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控調出來了，連同早上的。

監控里看的清晰，跟蹤沈窈的車確實就是這輛。

車子一早蹲在顧淮川住附近，看到和顧淮川的車開出來，就跟了上來。

一直到沈窈公司門口，像模像樣的開走，卻轉了個角就停了。

從監控中能看到司機下了車，沿著馬路走了回來，離著沈窈公司有一段距離，站在那看了一會兒才走。

中午沈窈下班，他也跟了一路。

只不過沈窈邊的人多，他怕被察覺，這段只是遠遠的跟著。

監控還拍到了商場那邊，他跟著一起進去。

沈窈想起那姑娘跟說有人跟蹤們，就趕出手機給對方打了電話。

也沒讓對方過來，拍了張照片發過去。

對方回復的很快，“就是這個人，姐姐，就是他中午跟在我們后，他又跟蹤你了嗎？”  沈窈安對方說沒事兒，不想讓太擔心。

種種跡象表明，剛剛的車禍并非偶然，警方馬上將人關起來審訊。

沈窈這邊有一些回執和通知，還有手續需要簽字，都弄好后就可以走了。

后續警方調查，有進展的話會通知。

從警局出來，顧淮川還是拉著一張臉。

沈窈的車拖去修了，打算上沈圖北的車。

但是一扭頭見顧淮川一臉郁悶的看著，又停了，“你這是什麼表？”  沈圖北上了車，一聲不吭，等著他們倆談完。

顧淮川說，“他早上就跟蹤你，你怎麼沒跟我說？”  “誰知道后來有這麼個事兒。”

沈窈說，“我也以為只是順路。”

顧淮川自責的，“我沒注意那麼多，要是注意到，肯定會提早去查查。”

沈窈看向沈圖北，從后視鏡里看，他手搭在方向盤上輕輕的敲著。

這意思就是帶了點不耐煩，著急走了。

也就含含糊糊，“沒事兒，也沒什麼大事兒，你現在找人去查也不晚。”

都不等顧淮川的反應，就趕擺了擺手，“行了，你工作那邊事應該也多，去忙吧，我也先走了。”

說完小跑著過去上了沈圖北的車，轉系安全帶，“走吧。”

沈圖北說，“昨晚是在他那住的？”  沈窈坦然承認，“對。”

沈圖北點點頭，“那他是應該疚，在他眼皮子底下還能有人捅簍子，他責任不小。”

車子開出去，沈窈看了一眼后視鏡，顧淮川還在路邊站著。

不過他在打電話，另一只手了煙盒，盒子甩了一下，一支煙頂出來，他叼著煙地把煙拽出，然后出打火機點燃。

作從容又瀟灑，但莫名的就讓他做出一咬牙切齒的勁兒。

回了公司，老王也過來詢問了一下，跟著心有余悸，“那個橫向沖出來的車沒調查一下嗎？” 

 “我二哥說去查查。”

沈窈說，“警方那邊我們沒提這一茬。”

不好說，人家是正常行駛，就把有嫌疑的帽子扣人家頭上，說不過去。

當時指出要看監控的時候，那警就用一副有被害妄想癥的眼神看。

過于謀論了，一般人都不會太相信。

這種事只能私下里解決。

老王問能不能猜出是誰干的，沈窈就搖頭。

是有點懷疑葉婉，但又覺得自己那邊都一地，有這個力肯定放在那張臉上了。

所以那種覺又來了，知道有人在暗，卻不知這人究竟是誰。

老王安了沈窈一會兒，說有可能也都是偶然。

那個面包車司機給的解釋，說早上是接了個電話，讓他去拉貨，所以才去了顧淮川小區附近。

結果再打電話過去，雇主遲遲沒有回應。

沒想到離開的時候跟沈窈車子的行駛軌跡重合了。

警方也翻了那男人的通話記錄，別說還真的就能對上，早上的時候他確實接了個電話，后來回撥過去，那邊遲遲沒接。

現在事云里霧里，沈窈只能據自己的直覺判斷，有刁民要害。

下午事不多，沈窈本也心不在焉，渾渾噩噩的到了傍晚。

下了班，剛下樓，就見顧淮川和沈圖北，還有齊嶼都在。

三個男人坐在大廳的沙發上，不言不語，甚至誰都不看誰。

沈窈走過去，“怎麼都來了，有進展？”  顧淮川先站

起，“走吧。”

