿大概是真的被傷到了,他以後應該不會再來找了。
等到他的影消失在眼前後,鍾晚才慢慢退了回來,坐在床上,腦袋耷拉著,整個人都沒什麽神。
過了會兒,臺外又傳來了靜。
鍾晚瞬間抬起頭,沒有毫停頓的起打開玻璃窗出去:“你怎麽又——”
話音未落,一聲貓在腳邊響起。
鍾晚蹲下,手指著三花貓的頭:“原來是你這個小家夥啊。”
就連自己都沒察覺到,語氣裏是難掩的失落。
三花貓“喵喵”了兩聲,用腦袋蹭著的手。
鍾晚一邊著它,一邊抬眼看了出去。
月亮還是跟之前一樣,懸掛在半空中,沒有任何改變。
也不會為任何人改變。
……
雖然鍾晚和沈聿分手的事,誰也沒告訴,但溫迎還是從霍行洲那裏知道了消息。
打電話約鍾晚出來時,卻被鍾家的傭人告知,鍾晚發燒生病了。
溫迎當天下午就到了鍾家。
鍾晚迷迷糊糊聽見靜,睜開了眼睛道:“你怎麽來了……”
說話間,又揮了揮麵前的空氣,“你離我遠點,冒一會兒傳給你了。”
溫迎肚子裏還懷著孩子,是得注意一點。
沒有太過上前,而是坐在沙發上問道:“昨天不都好好的嗎,怎麽突然就冒了。”
鍾晚靠坐在床頭,有氣無力道:“昨晚擼貓的時候忘記穿外套了。”
溫迎道:“你和沈聿的事,我都知道了。”
鍾晚默了兩秒才道:“嗨,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分個手而已。”
溫迎也沒有勸,隻是道:“你想清楚了就行,不管是分手還是其他什麽,最重要的是別讓自己後悔。”
鍾晚頓了頓:“你跟霍行洲分開的時候,有後悔過嗎。”
“我不後悔那時候的選擇,但說不傷心難過是假的。”
溫迎知道,鍾晚之所以那麽灑,看似對什麽都不在乎,實際上是因為沒有安全。
因為不知道誰會有一天突然離而去,索就去那個先離開的人。
這樣的方法其實很累。
鍾晚道:“傷心和難過都隻是暫時的,時間長了就能走出來了。”
像是在對溫迎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溫迎沒在鍾晚房間裏待太久,就被鍾晚趕走了,生怕把冒傳染給。
溫迎剛下了樓,就看見鍾老爺子坐在沙發裏。
道:“鍾爺爺。”
鍾老爺子喝著茶,對道:“坐吧。”
溫迎坐在他對麵。
鍾老爺子道:“我聽說你們再過兩三個月就要舉辦婚禮了,在這裏先恭喜你。”
“謝謝鍾爺爺,您到時候有時間的話,一定來參加。”
鍾老爺子笑了兩聲:“我年紀大了,走不路了。”
溫迎道:“哪有,你跟霍行洲的爺爺一樣,都還很年輕,神很好。”
鍾老爺子跟寒暄了兩句後,終於繞到了主題:“沈聿跟霍行洲是朋友,那你對他也不陌生吧。”
溫迎輕輕點頭:“很。”
“那他這個人怎麽樣?”
“作為朋友來講,他人品和能力都非常不錯,事細致又有能力。但是對於方麵,那屬於他的個人私,我不好評判,相信鍾爺爺心裏也有一桿秤。”溫迎繼續,“沈聿在認識鍾晚之前,朋友是換的比較勤,不過這種事都是你我願,至他沒有出軌或者腳踏兩條船過。”
鍾老爺子喝著茶:“你還是在幫他說話。”
溫迎道:“沒有,我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而已。至於這是好話還是壞話,應該由鍾爺爺來判定。”
鍾老爺子道:“小丫頭伶牙俐齒。”
溫迎微微笑了下:“鍾爺爺要是信任我的話,可以跟我聊聊,你的顧慮是什麽,說不定我能為您分憂呢。”
“我沒有什麽顧慮,小晚都已經跟他分手了,我開心都還來不及,怎麽還會有顧慮。”
溫迎道:“好吧,那我就簡單的和鍾爺爺聊聊天。”
鍾老爺子咳了聲,看了看樓上,又才低聲音道:“他對小晚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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