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我這里沒事了,你別老守著我了,該忙什麼忙去吧,”徐念初展示自己完好無缺的雙胳膊雙,拉起唐糖的手,認真道,“我自己可以照顧自己,等會兒我跟公司請個假,正好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唐糖還是有些猶豫,徐念初這陣子麻煩可不。
但不等再開口,就被徐念初推了出去:“你要是再婆婆媽媽的,我以后就不跟你玩了。”
“誒,你怎麼說話像個小孩子!”唐糖皺著眉頭,手了徐念初腦門,“不過我家里確實因為催婚鬧出了一些事,初初你等我回去理一下,明天再來看你。”
徐念初乖巧地點了點頭:“知道啦,你快去吧。”
還保持著一張盈滿了幸福的笑臉看著唐糖走出病房,關上房門,不再回頭,臉上的笑容才逐漸僵得全然褪。
事發展到這一步,唯一的關鍵就是霍斯年,但唐家的權勢地位都不如霍家,所以這件事不能把唐家扯進來, 徐念初這回要賭一把,賭他的良心,要是贏了,那麼謝晨晨會遭到應得的報應。
但要是賭輸了。
霍斯年會完全站在謝晨晨那邊,所有的一切都會被霍家權勢控,到時候落得個敗名裂就算了,不能拉著唐糖一起沉沒。
在這個世界上,上流社會的權勢和地位是底層老百姓最難以撼的。
而現在跟底層老百姓無異。
徐念初躺在病床上,臉上難掩疲憊。
剛閉上眼睛想放空一會兒,枕頭下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徐念初不耐煩的拿出來,一看,霍斯年? 最近是跟霍家,跟傅家,都套上命運之線了嗎,來來回回都是這兩個人。
“有事嗎?霍總。”
清冷的聲音帶著不容忽視的疏離。
聽著電話里像是對陌生人說話的徐念初,霍斯年黑眸微冷:“徐念初,你又在耍什麼花樣?好不容易答應把項目做完,現在撂挑子不干了?” 徐念初合著眸,眼皮都懶得睜:“我病了,人在醫院,現在以此通話正式通知霍總,我要請假。”
“病了?你昨晚還好好的在會所跟男人約會,今天就病了?”霍斯年的話意有所指,細品起來是相當難聽,字里行間還充斥著濃濃諷刺。
徐念初蹙眉,聲音冷漠:“霍斯年,你派人跟蹤我?” “哼,我跟蹤你?難道不是你故意把照片發給我的?”霍斯年冷笑。
徐念初蹙起的眉間深度收,努力想要串聯出一件事來,卻還是不明白他到底什麼意思,最后只凝練出一句:“霍斯年,你有病吧。”
霍斯年一聽徐念初罵他,心就無比怪異。
這人,面對傅云琛可以笑得溫似水,對他呢,不是冷漠就是辱罵? 這差距大到他如何能平衡? “徐念初,你還說不是故意引起我的注意?誰沒事會跟蹤你,還把照片發給我?” “我知道我們分手對你影響很大,我也承認上一次生日的時候,對你是有些殘忍,但大家都是年人,你能不能別再耍這些小把戲?” 霍斯年握著手機,言語冷得似是對徐念初做出的這些事,很鄙夷。
徐念初無意與他糾纏,但他一個勁兒冷嘲熱諷的話實在聽得有些心力瘁,本來一就疼,更別說還要到他神上的刺激。
“你打電話過來到底有事沒事?”徐念初沉聲問。
霍斯年直接放話道:“當然有,徐念初,你別沒事裝病,耽誤公司項目的進度!” “還有事嗎?”徐念初再強調。
這一問,把霍斯年問得愣住,但他就見不得徐念初在他面前耀武揚威:“難道公司的事不夠大?我的項目不夠重要?你以為你憑什麼會為項目部的組長?” 接二連三的諷刺,字字誅心。
徐念初以為自己不會再霍斯年影響,看來還是高估了自己。
“聽到沒有?我給你開高薪,同行業三倍的高薪可不是讓你來混日子的!” 徐念初心里難得好似有翻江倒海般的悶氣在沖撞著的五臟六腑,便是再也忍不住的坐起,沖著手機憤怒喊:“你當這個破組長是我爭著搶著要干嗎?霍斯年,我不稀罕!” “當年你要我留在公司的時候我不稀罕,現在我也一樣不稀罕!” “你隨時可以開除我!那樣,我可能還會謝你!” 扔下這句話,將電話掛斷。
這一生氣,起的作牽扯到全,導致現在全上下沒有一個地方是不疼的。
徐念初重新躺下,淚水不控制地飆了出來。
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麼哭過了。
明明打心底里認為哭是懦弱的表現,這一刻卻還是控制不住自己。
他們認識五年,在一起三年,這麼多年的,到現在徐念初才知道,自己在霍斯年眼中就是個可利用的工人,還有些唯利是圖。
他冷漠地看著她,聲音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告訴我,我為什麼要娶你?”她也想知道,她為什麼要嫁給他?可她能不嫁嗎?就算他再冷酷,再無情,再無理取鬧,她也只能對著他笑,強顏歡笑也得笑,這是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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