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貓?!” 顧璟瑜驚訝地看向蘇綿綿, “是糖糖嗎?大嫂,你居然給糖糖喝酒?!” 蘇綿綿愧到無地自容, “沒有,你大哥他,他逗你的。”
顧璟瑜“哦”了一聲,清澈的眸子在大哥跟大嫂之間來回切換。
總覺得兩個人當著自己在說什麼聽不懂的話! 好在蘇綿綿很快找到話題,把顧璟瑜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兩個小姑娘嘀嘀咕咕說著話,顧奕舟坐在們對面,一會兒給蘇綿綿夾點菜,一會兒提醒喝口水。
顧璟瑜悄悄湊近蘇綿綿, “大嫂,大哥對你可真好。”
蘇綿綿臉紅了紅,就聽顧璟瑜接著問道, “大嫂,下個星期三你回老宅嗎?” 蘇綿綿想了想, “星期三要上課,為什麼要回老宅,有什麼特殊的事嗎?” 顧璟瑜飛快地看了顧奕舟一眼,聲音又往下了, “下個星期三是二哥的祭日,大伯母每年這個時候都會發病,你不回去的話,我怕大哥…” 話剛說一半,顧奕舟屈指敲了敲桌面, “跟你大嫂說什麼呢?菜都涼了。”
顧璟瑜“哦”了一聲, “我正跟大嫂說這家餐廳有款冰激凌味道超好,大嫂,你要不要嘗嘗?” 一聽說冰激凌三個字,蘇綿綿眼睛都亮了,點頭如搗蒜。
“真的嗎,這家的冰激凌我確實沒吃過,點一份嘗嘗。”
蘇綿綿剛說完,顧璟瑜已經心急來了服務生,一臉的興。
“兩份冰激凌,大嫂,你要什麼口味的?” 蘇綿綿正要探頭去看菜單,顧奕舟忽然開口, “你大嫂不想吃冰激凌。”
蘇綿綿條件反皺眉, “誰說的,我想吃。”
顧奕舟抬眸,面有些嚴肅, “忘了前幾天是誰肚子疼得要死要活?” 蘇綿綿聞言一僵,剛剛還鼓著的腮幫子瞬間癟了下去。
顧奕舟之前說要監督,果然不是說說而已… 語氣頓時有些喪。
“璟瑜,你點你自己喜歡的口味吧,我不吃了。”
顧璟瑜“哦”了一聲,明白蘇綿綿大概是不適合吃太涼的東西,也不好勉強。
“好吧,那我就要個…” “你也別吃了。”
顧奕舟冷冷發話。
顧璟瑜瞬間瞪圓眼睛, “為什麼?我吃冰激凌肚子又不疼!” 顧奕舟面無表, “你吃的話,大嫂會饞。”
顧璟瑜難以置信地扯了扯角,大哥這是把狗糧直接倒到里了啊! 跟蘇綿綿對視一眼,兩人同時垮下肩膀。
“不過,可以允許你們,多點一份甜品。”
話音剛落,兩個小姑娘面上的表又活泛了。
一頓飯吃完,剛走到餐廳門口,顧璟瑜父母也正好出來。
幾人互相打過招呼后,分道而行。
路上,蘇綿綿悄悄給顧璟瑜發信息。
“璟瑜,你剛才話沒說完,你說你二哥祭日,顧奕舟媽媽會發病,怎麼回事?”
