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野仙蹤，焦糖瑪奇朵？」司澄重複一遍，一雙眼睛只盯著時月，還想說些什麼還未開口就被對面走來的莫梵悠打斷，一聲橙子橫在三個人中間，兩個人厭煩只有最主要的一個時月覺得來得剛剛好。

「導演組請你過去幫忙調音。」

「導演組自己沒人嗎？」蕭曉搶先兩個主角的話，早就看這個副團長不順眼不就比時月早幾天認識司澄麼，人家又不喜歡你，在這刷什麼存在？

一頓腹誹暗暗地說，藏住了聲音卻藏不住表，三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時月輕輕拽蕭曉一下，示意閉。

「你扯我幹嘛？我說得沒錯嗎？調音都不會真不知道那些人是幹什麼吃的。沒有化妝師也就罷了，現在又要我們自己帶調音師了嗎？」

「橙子就是導演組的人。」莫梵悠忍心的緒，似乎是從時月出現就學會了這項技能，不，還要再早一些，早到從遇見司澄，從這一場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的暗開始。

「哦吼。」蕭曉故意地聳聳肩抬頭瞥一眼司澄，看著司澄一雙眼睛還在時月上，抬手接著化妝的間隙把時月的臉輕推一個角度，就是要擋住司澄，讓他反省一下。時月不說話還真當沒有替說話的人了是嗎？「不好意思哦，我們不知道你的份。」扯著角揚起一個小丑一般的假笑，笑一下就立刻收回來，故意加重「份」二字說給莫梵悠聽也提醒著司澄別忘記了自己是誰。

「行了，有事就去忙唄，再見，團長大人！」

「我……」司澄想要留下卻無奈莫梵悠在對面催促，再一次覺得這個副手有些煩人，卻又無可奈何，調音師的工作是他自己應下的。只是該怎麼向時月解釋，接著這個工作是因為表演用個歌曲出現了點問題。

「我去一下就回來。」小聲地說給時月聽，卻又清楚在在場四個人的耳中。

「趕去吧，哪這麼多事，等會副團長大人該生氣了。」

「你別說了。」時月扯一下蕭曉，一句接著一句的，雖然說的莫梵悠卻怎麼聽怎麼像是指桑罵槐。且不說跟司澄沒什麼，就算有什麼這是他的工作不能攔著他不是。

「我……」蕭曉氣不過，一的暴脾氣不想掩藏，卻又給足了時月面子，眼尾餘掃過莫梵悠不屑的目帶著冷笑。閑不住的張口輕輕哼唱著小曲兒，聽說了時月第一次跳舞時的景，聽說了司澄清唱為伴奏，更是聽說了時月這支舞是送給某個重要的人。

人人都在傳這個人是司澄，只是沒有傳到時月的耳朵罷了，或許以訛傳訛的人覺得當事者不需要再更加深地了解吧。

願此間山有木兮卿有意昨夜星辰恰似你……

哼唱兩句，再在兩人轉離開的時候不遠不近的距離用不大不小的聲音，「月月，你今天的舞蹈是送給誰的，他在不在？」

在不在這呢？蕭曉瞥一眼兩人離開的方向，心有靈犀似的都停下聽時月的回答。然而被等待的主角再一次走進自己的小世界，獨自一人思考著「在不在」的答案，在嗎，或者，會回來嗎……

「在吧……」

輕聲的一句，回答蕭曉的話也安著自己，不知道邊的三人是怎樣的欣喜又是怎樣的落寞，一顆心只想著那個離開了許久許久的人，修長的手指隔著紗輕輕領里的十字架，沾染著的溫帶著的回憶。

Angel，他會回來對吧，他會看到的對吧，你也會看到的，對吧……

時月失落在自己的世界知道兩人真正走遠，直到對面的蕭曉湊過來在面前輕聲地友提示，「我給你說啊，這個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你以後防著點，綠茶婊。」

「什麼啊？」時月輕推一把蕭曉，「他們是搭檔，過來提醒不是應該的嗎？」

「搭檔？」蕭曉有些炸，「你現在很危險你知道嗎？嚴肅點！」

「我？我怎麼危險了？」時月有些想笑，不知道自己就跳個舞怎麼就牽扯到危險了呢。

「敵都出來了，還不危險？」蕭曉一本正經地分析，牽扯到，別人的，尤其是牽扯到三個人的的時候每個孩都變了福爾斯，「不對啊，他倆指定不是搭檔這麼簡單，我看那個莫梵悠眼神怪怪的，憑我人的直覺指定是喜歡……」

「那憑你人的直覺你猜我會不會打你呢？」時月說著揮舞了一下小拳頭，「再瞎猜就打你了噢。」

「暴力。」蕭曉撅著屈服在時月的威之下，「不是，我說真的……好好好，我閉，閉。」

「其實……」

「嗯？」

時月想說這支舞是送給顧亦安的，想說自己很想他，想說一說那七天的事，只是話到了邊卻又咽了回去。該怎麼開口呢？自己喜歡上一個同，還是自己的小叔夫。要搶嗎？要把一個彎的掰直嗎？

「沒……」化妝妝不能搖頭，只是開口否認自己話，所幸閉了眼不去想假裝什麼都沒有說過假裝沒有一切的聲音。只是這世間的事不是閉上眼不去看就沒有發生，不是掩上耳朵不去聽就沒有存在過。

