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天，陸鶴亭就和一家音樂公司談，可以給樂隊搞個LIVE，先看看觀眾反應。如果反響不錯，可以和他們簽約，后續出專輯，辦演唱會。

但音樂公司為了降低風險，提出了讓陸鶴亭必須參與這場LIVE的要求。

陸鶴亭這幾年雖然不在國活躍，但他在國外也已經小有名氣。就算不在臺前，但好幾首播放量很高的歌都是他創作的，所以在國知名度一直沒下去。

加上他本來的人氣。一旦有他鎮場，效果不會差。

陸鶴亭考慮了一下，還是同意了。

宋綿原本是擔心他的，但陸鶴亭說他會注意，而且音樂公司只讓他必須出場，也沒說讓他從頭唱到尾。他如果不允許，就軸唱一首給蒙混過去。反正宣傳的時候，肯定是把陸鶴亭放在C位，當噱頭，效果達到就行。

宋綿這陣子除了和陸導偶爾通電影的事，也沒什麼事。所以一旦有時間，會陪著陸鶴亭一起去排練。

陸鶴亭唱的是他最歡迎的那一首，這是音樂公司堅持的，其他的選歌，他們不干涉。

一曲排練結束，陸鶴亭被紅頭發推到了一邊。

宋綿給他遞過去一杯溫水，“累嗎？”

“還好。”陸鶴亭把杯子接過來，皺了皺眉，一只手握拳捶了捶。

“是疼了嗎？”宋綿立刻問。

“有點。”

“我幫你吧。”

“好。”

宋綿端了張小板凳，把陸鶴亭的雙抱起來，搭在上面。然后給他輕的按。

宋綿低頭，留海垂下來，半張側看起來極為致。

陸鶴亭手，將留海往而后捋了一下。

紅頭發抱著貝斯，對旁邊老梁挑個眉，“老陸現在幸福了，怪不得不愿回來了。”

紅頭發說著，掏出手機給他們拍了個照片。

其實兩個人的角度都是側，不是悉的人，還不好分辨就是這兩個人。

老梁忙說，“你別發出去，宋綿畢竟是明星。”

紅頭發無所謂的說道，“這有什麼？他倆不是結婚了嗎？再說了，我那微博里面才幾個？也就你們能看到。”

老梁也不說了。

紅頭發轉眼間就發了個微博。

“好點了嗎？”了一會兒，宋綿問。

陸鶴亭點點頭，“好多了，謝謝。”

宋綿笑一下，說，“還和我客氣干什麼。你排練貴排練，別忘了去做康復。”

“不會忘。綿綿，你要來嗎？”

“什麼？”

“要和我合唱一首嗎？或者是你獨唱，都可以。”

“我嗎？”宋綿立刻擺手，“我還是算了，我都多久不唱了。以前也是趕鴨子上架。這次是你們樂隊重新出發的首場，我可不能砸場子。”

陸鶴亭說道，“我都和你說過了，在演戲那些人里，你是唱歌好的。何況，你忘了還有我這個專業老師的指導？”

宋綿說道，“我是怕耽誤你排練。我應該是需要重點指導的那種吧？”

;“沒關系，我的時間優先給你。”

宋綿倒有些不好意思。

陸鶴亭就當是同意了，當下就喊著紅頭發他們宣布了這個事，讓他們給出出主意唱哪首歌。

紅頭發立刻把樂隊的歌都翻出來，都覺得不大合適宋綿。又說要不要唱陸鶴亭以前創作的歌曲。

陸鶴亭便問宋綿，“你有特別想唱的嗎？不一定非要是我的歌。”

宋綿想了一下，說，“那給我一點時間想一下吧。”

陸鶴亭便說好。

——

沈肆正在開一個重要的會議，手邊的手機不斷震。沈肆垂眼看一眼，是聶與，便沒理會。他那里就不會有什麼要的事。

等會議結束，沈肆回到辦公室，點燃了一煙站在窗前，才將手機重新點開。

聶與也是魔障了一樣，連著給他發了幾十條信息。

沈肆已經失了耐心往上，直到看到一張照片，眼神瞬間鎖定。

沈肆還沒給出任何反應，聶與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老沈，我給你發的信息看到了嗎？”

沈肆因為剛才開了幾個小時的會，嗓子有點干啞，剛一出聲，不可避免的有點啞，“照片哪來的？”

“老沈，你哭過啦？”

沈肆無語，沒理會他，語氣清冷，“說照片。”

聶與說道，“我公司一個員工，就喜歡一點小眾樂隊。這照片是他從一個樂隊貝斯手的微博那里看到的，我正好路過，一看，不得了，那不就是綿綿和那誰嗎？我再一看配文，我哥和我嫂子。我問了那員工，樂隊以前的主唱就是那誰，現在他們樂隊要重新出發，網上已經在炒這個話題，熱度還行。”

“所以綿綿和他是……”聶與斟酌一下語句，沒有說下去。

不過沒等來沈肆的準確回答，電話就被沈肆直接掐斷了。

聶與不死心，又打過來。第二個又被掛斷，等第三個打過去后，聶與忍不住口，“靠，老沈，你竟然把我給拉黑了。”

沈肆又把照片調出來，照片里的兩個人，沈肆一眼就能認出來，盡管只是一個不算清楚的側臉。

宋綿正在幫陸鶴亭著。

相互扶持的一對夫妻。

他驅車離開，一路到了酒店對面的馬上停下。

酒店幾十層高樓，本看不到宋綿住在哪一個房間。

他坐在車上看著那棟樓，好像這樣能讓自己好一點。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一包煙已經完，看了一眼周邊，發現酒店旁邊就有一家便利店。打算下車再去買包煙的時候，有輛車子在酒店門口停下。

很快宋綿和陸鶴亭一起下車。

宋綿戴著口罩，推著陸鶴亭的椅，兩個人談著什麼。為了聽得更清楚，宋綿微彎腰湊近一點，偶爾會給一些回復，眉宇間也是帶著笑的。

大約是下雨的緣故，空氣稀薄的仿佛沒有重量，沈肆覺自己已經快要窒息。

他站在車外，背部著車窗玻璃，任憑雨水落下來，冰涼的包裹住他。他抬眼，雨水順著和他羽般的眼睫低落，轉而無力的垂下眼，邊掛著一抹自嘲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