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念念眼里似有星星閃爍,「媽咪,這是寶箱嘛!」
楚言笑道:「這保險箱,是用來放貴重的品的。」
念念兩指著下,學著畫片裡小偵探的樣子,道:「怪不得呢~」
楚言隨口問:「什麼怪不得呀?」
念念:「怪不得爸爸總是會悄悄來這裡呢~」
楚言似乎嗅出了一不尋常:「悄悄?為什麼要悄悄的?」
念念道:「不知道哇!上次念念親眼看見爸爸將一個黃的大信封鎖在里面了呢!」
剛剛說完,下一秒就立刻捂住了,還小聲念叨著「糟了」。
楚言頓時疑心四起。
半蹲下,與念念平視,道:「念念,你是不是有什麼瞞著媽媽呀?」
念念小聲說:「念念答應爸爸不和別人說的。」
楚言繼續聲細語:「但媽媽不是別人呀?」
念念這麼一想,也對哦。
爸爸媽媽是一家人,一家人的是可以共嗒~
於是,放下了小手,老實代:「爸爸念念不要告訴媽咪他有這個大箱子,還說以後會給念念看里面有什麼。但是爸爸好像忘掉了這件事,到現在都沒給念念看哩!」
楚言問:「那裡面有什麼,念念這麼想看呀?」
念念道:「念念看到里面有畫片!」
接著又低下了頭,「但念念太矮了,別的就木有看到了。」
又是信封、又是畫片,這下功引起了楚言的興趣。
稍作思考,做了一個很「不道德」的決定——
打開保險箱,看看里面是什麼。
但保險箱有碼,是比較老式的4字碼,若是要一個一個去試,還是需要很長時間的。
而且一般保險箱都有安全鎖的模式,一旦輸錯三次碼就會自上鎖,只有用鑰匙才能打開。
於是楚言決定,就試兩次。
若是兩次碼都猜不中,那就放下這該死的好奇心,不去看了。
這樣想著,先輸了周慎辭的生日。
碼錯誤。
考慮片刻,楚言再次抬手,略微遲疑地按下了自己的生日——
啪嗒。
鎖開了。
楚言短暫地凝了一瞬,旋即拉開了箱門。
當看清里面的品時,頓時啞然。
那些都是無比悉的件。
花花綠綠的照片,是周慎辭口中曾不屑去保存的瞬間。
有去年普吉島合影的一角,也有念念生日時他們的兔子頭合照,還有連楚言自己都記不得的時刻。
是大雪紛飛的山頂,遼闊無邊的草原,滾滾怒濤的江河。
那些都是他們曾走過的地方。
只是楚言不知道,到底是何時,他按下了快門,記錄下那些「不會永恆」的畫面。
的指尖開始抖,卻停不下作。
相片之外,還看到了那個失已久的鐵盒子。
用來集畫片的盒子。
打開後,那一張張褪的畫片依舊整齊地躺在那裡,好像從未離開過的邊一樣。
保險箱很大,里面卻沒有任何值錢的玩意兒。
黃的信封里是念念的親子鑑定報告,訂好的文件是他們簽過字的協議。
其中最貴的應該就是佛珠手串了。
那個周慎辭在車上塞進掌心裡的手串。
在分手的那個夜晚,楚言將手串退下,留在了床頭。
走之前,誠心地念著,不論是哪個神明,希保佑他歲歲年年。
滄海桑田,斗轉星移。
失去的回來了,錯過的又遇見了。
回首去,那銘刻於歲月長河之中,任風水雨打、山崩地裂,也不曾改變的是我你三個字。
此刻,楚言忽然明白了,原來這就是他說的不言而喻。
「媽咪,媽咪。」
念念輕輕地喊。
楚言回神,扯出笑容:「怎麼啦?」
念念神有些擔心:「媽咪,你為什麼哭了呀?」
「我沒有呀……」
楚言還在笑著,可話音未落,一滴淚水就砸在了地上。
就如同未曾意識到周慎辭的一樣,神返之時,已經淚流滿面。
楚言抬手,抹了抹淚珠,然後對念念說:「念念,媽媽出去一下,你乖乖地待在家裡哦。」
念念茫然地點了點頭。
楚言顧不及解釋,起對楊媽說:「楊媽,念念就拜託你照顧了。」
楊媽沒反應過來:「夫人,您要去哪?」
楚言頭也不回:「去找他!」
楊媽急了:「哎,夫人!婚紗還沒換呢!」
可楚言好似一陣風,已消失在房門口。
給韓書發去了信息:【韓書,請問周總在哪?】
韓書秒回:【和平酒店。】
【不過……他似乎有些喝多了。】
楚言連外套也來不及穿,拿起車鑰匙就跑出了家。
晚上只有幾度,但楚言卻覺不到冷。
設置好導航,一腳油門就衝進了沉沉的夜。
也許這樣做沒有任何意義,但人生總有些莫名其妙的時刻,就算是一秒也不願意等,只想向那個人傳達從未吐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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