說過了對面的人也聽到了，一個閉了另一個卻開始了無邊的想象，自顧自給了這句話一個結局，順帶著還改了一個男主角。蕭曉不知道時月跟顧亦安曾經相識想遇，一顆八卦的心還停留在校園的傳言之中，時月跟司澄，校園儼然分出了兩個陣營，一方站月澄一方站司莫，前者多後者前，畢竟校園裡越年級的才更吸引人一見鍾沒有線才更刺激。

一張臉來來回回補妝，白上再添一點白紅上再點一抹紅，妖嬈得不像是平常里那個乖巧的孩。蕭曉拉著時月拍照留念，一張接著一張，打發著時間。

「喂，月月。」突然間，蕭曉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拽著時月起，剛剛站起來就看到門外走過一個背著吉他的年。剎那間好像有人開啟了慢作播放，蕭曉跟那個吉他年，隔著兩三米邂逅一個門的距離。

阿飛背著吉他走得匆忙，低著頭生怕被人發現他一個大四老學長混在大一迎新的隊伍里，生怕被人發現後的吉他包里裝的不是樂。神經大條註定孤獨終老的他不知道正在被找小學妹注視，瀟灑的影一閃而過只留給一個蕭曉一個模糊的側臉。

一瞬間蕭曉口某一被撥一下，忘記了要說的話，目送著年走過再後知後覺地慨一句，「哇，有點帥噢。」說罷才發覺自己的聲音有些抖不像平常的驚嘆竟有些惋惜的心痛，彷彿這個吉他年一走就不會再回來一般。眼前浮現一片漆黑剎那間又變紅，紅的中心是那個年。

「什、什麼？」時月順著蕭曉的目回頭，來來往往疾步快走的工作人員，個個匆忙看不出哪個有點帥，「你又犯花癡。」說著推一把蕭曉，時月隨手一不經意的作卻把蕭曉從幻覺中拉回來。

回神后的蕭曉有些骨悚然，抱著胳膊兩下，心裡暗道以後可不能再看恐怖片了，真是嚇人。

「你拉我幹嘛？」

「嗯？哦——」蕭曉愣了一下后再次變回那個沒心沒肺的傻姑娘，抱著時月胳膊把拉到大鏡子前，有些慶幸這是在舞蹈教室，佔了這麼一個得天獨厚的好位置，「月月月月，先給我跳一下看看唄。」

「現在？在這？」時月以為自己聽錯了，重複一遍看著蕭曉一臉無辜的點頭，抬手就是一個暴栗，「不跳，晚上去觀眾席看去。」

「嚶嚶嚶，預告片不行麼？」

「不行。」

「就一分鐘。」

「一秒鐘也不行。」

「嚶嚶嚶。」

「滾滾滾。」

果斷拒絕蕭曉，不是不給跳而是寫支舞是送給顧亦安的生日禮，過生日的人沒有來「拆禮」怎麼能給其他人先看呢？

「等著吧，等到晚上。」時月輕聲說，說給蕭曉更說給自己，靜心等著忙碌又不知在忙些什麼，臺上走了一圈最後走個過場定點，沒有燈更沒有觀眾。

直到現在才開始有些死心，或許……

抬眸，想要放棄的最後，抬眸看見一個悉的影，抱著畫本站在自己的對角線，遠遠地，隔著來來往往忙碌著的人看著。

時間再次放慢腳步，停止在兩個人的場景，時月迎上顧亦安的眼，淺笑著回應，不敢開口生怕這是一個夢，開口就打破了此刻的寧靜。

終於，你終於回來了……

時月被工作人員催促著下臺，顧亦安也被安排場地的工作人員推搡著去了另一個地方。沒有名字的龍套啊，總是要在主角相遇的時候充當著人型的屏障，或許，不想這樣一場的戲這麼平淡吧，或許，就是想看著主角也經歷一些痛苦吧。

顧亦安跟著時月繞過層層的屏障，出了演出廳的門，隔了一個走廊看著一紅站在一群演員之中的時月。抬步還沒有進門就被人從背後鎖了——

「臥槽，真的是你小子！」阿飛掰著顧亦安的肩膀強行把他轉了一個角度，拉拉胳膊再蜷著手錘一下顧亦安的口，前前後後檢查一番確定了沒有掉個胳膊一條，「你逃出來了？」

「廢話！」顧亦安一抬胳膊就甩開阿飛的手，「滾滾滾，你去車站接應老子，你他媽的看著我被抓回去，也是夠仗義啊。」

「你還好意思說呢？」阿飛回手又是一拳，不似剛才的輕飄飄沒有力氣的，重重的一擊直打得顧亦安退後一步，「他媽全是便保鏢，恨不得整個火車站都是你家的，我怎麼撈你？用超能力嗎？」

「呵，狡辯！」

「我還，我他媽……」抬手又是一擊卻沒落下，「這塊人多，我們出去說。」

「不去！」顧亦安再次甩手，卻發現數日不見這廝的力氣竟然變大了，一瞬間竟真有幾分高上的劣勢，「喂喂喂，你慢著點。」

「慢你大爺，後就是你二哥！」阿飛拽著顧亦安急忙拐進同樣廢棄廁所的走廊，推著他進去沒有燈的漆黑廁所，確定了沒人以後才道，「你是不是傻？你哥是老師你回學校是送死呢？」阿飛不知道顧家究竟發生了什麼，只是看這放了三年的叛逆年突然被便七七八八猜了好幾種劇。

「呵，」顧亦安冷笑，再沒事人似的拍拍阿飛的肩膀換上沒良心的壞笑，「你關心我啊？」

「你可拉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