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后，沈肆和時玥回到國。

回到公司開了一天的會，結束之后，他單手兜站在一面寬敞的落地玻璃窗前。

看一眼致腕表，時間已經是九點多。

公司其他部門的幾個人已經陸續離開。

劉助守在辦公室門外，等候著沈肆的隨時差遣。

沈肆點一煙，眼眸像是凝著夜的深邃，著外面的璀璨燈火，襯得他形更顯寂寥。

掏出手機，和宋綿的聯系其實就停留在幾天前。但翻看記錄，斷斷續續的六七條微信，并沒有得到宋綿的任何回復。

他那時忙著時玥的事，加上時差問題，就沒有專門給宋綿打電話。

他沒有去看娛樂新聞的習慣，為了宋綿，偶爾去瀏覽過。知道主演的電影《黯》圍了國外某個很有含金量的電影節，心為是開心的。但除此之外，似乎低調的沒有任何新聞。

點開通訊錄，宋綿的電話已經被他鋪天蓋地的公事電話給淹沒。

往下拉了一會兒，才調出了的手機號，撥過去。

下一瞬，沈肆皺了眉。轉而又撥出了另一個號碼，“現在過來見我。”

冷戾的口吻不容置喙。

半個小時后，賀寧出現在沈肆的辦公室。

這幾天在忙著公司的運營況，時常加班。

接到沈肆的電話，就知道是因為宋綿的事。猶豫了很久，這一段時間都沒有和沈肆聯系。

因為周妍的囑托，賀寧念著和宋綿的便同意了下來。

興許是心中存著一僥幸，覺得宋綿已經離他，而他也真的不再從這里得到宋綿的行蹤，所以就算什麼都不說，也是合合理的。

賀寧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打破了原本辦公室窒息一般的寧靜。

賀寧自覺地把步子放緩，聲音也小下來。

“沈總……”

無論何時何地見到沈肆，他上自帶的迫都讓賀寧不自然的要對他呈現出恭敬的姿態來。

“宋綿的手機號顯示是空號。”

這事賀寧也是前段時間才知道，想和聯系的時候，發現已經是空號。

“人呢？”沈肆冷聲問，眼皮掀了一下，好像能折出冰刀一樣的利刃。

賀寧猶豫一下應該怎麼和他說，下一瞬是什麼東西直接砸在了桌面上，賀寧驚得閉了一下眼，肩膀也跟著瑟了一下。

“其實我現在也不知道綿綿到底去了哪里。大概是一個月前，在參加一個晚宴的時候，突然不適，被送往了醫院。在那之后，我就沒見過。后來我得知因為需要療養，出國了。”

沈肆看過來，像是又一把無形的利刃抵在了賀寧的嚨間，發出的聲音都不自然，已經變得不像自己。

“你從誰那里得知的？”

賀寧可以實話實說。

當時周妍來和說宋綿的事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有一天沈肆會問到。所以周妍不用為難，因為對沈肆撒謊也不會有好，所以讓盡管實話實說。

“是裴太太。”

;“綿綿不適，裴太太把送出了國。”

“什麼原因不適？”

賀寧搖頭，“這個我裴太太不愿告訴我。但既然要去國外治療，或許是嚴重的狀況。”

沈肆在聽到后面一句時，冷白皮似乎變得更加蒼白。

他淡淡說一聲知道了，撈了外套，在賀寧離開之前就已經快步走出了辦公室。

劉助剛要跟上去，就見他頭也不回的說，“你下班了。”

沈肆驅車直接到了裴淵的別墅，一氣呵一般，一個急剎停在了別墅跟前。

他在車上等了十幾秒，裴淵穿著偏休閑的一套服走出來，朝沈肆的車子這邊看了一眼。

沈肆從車下來，倚著車門的時候，裴淵也已經到了跟前。

“沈總。”

“你幫著你的老婆把宋綿送出了國外。”從賀寧提及周妍開始，沈肆要詢問的目標就只有裴淵。

周妍沒有那個能力，所以有能力做這些的只有裴淵。周妍也是因為裴淵，所以敢把這些事讓賀寧到現在才和他說。

“沒辦法，老婆和你，我只能選老婆。”裴淵雙手兜，微微聳肩。

“現在在哪？”

裴淵拍一下他的肩膀說，“老婆不讓說。沈總有這個本事的話，只能靠自己去查。”

沈肆涼涼睨他一眼。

裴淵收回手，攏一下袖，“抱歉。”

可聽不出半點道歉的誠意。

裴淵懶散的問一句，“我陪你喝一杯？”

“裴總這麼好管閑事，當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裴淵勾了勾，說，“你為了宋綿，我為了自己老婆，大家相互理解一下。”

“裴總什麼時候妻管嚴了？”

“這是夫妻和諧。”

沈肆也沒揪著他不放，直接驅車離開。

車子在空曠的路上行駛了幾分鐘，沈肆給劉助撥過去一個電話，薄溢出的嗓音平淡的連一點語調都沒有，“劉助，我要知道宋綿在我出國之后一個月的所有行蹤。不，提前到過年。”

——

站在二樓臥室窗邊的周妍目睹了樓下的一切，雖然聽不到兩個男人在昏暗的環境下到底說了什麼。但周妍看沈肆離開的形，一定沒有從裴淵那里得到他要的答案。

臥室的門被推開，裴淵走過來，從后環住的腰。

“按照你的吩咐，我可是一個字都沒。要不要給我點獎賞？”

周妍掙一下，沒掙開，索不掙了。

皺起了眉心，說道，“裴淵，你沒病吧？幫了我這點忙，已經要過多次獎賞了？能不能要點臉？”

裴淵毫無底線的威脅，“要不然我現在給沈肆打個電話？他應該還沒走遠。”

周妍咬咬后槽牙，“裴淵，你真是無恥到家了。”

“沒辦法，誰你太冷淡了。”

周妍真是服了。誰知道和他抗爭了那麼久，在宋綿這件事上徹底里翻船，被他拿了、

不過也不用著急，早晚宋綿也會離開裴淵安排的地方，到時候裴淵再威脅個屁。

周妍轉過，看向他俊的臉龐，用哄著他的口吻，“那就洗干凈等我。我先看看安安。”

“安安房間的鎖已經換過了，所以別想著藏在房間不出來。”

……

裴淵指腹一下漂亮的，低聲說，“一起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