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什麼那時候不來呢？」時月輕輕搖頭，「你還真是一點兒都沒有變，還是那麼要面子，稚虛偽自私自大……」

失積攢了太多早已經了一種再也點不起一丁點兒希的心灰意冷，曾經說過的撐不下去是早已經支撐不下去。一顆支離破碎的心，補補還是一次又一次的失，，什麼是？

一件一件丟掉的品，最後整理帶著回憶的東西才發現是那麼蒼白，一個小袋子就能裝滿的回憶，只留下一本沒看完的他那拿來的書，關於，經典中的，只可惜沒有看完，就像兩個人沒有走到最後。

至今時月還是不知道故事的結局，分開了吧，畢竟名著里的並不都是完結局，就像是生活總是有點兒波折，不能夠確定的結局，曾經的轟轟烈烈，最後的平平淡淡，呵，還不如平平淡淡，遠遠不如。

烈火燒盡了，就變了一把灰，回憶的風，一吹，就散了，甚至不知吹散到了什麼地方。抓不到的曾經，回不去的曾經，還有這聽著再也激不起波浪的遲到的承諾……

司澄說了多，分別的日子，短暫又漫長，於兩個人都是折磨。一個承著的痛，疼痛中回想起回憶中的人，越發的思念，越發的放不下，一天接著一天，病床上思念，懦弱不敢回來。

怎麼能回來呢？憑藉著一副好嗓子與時月配對，唱歌跳舞，歌已經唱不出又怎麼能回來祈求再為他跳一支舞呢？司澄的話深義重，一句一句，從耳朵傳到心裡。時月聽著也著，不想說話，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心的那一份有幾圈漣漪的平靜湖面。

一顆石子在湖面上跳幾下，一個又一個暈來的圓，可惜，石子終究是石子，終究是要沉沒在湖面，等到漣漪平靜再也沒有人會記起曾經在湖面上的石子。

只有湖水知道，只有湖水知道……

只是，那又能怎樣呢？時月最終還是狠不下心，或許是已經狠心一次了吧，分手出自他的口分手前的放棄卻是的話。累了，想離開了……

「我想照顧你一輩子……」

時月輕輕搖頭打斷司澄的話，曾經多想聽的話，他知道的，他一直都知道的，只是一直一直放在心裡，或者說心底，誰也看不到的心底的心底。

「我的餘生已經有人照顧了，你……還是去照顧別的姑娘吧。」沉靜似水，平靜沒有風浪，心裡早已經有的答案，不合適，早已經知道的結局，只是誰又能知道不經意的夢裡，姑娘夢見曾經的人回來。回來說上最後的話，告別，還沒有正式的告別呢。相遇的匆忙沒有太多的了解就匆匆牽起對方的手，甚至沒有做好迎接一個人變兩個人的準備。分別得更是匆忙，甚至沒有來得及見上一面，隔著屏幕說分手，沒有一個可以挽回的擁抱，沒有來得及說上幾句道別就已經斷了聯繫。

司澄沒有告訴時月，分手的那天在吧臺醉得不省人事，掙扎著要見面卻閉眼睡了過去，醒來才發現已經分別了。

一別兩寬，斷的徹徹底底。

他保留了關於時月的所有東西，空間里的說說，轉發時月的宣言，已經被刪除的原文，他一直不敢點開看，不敢看冰冷的屏幕里冰冷的字。

司澄不曾說，沒有說的太多，太多。

心底的，藏在心底，他所定義的是給更好的生活，一個更好的更好的未來，藏在家裡不必經任何的風霜。他比大，比更早進社會，更早知道這個社會的殘忍無。他知道不一個人，他直達總是一個人沉沉默默不言不語不爭不搶，可是他更知道這個社會是冷酷的，知道這個社會是要進一個又一個熱烈又虛假的圈子。

他總是要跟他一起走近一次又一次陌生人的聚會，觥籌錯的餐桌一群人說著未來，說著或好或壞不同的未知。總是要獨自承，總是想讓快快長大，長大到一個不再整天生活在話里的小公主。

最後的見面，他們相擁在病床上，問他這麼想把變像他那樣的人嗎。

言語中帶著拒絕，卻還是說得輕聲，說得讓人覺得卑微，就像是一隻小小的貓兒在主人的邊輕輕抓了一把，不疼不，覺得像個孩子。

那時不知時月的心，不知道時月心底的失，總是以為金錢可以疊加出的模樣，總是想給最好的生活，卻又總是被現實打敗。知道分別之後才發現姑娘的要求從來都只是那麼簡單，陪伴而已，他卻做不到。

