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然的笑了笑，說：“好很多。”沒有一開始的時候那麼的憤恨，在裡面，消磨了的所有意志。

什麼仇恨，恩怨，一直想著等到出獄以後，要如何的報復，想了千萬次後，突然有一天，看到獄友自殺，人死在眼前，突然就放下了。

彷彿如夢初醒，好像才剛剛想起來，原本的人生是所有人都向往的，本來是千金小姐，就算長得不好看，又如何呢？就算的人不自己，又怎麼樣呢？

跟監獄裡的其他人比起來，從小就沒有吃過什麼苦，的罪惡完全來自於的貪念，的偏執，不像有些人，是被苦難倒了最後一棵稻草就。

本就是自找的。

再回憶起來，只是覺得不值得，如果能重來，不會再這樣做。

不會再那麼的不擇手段，不會害他，如今與江韌，已然是兩不相欠，大概這一輩子也不會相見。

“等我出獄，一起吃飯。”

李婉婉點點頭，“那必須的，到時候我請客。請你吃一頓大餐。”

“那隻能是你請我。對了，你現在怎麼樣？生孩子了麼？”記得出事之前，李婉婉家裡人迫，讓懷孕。

“沒有，我怎麼可能懷孕，我又不傻。我自己都過不清楚，再生個孩子出來，那我這人生不就套了。”

“那你跟陶堰呢？”

“我現在不用靠他，陶老爺子去世了，他寫了個囑，如果陶堰跟我離婚，他就要淨出戶，老陶手裡的一切都給我繼承。”

“你運氣真好，到了貴人。這樣，你就不用擔心，以後沒錢花了。不過我覺得，求人不如求己，你還是要自己找個工作，畢竟陶堰不是你親爸，就算是你的親爸親媽，也不可能讓你啃一輩子。還是自己有錢才有底氣，不用被人掣肘。現在老爺子都給了你立業的機會，你倒是可以順理章去陶家公司工作，幹好了，這公司以後就真是一半都是你的。陶堰若是追求真，那整個公司都是你的。”

李婉婉：“你說的可是輕巧，哪兒那麼容易。陶堰這人不知道怎麼想的，我本來以為他會去追求真，可他沒有，他沒選擇離婚，他選擇了繼續婚姻。”

“男人嘛，這樣選擇也很正常。他們都是理智型，不像我們人，為了，像個瘋子。”

“還好還好，我也很理智。”

“是啊，所以你現在很瀟灑，很快樂唄。”

“早讓你聽我的，不過江韌也不好過就是了，我之前出去吃飯，在餐廳到他一個人吃飯，奇怪的是他自己吃飯，還買了兩個套餐。袁鹿現在跟盛驍恩的很，兒子都生了一個，一家三口幸福滿。我估計江韌還想著袁鹿，腦子出問題了。”

景菲默了一會，知道江韌家裡的病史，雖然李婉婉敘述的很簡單，可腦子裡卻一下浮現了場景，心裡不自覺有些難，“他家裡有傳史，也許他真的出了問題。”

“你這是什麼表？你還想著他呢？”

搖頭，“沒有，我只是說個事實，也許他最後的結果會比我更壞。我本應該高興，可我還是高興不起來，我很後悔當初對他做的那些事兒，一報還一報，如今我也落的這個下場。我還是希，他可以好好的吧。”

李婉婉看得出來，這是真的放下，之前來的那次，景菲整個人都還是十分鬱，總是希能夠幫去做一些事兒，一些跟江韌對抗，或者是傷害他的事兒。

探視完景菲，司機直接送去了機場，陶堰已經在這邊等著了。他安排的是私人飛機，等候廳也是私人的。

李婉婉沒跟他坐在一起，怕影響自己的心。

陶堰見坐在別，本來已經消停下去的壞緒，這會又有捲土重來的架勢。

李婉婉隨便拿本雜誌看，半小時後，兩人登機。

這一路回去，兩人沒有任何流，李婉婉顧自己睡覺。

回到海市，李婉婉給林凡打了個電話，問他是否有空，讓他過來接一下。

是當著陶堰的面打的這個電話，還假裝手上沒空，直接開的擴音，讓陶堰也聽到林凡的話。

掛了電話，跟陶堰說了聲再見，準備找個地方等林凡。

陶堰：“你還真是會折騰人。”

“林凡跟你沒關係吧？我折騰他，你還心疼麼？”

陶堰懶得跟說，帶著人先走了。

見他離開，李婉婉暗暗鬆口氣，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來等。

林凡來的快，半小時就到了。

“怎麼在北城待那麼久。”

“談唄。”隨便說。

林凡卻十分認真，“你又在搞什麼？”

以前，他是從來也不會過問的事兒，現在卻是認真的質問。

“沒搞什麼，我正好到一個興趣的，本來我跟陶堰就準備要離婚，大冬天的我想談，有合適的，自然就多相看看。結果被陶堰破壞，別提了，煩死了。”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能跟陶堰好好相？”

“太損，相不了。”

“那你也要等結束了跟他的婚姻以後再去找別人，你年紀也不小了，不能夠只想著找樂子，你總該穩定下來，好好的找個人，認真的談，結婚生子。你現在是開心，但你想過以後麼？你能一直這樣麼？年不努力，你老了以後，沒有姿了，找不到飯票了，你怎麼辦？你能瀟灑幾年？”

他突然化老父親，李婉婉被他說的一愣一愣，“你，你別生氣啊，我已經再改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到時候我會去陶家的公司上班。我跟陶堰的事兒，還得再商量，要真不行，那我也安安分分當這個陶太太。”

不太敢懟他。

林凡：“你要記住自己說過的話。其實你仔細考量，陶堰這個結婚件，算是優等。當然，你如果真的不願意跟他一起，也不用勉強，一輩子長，跟自己不喜歡的人朝夕相，那是很痛苦的。”

