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件讓人頭大的事。
許述又繼續道:“其實小小的況恢複的還算不錯,隻不過現在確實沒有合適的骨髓。這種事著急也沒用,咱們隻能耐心等待好。”
“我知道了。”江挽的聲音有點沙啞。
其實自己心中也很清楚,在沒找到合適的骨髓之前,不管問多遍都沒有用。
但每問一次,江挽就能心安一點。
“你還是不願意見宗川嗎?”
江挽點點頭,“我住院的事最好還是別讓他知道,最多三五天我就離開了,沒必要給他造困擾。”
江挽心中有自己的想法。
宗川不告而別,也不能明正大的去看看小小。現在自己又傷了,還是先瞞著吧。
畢竟,他已經夠焦頭爛額的了。
但江挽不知道的是,差點就暴了。
同一時間,江挽在樓上跟許述談心的時候,樓下小小的病房裏宗川也在喂吃飯。
“來,小小,再吃一口。”宗川拿著飯勺,低聲哄著小小。
很乖巧地吃幹淨了所有的飯菜,就在宗川收拾餐準備送出去的時候,小小突然住他。
“爸爸,小姑最近為什麽一直沒來?”
宗川作一頓,勉強出一抹笑,“小姑太忙了,所以沒時間過來。”
“那什麽時候才能來?”小小眼的看著他,小撅著,“我想小姑了,之前答應過我的,會經常到醫院裏來看我,但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到了……”
小小雖然隻是個孩子,但卻比同齡人早很多。
他一邊說一邊觀察宗川的臉,“爸爸,小姑這麽長時間沒來,是不是出什麽事兒了?”
“能出什麽事?”何穗在一旁重重一哼,臉很不好看。
“大人之間的事,你別問那麽多,好好休息才是正事。川,你出去吧。”
宗川嗯了一聲,轉過去。
可小小卻看見他歎了口氣,也是一副言又止的樣子。
爸爸和小姑之間果然有事,隻是沒人願意告訴自己。
上次江挽來的時候小小其實就已經察覺到了,但江挽跟宗川的態度一樣,什麽都不願意說。
宗川前腳剛走,何穗就走了過來,在小小跟前坐下。
“好孩子,你跟說實話,你最近是不是見你小姑了?”
小小一愣,趕搖頭,“沒有啊!”
“真的嗎?”何穗並不相信。
這孩子從出生就是看著他長大的,小孩心中有什麽想法,何穗也能猜到幾分。
這都好多天了,小小一直沒問過江挽的事,今天就突然提了起來,所以何穗覺得不對勁。
而且小小在提到江挽的時候臉上的思念之明顯比之前薄弱很多,何穗唯一能想到的可能就是江挽來過了。
“小姑真的沒來過。”小小目躲閃了一下,微微低下頭。
這是跟江挽之間的約定,無論如何都不能餡,萬一小姑不來看了怎麽辦?
“沒來就好。”何穗歎了口氣。
不知想到了什麽,眼神有點落寞,也出去了。
小小的眼眶不知不覺的紅了。
不知道大人之間發生了什麽事,可小姑上次來看的時候,就像做賊一樣,讓心中非常不舒服。
那種小心翼翼的樣子,就怕見爸爸和。
一轉眼,江挽在醫院裏待了五天了。
醫生說況恢複的不錯,今天就能拆線回去,這也讓江挽鬆了口氣。
待在這哪都去不了,覺人都快發黴了。
而且盛連玦每天都過來,雖說他並沒有做出出格的事,也沒給造困擾,但每次跟他相的時候,江挽都覺渾不舒服。
這對來說完全是赤的煎熬。
好在現在已經熬出頭了。
“嗨,阿挽!”許述進來了,手裏還拿著一束花。
江挽眼睛一亮,“送給我的嗎?”
“當然!”
許述把花放在床頭,江挽聞了兩下,“好香啊,這應該是今早的第一束百合吧?”
“有眼力!”許述豎起大拇指,“你這不是要出院了嗎,所以給你送一束花,醫生怎麽說?什麽時候離開?”
“今天就可以走了。”江挽也很高興,但笑容瞬間又凝固了。
“我當時離開公司的時候跟主管說隻請兩天的假,這一轉眼都在醫院待五天了,回去後他肯定得訓斥我。”
“這都是小事兒。”許述不以為意,“大不了扣點錢唄,回頭再補上就是了。”
對許述來說那隻是一點點錢,但對於江挽來說,哪怕隻有一百塊,能放在小小上那也是救命的錢。
而且都五天了,也不知道主管會怎麽說,更不知道這份工作還能不能保住。
如果跟盛連玦關係好的話,隻要他一句話就能解決所有的困難,可現在江挽不想依靠他。
江挽現在走路雖然還一瘸一拐的,但不仔細看本看不出來。
隻是傷的痕跡有些猙獰。
“別擔心,我已經問過我同事了,你這條疤完全可以去掉。”
“沒事,我不在乎。”挽搖搖頭。
真不在乎,反正上的疤已經不了,再多一條也無所謂。
二人下樓吃了飯,許述很心的幫江挽收拾好東西,離開了。
但當江挽坐上許述的車時,一輛黑豪華轎車在不遠悄無聲息的停下。
車窗搖了下來,正是盛連玦。
他知道江挽今天出院,早上開了會議之後就以最快的速度過來了,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看江挽和許述說說笑笑的樣子,盛連玦心裏像紮了一魚刺,十分不痛快。
“小叔你,怎麽不下車?”
旁邊的盛景承用胳膊肘了他,“不是說好來幫江挽拿東西的嗎?你一個人就夠了唄,還拉著我來幹嘛?”
本來他今天約了好幾個妹子一起去酒吧玩的,沒想到被盛連玦給抓壯丁了。
而且他一路上一言不發,氣氛格外沉默,搞得自己也不好多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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