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景城心有餘悸,吞了口唾,這才又說,
“兄弟,今天算是你救了我一命!”
薄宴沉:“……”
賀景城穩穩心神,又問,
“那你現在怎麼想?如果是薄家派來的,肯定要提防著,不能讓接近深寶。”
“我知道。”
“可我聽我姐說很厲害,如果有真才實學,不讓接近深寶,可是深寶的損失。”
這就是問題所在。
薄宴沉一邊不想搭理,一邊又不得不考慮深寶的況。
他不想錯過治好深寶的機會,哪怕是一希,他都不想錯過。
賀景城問,“沒讓人查的底細嗎?”
“查了,沒查到有用的資訊。”
“也是,如果真是薄家派來攻破你的,薄家肯定在的份資訊上了手腳。
不過,深寶是薄家唯一的脈,按照薄昌山對脈的重視程度,就算是他不喜歡深寶,肯定也不會害深寶。
他派個人過來是攻陷你的,而不是深寶,所以我覺得,就算接近深寶,應該不會傷害深寶。”
“……”薄宴沉彈彈菸灰,意味深長,“若真是薄家派來的,薄昌山這步棋走的好!”
若是派個普通人接近他,他不會給機會。
可擅長兒心理學,能幫助深寶康復,就憑這一點,他就不會輕易推開。
而且,若真能治好深寶的躁鬱癥,要他的命,他都會給。
換句話說,只要攻破了深寶,就不用再攻破他了。
不攻自破了。
他會被牽著鼻子走……
賀景城:“……話是這麼說,可……單憑見一面也不能就說是薄昌山派來的啊?也許薄昌山就是看中了懂心理學這點,故意約見的呢?”
“……”薄宴沉看了賀景城一眼,蹙起眉頭,若有所思。
因為鑑定結果發現不是深寶的生母,故而加深了對的偏見。
所以今天看到和薄昌山在一起的照片,他就想當然的認為和薄昌山是一夥的。
哪怕主找到說了見面的事,他也不信。
這會兒仔細想想,賀景城說的也不是完全沒道理。
跟薄昌山見面,薄昌山還給了錢,只能說,是薄昌派來的可能很大。
可也只是可能。
仔細想,薄昌山怎麼會有那個實力,能找人攻進薄氏集團的電腦?
還能一夜間搶走他那麼多生意!
薄昌手裡能有那麼多錢?
他若是真有那個本事,這些年就不會一直忍氣吞聲了。
最大的疑點是,如果薄昌山真是幕後黑手,他為什麼還要想方設法尋找搶自己生意那人?
他煞費苦心,不就是想把那人找出來,利用他自己嗎?
所以,薄昌山不會是搶生意那人!
也就是說,唐暖寧也許沒撒謊……
薄宴沉想了想,給周影打了一通電話,
“不管用什麼辦法,讓薄昌山的心腹開口,我要知道今天薄昌山和唐暖寧在咖啡廳都說了什麼?”
結束通話電話,薄宴沉又點了香菸。
除了這件事,唐暖寧控訴他的那些話,也讓他煩悶。
仰著小臉,眼神堅定的看著他,一字一句訴說,甚至還發了毒誓……
在告訴他,可以拿自己的命,對自己說的每一個字負責。
難道真是自己誤會了?
可說他欺負小姑娘該怎麼解釋?
他除了欺負了,他還欺負誰了?
薄宴沉想著臉黑了黑,自己也沒欺負,他關押是有原因的,自己坐得端行得正。
“又想什麼呢?”賀景城了他一下。
薄宴沉回神,狠狠了口香菸,沒接話,“……”
“景城,你和宴沉跑哪兒去了,趕回來啊,人到齊了,就差你倆了。”秦銘打電話喊人。
賀景城‘哦’了一聲,“馬上回去。”
掛電話電話,他對薄宴沉說,
“走吧,先別胡思想了,壽星電話搖人了。”
薄宴沉暗暗撥出一口氣,把香菸掐滅在菸灰缸裡,和賀景城一起往包間去。
賀景城又說,
“有個事我要提前對你說,現在我姐對那姑娘不是一般的喜歡,日後你要是想對做什麼,悄悄做,要不然我姐肯定鬧!
不敢跟你鬧,會我鬧,鬧著讓我跟你劃清界限,到時候,咱倆兄弟都做不。”
薄宴沉撇撇,“你也就這麼大出息了。”
“呵,站著說話不腰疼,你是沒姐,不知道當姐的對當弟弟的殺傷力有多大!”
薄宴沉給了他一個白眼,邁著步子回了包間。
秦銘笑哈哈的,
“兩位大神回來了,人終於到齊了,作為今天的壽星,我先說一句,謝謝大家賞臉來給我過生日,來來來,咱們先喝一個。”
大家紛紛舉杯,為秦銘慶生。
薄宴沉坐在主位上,沒起,端起酒杯在桌面上了一下,仰頭喝了,一口悶。
眾人見狀,都愣了一下。
本來是抿一口就行的,這下好了,都得悶乾淨。
餐桌上熱熱鬧鬧,有人想給薄宴沉敬酒,賀景城知道他心不好,替他擋開了,
“找宴沉喝什麼,都去找秦銘喝去,他今天可是壽星,你們不把他灌醉了扔到人窩裡給他破個,你們就不是男人。”
在座的都是有眼力價的,聞言就知道賀景城這是在替薄宴沉擋酒。
再看看薄宴沉這會兒的臉,大家也都看出來了他心不太好,於是紛紛扭頭轉向秦銘。
一群人起鬨,說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把給他破了。
還有人開著黃腔,嘻嘻哈哈。
薄宴沉不想掃大家的興致,陪著鬧騰了一會兒,就不說話了。
他又點了香菸,坐靠在椅背上兀自著,視線落到了林東上。
剛才他出去時,看見唐暖寧正在跟林東說話。
看況兩人悉,林東看的眼神,不清不楚的。
察覺到被注視了,林東趕看過來,他正想著怎麼跟薄宴沉搭話,現在機會來了。
林東立馬有眼力價的端著酒杯走過來,笑著說,
“薄總,第一次見面,我敬您一杯,您不用喝,我幹了。”
林東仰頭喝了一整杯,薄宴沉卻兀自著香菸,沒。
林東這個級別的,還不配跟他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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