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誇讚里有多是因為,又有多是因為越國公府,程胭並不想知道。
有自知之明,但也漸漸沒了妄自菲薄。
有些事說的太明白,當真是沒有什麼意思的。
越洹知曉程胭的意思後,很認真的告訴,本就是因為辦的好才會被人誇讚。
這些話越洹敢說出口,都不敢信。
只是被人誇讚,本就是很讓人高興的一件事。
程胭的雖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沒說出什麼掃興的話來,只是溫的看著越洹。
看的越洹忍不住別開眼,心中則覺得自家娘子太不矜持了些。
日裡這般看著他做什麼
還讓人怪不好意思的。
林茉兒的議親很是順利,沒有人知曉曾經癡越洹的事,不作妖之後,這件事也不會讓人知曉的。
最終由荀夢華做主,給定下了親事。
婚禮定在明年的十月,還有許許多多的日子可以慢慢的置辦。
自從賞花宴過後,氏就逐漸的將府中的一些事給程胭來置,事繁多且複雜,程胭卻沒覺得辛苦。
很高興婆婆可以信任。
而越洹每日歸家,看見程胭忙碌臉就變得奇怪起來。
程胭越來越忙碌,越洹不好打擾,每日都陪著一塊兒。
書架上的書,全部都被越洹給翻遍了,他都已經在思考,要不要再去找些別的來。
偏偏這些心思,只有越洹自己才知道,程胭每日忙忙碌碌,算盤珠子撥弄的愈發純,倒是對他已經漸漸忽略。
今日又是如此,越洹手中照例拿著一本書,只是沒有翻開幾頁。
他一直看著程胭,但程胭本就沒有發現,越洹不是沒想過提醒,可據以往的經驗,但凡他咳嗽一聲,程胭大概就覺得他是病了。
大晚上要去請大夫。
若真是病了倒也就罷了,偏偏他沒事,還不能順坡而下,若被發現是假的,他豈不是要尊嚴掃地
「胭胭。」越洹心中不耐,索也就不去為難自己,大大方方的喊著妻子的名字。
起初聽見時,程胭自然是不習慣的,可已經過去許久,越洹也沒改了稱呼,想來是很喜歡這麼喊的。
程胭也從一開始的,到如今的適應,這會聽見,便隨口應了一聲。
「嗯。」
「夫君可有什麼事嗎」程胭正在看帳本,聞言頭都沒有抬一下。
越洹了一眼,問可忙完了。
他已經等了許久,實在是有一些睏倦。
「夫君可是要歇息了」程胭輕聲問道,而後想到了什麼,主開口,「那我去外頭看。」
越洹:「……」
他說的難道是這樣的意思嗎越洹心中愈發不得勁,「怎麼就有那麼多的事兒」
「母親說要發月錢了,讓我再看一看。」程胭了自己的額頭,只覺得暈乎乎的。
桌上攤開了一堆的東西,要很苦惱。
甚至都不敢移開視線,生怕自己移開視線之後,就再也看不進去。
「怎麼什麼都扔給你了」越洹皺起了眉頭,只覺得程胭的事兒很多。
「如此母親可就要輕鬆很多了。」
「夫君,你怎麼能這麼說呢」程胭原本還是懶洋洋的,聽見這話之後表瞬間就變得非常嚴肅,看著越洹,滿臉的不贊同。
「母親平時還是有很多事要忙的,何況也並不是將這些事全部扔給了我。」程胭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激,像是不住越洹的污衊。
「夫君怎麼能這般的誤會母親」
越洹聽見這話時整個人都是懵的,有些疑的向,他不過才說了一句話吧
怎麼到了程胭這裡,罪名都已經給定好了
他何嘗說過這樣的話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
他想說他只是覺得程胭太辛苦了些,並沒有污衊母親的意思。
但是看著程胭這模樣,越洹半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有些哀怨的看著。
程胭並未覺察出越洹的不對勁來。
越洹,越洹如今已經說不出任何話來,他目中滿是無奈,偏偏程胭還非常的較真。
「夫君,母親平時很是忙碌的,我若是能替母親分擔一二,於我而言是很高興的一件事。」
程胭的聲音愈發認真起來,越洹開始有一種自己是婿而非親子的錯覺。
他也開始懷疑,自己是否真的是個不顧母親的人。
反應過來之後才覺得非常離譜。
這可都是什麼事兒
「我並非是不顧念母親,只是天已晚我擔心你過於勞累,才會說讓你早些歇息。」越洹心中堵得慌,本是不用說這些話的。
但他了解程胭。
若是不將這些話說清楚,誰知程胭會怎麼誤會他。
「原是如此」程胭看著越洹瞬間紅了臉龐,的模樣看起來有一些尷尬,下意識的想要開口道歉。
話卻被越洹堵了回去。
「是我不好,不該隨口妄言。」越洹真誠的開口,倒是程胭愈發的尷尬。
「夫君,我」
起初,並未覺到有什麼不對。
如今卻
「帳本一日也看不完,還不如早些休息,明日再看也不遲。」越洹說話間,不等程胭有什麼反應就上前牽過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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