“明白明白。”

“既然回來了，明天去房產公司簽字，我已經付了定金。”

“好好好。”

“快過年了，你今年什麼打算？”

“我不回家過，就跟你一起吧。”

“回家吧，再怎麼樣都是家人。”

李婉婉在林凡跟前老實，安靜又耐心的聽他說話。

回到家裡，他才消停下來，讓先上樓，他去買菜。

李婉婉的耳子能清淨片刻，剛坐下來，周兆又發來資訊，詢問是否已經到了海市。

李婉婉沒有回，但沒有拉黑。

覺得這人像是的一劑強心藥，總是在促使去做點什麼。

……

過年前一週，江韌跟蘇荷一塊去了長白山。

這一趟，他沒讓程江笠和溫乾跟著，出發之前，還帶著蘇荷跟他們一塊吃了頓飯，讓他們誤以為他跟蘇荷之間有什麼關係。

溫乾是不太信，不過見他這般，應該是真的不想讓人跟著，也就沒有隨行。

這一路，蘇荷察覺到江韌有些異樣，他總是自言自語，說一些話，回答的時候，他卻似乎並沒有聽，也不知道在聽誰說，好一會之後又會繼續往下說。

每次都要強行跟他說話，他才會跳出自己的世界，讓不要跟自己說話。

他們是兩個人一起來的，但更多時候，他其實還是一個人，他並不需要任何人在他邊。

在長白山的這一週，蘇荷只是來的時候跟他一起，之後幾天，基本找不到他人。

本來說是找個伴，訴訴苦什麼的，結果還是一個人，不過也習慣了。

就是怕這人出什麼事兒，幸好微信裡每天江韌都會給一個回覆，表示了他還活著就行。

結束一週的旅行，江韌直接回了樾城，兩人在機場就分道揚鑣。

到了杭城，嫚親自過來接他。

他揹著包，出現在接機口，嫚微微鬆口氣，衝著他揮手，他停了一下，應該是沒有第一時間看到。嫚主走過去，他才看到，朝著過去。

“溫乾跟我說你去長白山了，玩的好麼？”

他點頭，“還好。”

他現在著偏運休閒，頭髮也不專門做造型，大部分時間就帶個棒球帽，反倒越看越年輕，不過他有時候懶，留著鬍子不刮的時候，就有點糙。

“趁著年輕的時候多走走看看好的，國那麼多景點，每個地方都打卡的話，不知道要多年才能完。”

“其實也沒什麼意思。”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江韌主提出開車，嫚也由著他。

嫚說：“我本來想程江笠一塊過來過年，你說要不要？”

“不用，他還要照顧他媽。”

“也是的。”

嫚坐在副駕駛，總是時不時的要看他一眼，又不敢一直看。江韌專注開車，並沒有注意到的視線。

嫚說：“這幾天就住我家吧，我媽已經把房間都準備好了。江灣那邊我們也去佈置了，但總歸只有你一個人，一個人住那麼大的房子，還是怪冷清的。”

“好。”他難得沒有拒絕，“我住兩天。”

“那我媽肯定很高興。”

“高興就好。”

快下告訴的時候，江韌主開口，說：“我想去看看我媽，我在路口停下，你先回去。”

“我可以跟你一起去。”立刻道，“如果你不想讓我跟著，那我在路口下車打車，你開著車走就是。”

“那就一起吧，我只是怕你有事兒。”

“我沒事兒，都放假了，能有什麼事兒。”

“男朋友呢？”

“沒跟他約，這幾天都在家裡忙，初一兩家人一起吃飯，到時候一起。”

“談結婚的日子？”

嫚垂了眼簾，並沒有多喜悅之，“是啊，我們互相都滿意，自然就要談到結婚的事兒，最晚年底結婚吧。其實也不急，畢竟是婚姻大事兒，還是多一段比較好。”

“嗯。”他不發表什麼意見。

嫚看著他，如果不為了家人，其實不想結婚，但如今親弟弟那樣，父母的寄託都到了的上，不結婚，他們二老就不會安心，所以不得不結婚。

他們先去買了香火蠟燭，又現買了元寶紙錢。嫚又讓他去買點水果，按照習俗應該再燒幾碗菜，但今個也是沒什麼準備。

去的時候，墓前已經放了一盆花。

嫚一眼就認出來，是媽來過，這句話自己種的。

“我媽來過了。”

江韌祭拜過後，又去外婆外公那邊走了一趟。

都弄完了，才回家。

家佈置的喜慶，門口掛著紅燈籠，門上著福，很有過年的氣氛。

應秀他們最近有意向，想去鄉下住，燕青都已經開始著手準備開年就去造房子。

年紀大，就想著去鄉下，種種菜什麼的，過一些閒適的生活。

城裡面，過於孤獨。

他們就等著嫚出嫁，他們就去鄉下。

除夕，他們四個人一塊吃飯，滿滿一桌菜，燕青說幾句吉利話，祝他們來年一帆風順，四季平安。

吃飯完，他們就一起看晚會，一起守歲，零點出去放煙火。

把過年該做的都做了，放煙火的時候，嫚的男朋友來了一趟，是個帥氣的男人，比嫚小幾歲，很有禮貌，對嫚還是上心的。

陳野心還是的，雖然年輕，但從言談可以聽出來，是個顧家的人。

應秀他們都打聽過，就整家人都是清清白白的人家，條件好，學識，修養都好。

陳野站在嫚側，與耳語，“我給你發資訊你都沒看見啊。”

“我在陪我爸媽看晚會，聊天聊的起勁，沒玩手機。你不用陪爸媽看電視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