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唯點頭，又搖頭，「留一點吧。」

想看著他。

主臥除了主燈還有氛圍燈，層次分明的暖黃束營造出溫暖溫馨空間，映得對方的眼也溫。

陳橘白坐床邊，就這麼看著，似乎在想怎麼進行下一步。

宋唯和他對視，輕輕一笑：「你怎麼也洗這麼久？」

「得洗乾淨點。」

「......」宋唯瞬間無言，順著話往下接，「那洗乾淨沒？」

「應該？你看看？」

宋唯惱覷去一眼，視線卻沒移開。

目膠著纏綿，誰也不讓。

宋唯慢慢察覺到危險，從他眼神暴出來的洶湧得仿佛要將一切吞噬。

終於到害怕，胡找話說：「會不會不合適？」

陳橘白沒聽懂，「什麼？」

宋唯心裡給自己一錘，好好的說這個幹嘛，咬著下，「就是......那個......我今天看見你拿的最大號......」

男人微愣，見地也有些窘迫，「我不知道，沒用過。」

「......」小白宋唯：「那要不要先試試？」

陳橘白皺了下眉，宋唯趕說：「我聽說不合適的話會出來，避孕效果不好。」

他眉頭皺得更深，「你從哪聽說的？」

「......」先前營造的曖昧氣氛瞬間消失，轉變為尷尬以及......尷尬，「不記得了，小視頻吧，不是有多這種科普小視頻的？」

昏黃線下男人的臉好像更黑，宋唯以為傷害到他自尊，「我不是說你小啊。」

說完咬舌頭，心狂喊，天啊，在說什麼！

不出意料，陳橘白臉更黑，他沉默一會，拉開屜拿出一個小盒，先去衛生間。

懷孕還不在他們計劃，是要謹慎點。

宋唯本來以為很快會解決，但他待了五六分鐘都沒出來，這種事又不好意思催，只能仰著頭等。

又過兩分鐘，衛生間門終於打開，宋唯趕問：「合適嗎？」

「合適。」

「那怎麼要那麼久？」

陳橘白剛好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看著，無奈一笑，「宋唯......」

「啊？」

好像真不懂，又或者沒反應過來，他只好說：「正常狀態下試不出來。」

一秒，兩秒，三秒。

宋唯覺得太應該是炸了，不然怎麼覺得自己的臉已經燒起來？

拉上被子，沒臉再見人。

黑暗裡聽見男人愉悅的笑聲。

被子很快再掀開，陳橘白半下來，遮住頭頂的，也阻斷所有影響進程的對話。

宋唯暈暈乎乎間聞到不知是自己上還是他上的沐浴味道，好像太濃，有點暈。

又在某一刻到他之前說的話，所謂的非正常狀態。

心詫異，已經過去七八分鐘，他怎麼還......

一切變得混，沒有時間再讓胡思想。

悉的親吻漸漸變了味，他不再克制，宋唯頭一回覺到窒息，覺得自己如泛舟，被他牽引著，搖搖晃晃沒有歸。

耳邊似乎有鈴聲在響，響了兩聲被無摁斷。

迷糊問：「誰啊......」

「不知道。」陳橘白青筋跳，騰出空回答。

懸在頭頂的嗓音低醇，蠱人心。

已經夏，南安三十度左右高溫，主臥里開著空調，二十六度。

睡掉落地毯時宋唯了，「冷......」

陳橘白低頭，看見一截翩然飛的蝴蝶鎖骨，緻得不像話。他結，拉了拉被子，低聲說：「我不太會，不舒服及時說。」

宋唯一愣，接著忍不住笑，現實和網絡都說，男人不能說不行，他倒是明正大地說自己不會，點點頭，「我也不會。」

「我們慢慢來。」

留著燈，宋唯看見男人咬牙關的臉，額頭上的汗蜿蜒至臉頰，匯小水珠，滴到臉上。

宋唯手，竟然是燙的，懵懵想，汗水竟然是燙的嗎？然後後知後覺，噢，燙的好像是的臉。

不運，承能力比常人弱，好像也比別人要敏，覺到外來者時眼角溢出淚水。

陳橘白不敢再，給淚，一聲聲哄。

宋唯更加難，哭著說話，「別慢慢來了。」

男人一愣，隨而笑出聲，答應。

......

結束後宋唯已經完全覺不到冷，渾漉漉像是剛從水池裡撈出來。

也還未恢復，白皙皮泛起的紅久久不消。

陳橘白撐起子退出，隨手將套打結，丟進垃圾桶。

宋唯意識尚清晰，在被子裡，出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看他，聲音不太穩，「有出來嗎？」

「應該沒有。」

重新倒進被子。

陳橘白：「要不要洗個澡？」

「要......你先去，我自己洗。」

他掖掖被子離開，浴室響起水聲。

宋唯有點累，閉上眼，可空氣里靡靡氣息讓人無法忽視，捲起被子，腦子清醒。

男人大概只是沖了沖，沒一會裹著浴袍出來，「去洗吧。」

「嗯......」宋唯應一聲，想爬起來，可惜發還沒緩過來的並不允許，歪倒在被子上。

陳橘白走過來，低聲笑，「我抱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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