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月抬頭想著司澄的話——兩個人的節目——啊，懵懂到明晰也不過一瞬間的事，一瞬間長久的陪伴終於到了一個發點，從相遇開始一點點快速在腦海回憶一遍，所有的表白剎那間在耳邊快速重複一遍……

時月，做我朋友吧……

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白。原來，原來真的他是向自己表白過的，只是自己怎麼回復的？想了又想，還沒想出個答案就被人捧著臉吻住了，意料之外的舉，時月睜大了眼，沒有接過男人卻也是知道這種浪漫的時刻要閉上眼睛去只是卻怎麼也說服不了自己，彷彿被人強暴了一般，還沒有男朋友就失去了初吻。

時月覺到司澄的舌頭在自己邊試探，潤潤的帶著不容拒絕的衝擊。然而司澄越是靠近時月就越是抵抗，閉著雙做著最後的抵抗只是卻沒有再次逃離。

腦海中一個畫面一個聲音，模模糊糊地記不清有沒有答應他，只是記得清楚沒有拒絕，就像現在一樣，沒有拒絕。

或許……

需要找一個男朋友了……

攻城先攻心，十有八九的爭鬥不過斗一個心理，最的一道防線被攻破再良的設備再高大的城牆都不過擺設罷了。

司澄等待著機會，不給時月一點兒逃的機會，數日的陪伴雖不是徹徹底底懂了時月卻也是清了時月的格，迫，時月表面強勢自在獨行心卻是需要一個人去陪伴，有些自己的目標卻沒有主見，容易被左右容易心。更何況——

的父母都已經知道他接他。

蓄勢待發只等著時月的心防出現，稍微的懈怠便瞬間淪陷……

許世安站在辦公樓，過玻璃看著樓下的這一幕，每一天，樓下的都會換一批，分的合的，一見鍾的日久生的都在這個小小的校園上演。從前覺得無趣，覺得遙遠，飯後就著茶點打發時間，如今看著心裡卻有些不太自在，彷彿自己現在也是單大隊的一員被相擁的兩個人喂著甜如的狗糧。

直到，直到樓下兩個人一個被另一個牽著手離開，朝著校門口的方向……

「今天別去工作了。」司澄牽著時月的手，攥在手心，任由時月怎麼掙也不放手，親了就是自己的了，負責到底，沒有在一起沒有關係，反正所有人都知道他跟天生一對。

「……」時月微微低著頭沒有回答，還是不能自主所有的關閉什麼都不想去想，睜大眼睛看著地面看著地面上的影子，兩個人的抱在一起的影子，沒有穿子卻有一個子的影子。所有的一切都與現實有著巨大的差距……

牽著的手，被牽著的手。時月知道自己是在往校門口走，知道今天要去咖啡館工作卻也知道可以請假，這是自己的權利。有了退路也便沒了那份執著，亦步亦趨，跟著司澄，聽著司澄哼唱的曲子，輕聲地唱，唱那首兩個人同臺表演的歌曲。

一首歌反覆重複上三四遍，司澄開始慨說著自己的心，有平靜也有激，說著自己跟朋友一起漫步場，思考著自己的人生，三了，大學生活一個朋友。該參加的活參加過，班級的年級的校級的甚至越了學校的比賽都參加過，都獲得過獎項，績上的優異也算是在學校這個小型社會有了自己的事業一般。

「我跟朋友說，現在什麼都不缺就缺一個朋友，然後你就出現了。」

「嗯？」時月還是在迷糊之中，抬頭歪著腦袋看司澄問自己是他的朋友嗎？停頓了幾秒鐘，想起那個吻——或許，是的吧。

算是吧……

司澄低頭看一眼時月，看到無辜又迷茫的眼神，居高臨下的俯視只覺得像是在看一隻小兔子還是雪白雪白的想讓人抱在懷裡心護著的那種。

「就是上次在小空地看你跳舞的那次。」

「嗯？」聞言時月更加疑，一雙眼睛眨著，沒有聲音卻又好似在說「那次你也在場嗎」。

司澄自行解釋著時月話里的意思，好在一個眼神不難理解，點點頭低頭的瞬間又在時月的發間落下一吻，輕輕地，或者說沒有到時月，然而心上親到即可。親吻，從來不是一個持續詞，時間再久也有分開的瞬間，分開了再去回憶總是沒有那麼清晰。

「去看看嗎？」司澄拉著時月把時月的手揣進自己的兜，帶著時月回到最初相遇的小空地，圍牆還是那圍牆，只是樹卻掉了葉子，只剩下一個悲涼的樹榦。是人非事事休，時月看著僅僅掛著最後幾篇樹葉的乾枯樹榦，一瞬間好像看到我一個人——