沈圖北也起來，“是有點進展。”

齊嶼最后一個起，“過去你就知道了。”

出門上車，沈窈坐著沈圖北的車，那倆人自己開車，去了郊區。

這一片兒都劃拆遷區域，預計明年工，住戶已經搬走了。

沈窈看向外邊，想起齊嶼跟說的，“就是這邊住著很多流浪漢，白天出去狗，晚上在這里過夜。”

“對。”

沈圖北說，“也是巧了，今天下午政府過來整頓了一番，有一些心智不太健全的流浪漢送去了救助站點，還有一些是好手好腳，但是游手好閑好吃懶做的，政府給找了一些幫扶組織，讓他們靠自己雙手賺錢，但是我覺得肯定沒什麼效果。”

沈窈沒說話，車子拐進一個小巷子。

這里邊特別臟，還，大冬天的，按道理來說，氣味飄散的慢，可一進巷子就聞到一臭的味道。

巷子里很多破爛，還有污穢。

不說流浪漢，流浪狗也不，偶爾一兩只犬吠，還有看到車子嚇得竄的。

車子往里開，開到巷子深停下來。

這里味兒更大，沈窈捂著鼻子下車，“怎麼來這麼個地兒，我都怕一會兒把我熏暈了。”

沈圖北也捂著鼻子，指著里邊兒一個小院子，“進去。”

院子不大，雖然破破爛爛，但味道沒那麼大。

房子也破，里邊小屋子亮著盞燈。

走到門口，門從里邊打開，“可算來了。”

應該是安排在這里看守的人。

沈窈直接進去，燈昏暗，但還是看到里面坐在椅子上的人。

對方老老實實的坐在椅子上，沒有捆綁，聽到聲音抬頭看過了。

沈窈一愣，腦子里瞬間閃過上午齊嶼找到公司，給看的那調監控容。

當時沒看清對方長相，現在一見這張臉，瞬間跟監控里的重合了。

是孫副總，圍著車子查看的原來是他。

那天過一面，知道他狀態不好，現在一見，比那天還差。

他瘦了很多，也蒼老了不，穿的很厚重，坐在椅子上鼓鼓的一團。

看到顧淮川也進來，他呵呵，“又落到你們手里了。”

場景確實像，上一次顧淮川也是把他綁了，沈窈過來。

上次他害怕，但這次沒有。

他雙手叉放在前，往后靠，還悠然自在，“我也知道逃不過，就是可惜了，讓你逃過了。”

沈窈并沒生氣，只是問，“怎麼還雇了那麼個沒用的家伙，我以為你就算對付我也會親自來。”

今天肇事的那個司機一看就是個新手，說話的時候眼睛左右瞟，偶爾還結結，一副心虛的模樣。

而且今天的跟蹤也實在是有失水準，全都被監控給拍下來了。

聽沈窈這樣問，孫副總抿著深呼吸了好幾下，他表從一開始的放松自在，也變了繃。

這時是顧淮川開口，“他開不了車，他瘸了。”

沈窈條件反的看向他那兩條。

齊嶼接話，“之前在大街上耍流氓，被見義勇為的人踹瘸了。”

“耍流氓？”沈窈皺眉，“就他現在這樣還能耍得了流氓？”  吸了口氣，“他這功能不是廢了嗎？”  這話明顯是刺到了孫副總最痛的地方，他一下子就起，朝著沈窈撲過來，“你他媽說什麼？你再說一句，你個臭婊子，我弄死你。”

旁邊還站著三個大男人，怎麼可能讓他得手。

沈圖北離著他最近，他子剛撲過來，沈圖北就一抬腳。

也是趕巧了，正好就踹到了他最痛的地方。

那位置挨一腳，不管對方用不用力，肯定都是不住的。

孫副總被踹翻在地，捂著下，好半天沒發出聲音。

沈窈實在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連這一腳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