「所謂……」時月的話清清冷冷，像極了沒有什麼溫度的沈清和，或許在一起工作太久被影響了吧。打斷了司澄的話，打斷他的回憶，還有無力的辯白，一切都變了借口，或許司澄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還是在為自己辯解，言語里說著時月卻里已經模糊了姑娘的樣子，無所謂是誰，只是回憶里一個得不到的人，得不到又不甘心的人。

「無非……是你想要的我想給。」時月一字一句說得清楚，聲音不大足夠兩個人聽得清楚，的定義他早已經給了，卻可笑的是，給出了卻沒能做到。最後留下的也只是一句話而已。

「這是你在那本書上寫的，我看了好久才認出那是你的字。」一直以為是出版商加上的一個噱頭，知道後來的一天，蕭曉無意中看到，直截了當地吐槽書寫的潦草，時月才意識到那本不是什麼印刷。網頁上找了又找，找到只是一些類似的話，關於，太多人給了定義，包括司澄在，已經數不清楚。

錯綜複雜，都不是的模樣。一個又一個的冰山一角，盲人象似的都只是片面，更不要說究竟有幾個人做到了。

人，總是這樣，說過的話，聲音一落便忘記了。只有自己知道，或許連自己都不直達到底無意之間說過什麼話，反正不是承諾，反正不是誓言。

時月看出司澄還有話要說，可是啊，不想聽，過去了就是過去了，遲到了就是遲到了。沒有誰會在原地等待誰，沒有誰又去等待的義務。世界很大，人生很漫長，幾十年的歲月會遇見太多太多的人，若是每一次分別都要傷心絕一次，那豈不是太累。

就像曾經回應許世安的問題，不傷心，放得下，死別尚且可以忍更何況是生別……

更何況是……生別呢……

活著，總是不那麼容易的……

時月不再給司澄開口的機會，不想再糾纏下去，心狠，從來更為冷漠。自私，從來都是有仇必報。

說完了心裡的話，沒有了一點兒憾，不知不覺之間已經變得像他，冷漠對待冷漠，他教給的，早已經學會，只是不想要放棄自己，不想要變那樣的人。如果，在人面前也要偽裝，那生活還有什麼真實可言。可以帶著面迎接這個虛假的社會，也知道這個圈子的競技法則，只是不想那麼累，在學校就當個學生，當個孩子又怎樣？

花一般的年紀為什麼要委屈自己老氣橫秋，為什麼要那麼早變虛假、變得千篇一律？「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時月的聲音沒有什麼變，聽不出這句話里的緒甚至聽不出這句話的真假。

司澄不相信，他不相信時月邊有了別的人，能得到的消息他都沒有放過，做好了準備，帶著抱得人歸的必得而來，他知道時月在等他，他知道時月聽那首流行的歌曲，歌曲描寫前男友，所有男生都拯救了地球。他知道時月聽著時而落寞時而瀟灑，聽說著也沉默著，心裡的自信還是在。

只是司澄不知道的是，時月聽這首歌的時候心裡想的卻是顧亦安那個假姑娘，那個直男小叔夫。高剛好一七九，花心，被定義為花卻又比誰都專一，打趣過許多次的歌曲，連著顧亦安都覺得像是為自己量定做的歌曲，新的兩個人的回憶卻被一眾看戲的人改變了男主角。

時月看出司澄的不相信，看著只覺得有些好笑，心裡那點兒回憶那點兒漣漪也慢慢磨平，沉了水的石子，再沒有一點兒靜。

「我說真的，昨天宣的，那花是你送的吧，別浪費了，我不需要這些東西的。我想要的你給不了，別來找我了，我過得很好。」

「這樣啊……」一時間司澄覺得有些尷尬，極面子的他總是在時月這個小姑娘面前一次又一次失去面。知道姑娘的脾氣，知道的桀驁，也知道心裡的那份不舍，還是想要再掙扎一下，祝福的話卡在邊說不出口。想要問一問心底的疑，抬頭卻看見時月後那個讓他一直一直抹不開心裡嫉妒的影子。

很早很早就想問時月這樣一個問題，關於顧亦安關於顧亦安跟時月。他知道兩個人早就認識，小空地的邂逅，四個人的邂逅，顧亦安早他們一步，早就在哪裡。後來的後來，回想起，想起那時顧亦安對阿飛的「友好問候」……

男人總是了解男人，他知道那是什麼意思。還有後來的那副畫像，總是不經意之間，關於時月關於顧亦安，沒有集的兩個人，卻又在緒的變化上不經意的合了拍。

就像是這一次，顧亦安又一次「不經意」地出現在時月後，眼神中帶著灼熱的火，似是要將他燒灰似的一步步近。一句話不必要再問，已經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