隔了一會兒,顧璟瑜才回過來。
“大哥有跟你講過家里面的事嗎?” 蘇綿綿,“沒有。”
顧璟瑜,“大伯母有中度抑郁癥,每年大伯父跟二哥祭日都會發病,神狀態極差,對大哥也格外苛責,去年二哥祭日這天,大伯母還對大哥了手的。”
手? 蘇綿綿想起顧奕舟母親,不明白究竟是什麼樣的事,會讓對待自己的孩子如此冷漠,甚至不惜手? “怎麼了?” 顧奕舟見蘇綿綿皺著眉頭,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還想著冰激凌的事?” 蘇綿綿不想讓顧奕舟知道在跟顧璟瑜聊跟他有關的事,順著他的話往下說。
“凡事循序漸進嘛,怎麼能一下子就一口不讓我吃。”
顧奕舟難以理解這小姑娘對甜食,冰激凌的偏執。
“既然對不好,當然一口都不能。”
蘇綿綿唉聲嘆氣, “其實,每次都只疼兩三天而已,忍忍也能過去,但不吃冰激凌,我的快樂會很多的。”
顧奕舟看著某人臉頰鼓得像只小河豚,好笑地了蘇綿綿的發頂, “那這樣,下次你再想吃冰的時候,就跟我說,我送你一個禮,把損失的快樂再補回來。”
蘇綿綿眼眸亮了亮, “可我想吃冰激凌的時候有點多誒。”
顧奕舟垂眸,看,語氣帶著微微的氣音。
“怎麼,怕我買不起那麼多禮?” 那當然不是。
顧奕舟人生中大概還沒有缺錢花這種煩惱吧。
“我就是覺得次數多了你會不耐煩。”
顧奕舟揚,拳頭虛握著到蘇綿綿面前。
“那我們可以試試,就從,今晚的第一份禮開始。”
說著,手指緩緩打開,出兩枚圓潤致的珍珠耳釘。
蘇綿綿紅微微張開,眼中難得出一傻氣。
“你什麼時候準備的?” 顧奕舟沒答, “幫你戴上看看?” 說罷,微微傾,一手托住蘇綿綿的耳垂,一只手著耳釘輕輕穿過耳。
帶著淡淡沉香味的氣息似有若無噴灑在蘇綿綿耳側。
蘇綿綿覺到被他到的那只耳朵火燒火燎,有麻麻的電流自耳朵蔓延到全。
兩只都戴好后,顧奕舟稍稍退后打量一番。
“不錯,很適合你。”
蘇綿綿覺得顧奕舟簡直太會了,他這樣的人,真的很難有生不喜歡吧。
想了想,又嘆了口氣,蘇洋應該是極數的例外。
不過,那也是因為遇見了喜歡的那個人在先。
蘇綿綿不在想,如果蘇洋是先遇到的顧奕舟呢? 那麼后續就應該沒什麼事了吧。
“在想什麼?” 蘇綿綿回神, “哦,我是覺得你的眼真的很好,之前送我的那條項鏈我也很喜歡。”
顧奕舟薄勾了勾, “那條項鏈的設計稿一出來,我就覺得你戴著一定好看,昨晚看到,覺得果然如此。”
蘇綿綿難得覺得他說話有夸張的分。
“宋梔跟我說,設計稿是去年出來的,那個時候,你好像還不認識我吧。”
顧奕舟目看著眼前天真的小姑娘,思緒被拉扯到那晚的舞臺。
曼妙的,著一襲明艷的服飾,袒腰赤足,在舞臺上凌空,跳躍,每一幀都是一副極的畫,每一步,都似踩在了他的心上。
…… 因為要備考C1,蘇綿綿回去后就一直在看相關的學習資料。
蘇綿綿盤坐在長地毯上,小小的臉上很是認真,遇到需要注釋的拿筆標記一下,偶爾跟著耳機念一兩個單詞。
的皮是真的白,在燈下散發出瑩潤通的澤。
臉上膠原蛋白滿滿,覺是那種得出水來的。
顧奕舟陪著他坐在沙發上看書,但手里的書頁卻已經很久沒有翻。
蘇綿綿已經學習了很久,聽著短文,有些昏昏睡,掩打了個呵欠。
顧奕舟看了眼時間,竟然不知不覺快十一點了。
起,走到旁邊, “綿綿,明天再學吧,今天已經很晚了。”
蘇綿綿搖了搖頭,白皙的手指輕輕拍了拍自己的雙頰, “不行,馬上就考試了,我得抓點。”
顧奕舟沒揭穿說話時飄忽的眼神, “那我先去洗澡,你再看會兒,十二點之前必須回屋睡覺。”
蘇綿綿連連點頭, “好,你先休息。”
等到顧奕舟拔的影從客廳消失,蘇綿綿長長呼出一口氣。
天知道,早就困得不行,但每每一想到要跟顧奕舟同床共枕,都無比張加焦躁。
尤其昨晚兩人的關系似乎又發生了質地飛躍,蘇綿綿害怕今晚會不會發生比昨晚更失控的事。
所以,只有一個辦法,拖,拖到顧奕舟睡著總行了吧。
蘇綿綿默默卡著時間,十二點都過十分了,顧奕舟也沒有出來。
蘇綿綿猜測,他應該是睡著了。
收拾好書本,墊著腳走到臥室門口,輕輕下門把。
房間里只留有一盞床頭燈,散發著暖洋洋的線。
顧奕舟睡相極好,仰面躺在床上,閉著眼,呼吸規律均勻。
蘇綿綿只看了一眼,便躡手躡腳繞過大床,去柜取了一件睡,隨后進了浴室。
從浴室出來,已經是二十分鐘后了。
床上的影還保持著剛才那個姿勢,仿佛一尊玉雕的人像,安靜,平和。
蘇綿綿從床的另一側悄悄爬上去,輕輕掀開被子,鉆進去。
剛準備閉眼睛,邊冷不丁傳來一個低沉暗啞的聲音。
“說好的十二點之前上床休息,現在都十二點半了,說說,想我怎麼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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