抱著這個畫本坐在樹下，一手一支筆一手夾著一煙。帶著幾筆線條的畫本被支撐在一隻橘的貓頭頂上，一不好像一個蠟像。

時月搖搖頭自問自答一般安自己或者說讓自己死心。

回憶吧，是回憶吧，不然六月那隻貓怎麼可能不呢？「其實六月是個安靜的男子……」

記憶中的聲音在記憶中響起，時月聽著腦海里殘留的顧亦安的話，輕聲地帶著幾分讓人懷疑的話，那麼不真實，以至於記憶里的那個時月都不相信。

不相信地問一句「是嗎」，看一眼顧亦安再看一眼手機屏幕中的橘貓。

視頻……

時月說想見六月的第二天顧亦安找沈清和開了視頻，說破了皮也要見六月一面，只可惜都已經為了過去，回不去，再也回不去了。

隔了整片汪洋，顧亦安站在窗邊看窗外的花，花叢中有一抹橘黃只是可惜了橘黃用多了幾點雪的白，或許是在彌補這個城市沒有雪的憾。

「小四。」

顧亦安輕聲地呼喚一句，語音剛落就看見花叢中花束歪了一個角度清晰出一隻型正常或者說優雅的貓兒來。

表哥程沐的貓，或者說未來姐夫的貓，本來兩兩一對，只可惜兩個主人分開在兩個國家也只能委屈兩隻貓也開始一段國的異地。

程沐的貓小四，溫和優雅，莫名地竟有些像安安靜靜看書的姐姐，或者說程沐把這隻貓當了沈清和來養。只是可惜了配對的另一隻被顧亦安養了一隻好吃懶做沒有底線的貓，除了撒賣萌之外一無所用。

噢，忘記了，還可以幫助他的舅舅追姑娘。只可惜了，最終也沒有追到……

來到這個國家這個城市已經有一段時間，課程上的力沒有一點兒自我的時間卻又覺得無比地自由，不論是嚮往平等追求更高水平發展的國家。或者……

只是因為這個國家遠離了那些讓他頭疼的事讓他心煩意的人，以及那些不能在他面前提起的事。

從前只是安歌，如今多了一個時月，擴大了範圍卻又說不清地清晰了，就是那幾個點不能夠，時間越久他越是明白自己的心，大上了解我足夠了。

小花貓小四靠近盤著蜷握在顧亦安邊，不怕生人，跟六月那隻貓一樣的格秉，所有多了幾分安靜。顧亦安小四的腦袋，兩下就沒了心，沒有反抗的貓擼起貓來沒有什麼太大的滿足。

顧亦安再次想起時月，或許明白自己對念念不忘的原因，反抗，那氣死人不償命的調皮，看多了倒的小丫頭，好不容易又熱叛逆的小姑娘，新鮮的……

對，只是新鮮罷了。

沒有喜歡，本……本不，早就已經忘記了……

人如貓，貓像人，都是有點反叛的才有些味道，太吸引人。顧亦安鬆開小四任他到馳騁在各個心儀的花叢，太順從的貓他不要，太順從的人也不要，或者——

除了六月之外的貓他不抱，除了時月之外……

意識到又一次想起那個小姑娘，意識到自己又一次回憶了從前，急忙打住，沒有旁人審視自己卻又覺得愧疚難安。打來手機去看消息，試圖制住對時月的思念，打開手機才發現一封接著一封的郵件，各種各樣的孩，各種各樣的邀請和表白——

果然，頂著這樣一張臉還真是到哪都很招孩子喜歡呢。

只是，一顆心已經被填滿，只是自己是帶了未婚妻來的，即使是假裝，卻還是要相互掩護度過最開始的三個月被家族審視的階段……

拒絕了所有孩的邀請，清一的短髮——不知是誰穿出他喜歡短頭髮的孩，再一次掀起一場剪髮熱的他覺得有些可笑。

對著一張一張照片冷笑，「呵，不知道我喜歡長頭髮的姑娘嗎？」

時月……你，現在好嗎……

或許是約定好的，顧亦安問了時月一句，時月也在同一時刻問了顧亦安一句，只是換了一個名字，換了一個地點。

時月看著相遇的小空地，再也找不到顧亦安的影子，鬆開司澄的手往前走，走到正中間的時候司澄開始唱歌，一個唱一個就接著跳，或許，兩個人是般配的。

或許……

一支舞跳到一半，還是那個曲子卻被悄悄換了步伐，又換回最初在這個月小空地跳得那支舞，隨意的練慣用的舞蹈……

至於那一支，就讓，就讓它留在記憶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