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林筱帆走在上班的路上,給彭清打了個電話,告訴彭清接下來覺得兩個人不太合適。
彭清似乎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完全沒有挽留,就匆匆結束了兩人的通話。
林筱帆長舒一口氣,一個問題已經解決。接下來要去君科資本解決另一個了。
平常,林夕妍在公司幾乎把林筱帆當明人,有什麼事都是找其他同事,完全不與林筱帆接。
林筱帆時刻記著浦應辛說的那句話:你們是平等的。
所以把心態調整得很好,要做的是完好自己的工作,而不是去在意林夕妍對自己的態度。
林筱帆為了彌補自己在銀行荒廢掉的幾年,查了很多資料,看了很多經典投資案例,也主聯繫了一些老同學流經驗。
覺得在君科這段時間收穫頗。
晚上,他們一起去了一家新加坡餐廳聚餐。
關照把菜單遞給林夕妍。
笑著說:「夕妍,你來點菜,這是君科對你的第一次考核,把最能代表新加坡的菜點出來。」
「好的,學長。」林夕妍輕聲細語,顯得十分乖巧。
林筱帆低著頭刷著自己的手機,知道林夕妍平常在家生慣養,脾氣大得很。
「筱帆,飲料酒水你來點。對你的考核是,你得點得剛剛好,喝不掉不行,不夠喝也不行,想喝的不能沒有,點的都得想喝。」
關照就像說了一段相聲。
林筱帆覺得這個老闆太有意思了。
馬上反問:「老闆,你想喝什麼?」
「你猜,哈哈,別想作弊。」關照爽朗地笑著。
林筱帆翻了一遍酒水單,很快就做好了選擇。
給不喝酒同事點了薏米水和清涼馬蹄水,喝酒的同事點了新加坡司令,喝酒的男同事老虎啤酒,不喝酒的男同事是無酒的啤酒。
關照看到林筱帆準出擊,出手果斷,非常欣賞。
「筱帆,你去過新加坡嗎?」關照問。
「沒有。」
林筱帆有點不好意思,完全沒有出過國。
「你點的都是在新加坡最歡迎最有特的飲料。很不錯。」
關照毫不吝嗇對的讚。
林夕妍聽到后,虎起了臉,是絕對不能讓自己被林筱帆給比下去的。
林夕妍馬上哐哐哐一陣點單,把各種口味的辣椒蟹全部點了個遍,骨茶,彩虹魚,魚子醬,黑松自然也不能。
大家呼啦啦一頓吃完,結賬的時候一算每桌七千多。
關照自然是不在乎這點錢,但是員工們都在私下議論紛紛,覺得林夕妍作為一個實習生,失了分寸。
聚餐結束,林筱帆心大好。
一回家,就笑地對浦應辛說:「浦醫生,謝謝你,昨天你說的兩件事都圓滿解決了。」
浦應辛笑了笑適時出擊:「那你要不要謝我。」
「可以啊,你要我怎麼謝?」
林筱帆掩飾不住地開心,站在那像朵風中搖曳的玫瑰。
「我今天做了六臺手,現在很累。」
浦應辛流出些許疲憊。
「你不會要我幫你按吧?這個違反五項原則的互相尊重條款了。」
林筱帆自從簽了租房協議后,底氣十足。
「你幫我去那個架子上挑一張黑膠唱片,放給我聽。」
浦應辛用手指了指他的唱片收納牆。
隨後,浦應辛靠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其實,他也只比林筱帆早幾分鐘到家,當一個外科醫生不單是個技活,也是個力活。
林筱帆沒想到浦應辛的要求這麼簡單,就跑到了音樂牆邊去挑唱片。
林筱帆知道此刻浦應辛需要放鬆,不適合聽太嘈雜的聲音。所以放棄了搖滾和流行樂,先是翻了一遍民謠和鄉村音樂,最後把目停留在了古典樂和爵士樂上。
隨著唱機里緩緩流淌出赫的鋼琴曲,浦應辛臉上浮現出一笑容。
林筱帆覺得赫的音樂,既有人又有神,曾無數次在下班的路上聽著赫的音樂,洗滌自己一天下來疲憊不堪的靈魂。
「為什麼不願意和我一起去聽音樂會。」浦應辛閉著眼睛,輕聲問。
林筱帆無奈地笑了,發現這個男人真執著。
「為什麼一定要去聽音樂會呢,聽唱片不也一樣嗎?」
林筱帆也靠在沙發的另一頭,閉上了眼睛,聆聽起來。
靜靜聽了一會兒后,林筱帆覺得自己心愉悅,心清朗,睜開了眼睛。
映眼簾的是浦應辛文雅帥氣的臉龐。
浦應辛正兩個手撐著沙發,俯注視著,目灼人。
林筱帆一下子想起了兩人纏綿繾綣的那一晚,這個男人也曾這樣注視著自己,一樣的姿勢,一樣炙熱的目。
林筱帆馬上坐了起來。
「浦醫生,不早了,我要去休息了。」
「為什麼躲著我?」浦應辛並未鬆開撐在沙發上的手。
「我沒躲啊。」林筱帆覺自己呼吸有點急促。
「是嗎?那你怎麼睡完我就跑了?」浦應辛眼神迷離,語氣曖昧。
林筱帆沒想到他會這麼直接,面紅耳赤。
「我當時有點忙。」
「你忙什麼了?」浦應辛繼續問,聲音裡帶著些許不甘。
「找房子。」
林筱帆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老實,浦應辛問什麼就說什麼。
「現在找到了,為什麼還躲著我?」浦應辛聲音也開始變得炙熱。
林筱帆覺得自己的腦子快宕機了,覺局面好像要失控。
搜腸刮肚,終於找到一句借口:「浦醫生,我現在是病人。」
浦應辛聽到此話,收起了眼神里的慾,站了起來。
聲道:「你什麼時候去呼吸科複診?我陪你去。」
「不用不用。」
林筱帆一想到到時候要同時面對浦應辛和謝奕揚,急得不停拒絕。
「那我來問謝奕揚。」浦應辛說。
「不要。我不喜歡這樣。」
林筱帆不知道自己到底該說什麼,每次浦應辛一給力,就急得手忙腳,失去了腦子。
「那你喜歡什麼樣?」浦應辛手捧住了林筱帆的臉。
「是這樣嗎?」他一低頭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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