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

“你在邊就不怕。”抱住他，“我和圓圓都不怕，你沒發現麼？你兒子可淡定了，今天一聲都沒有哭哦。我媽說，他當時還醒著呢，眼睛睜得大大的，槍響的時候還笑了。”

“這麼厲害？”

“不知道是不是我媽吹的。”

盛驍雙手環住，“那很棒，以後能保護你。”

“那也能保護你呀。”

盛驍笑了笑，“是，咱們生了個小超人出來。”

袁鹿將臉頰在他的膛上，很安心，“你最近出行要謹慎一點，吃的東西，各方面都要注意。”

盛驍想了下，還是把郝溪和林凡的事兒告訴了，“我剛才打電話問了，郝溪就在家裡過世，進去的時候，還坐在沙發上，電視還放著，人已經沒了。林凡，到現在還沒訊息，生死未卜。”

袁鹿聽了心裡還難，怎麼突然就這樣了，久久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抱著盛驍，更加珍惜這一刻的安寧。

……

李婉婉從未如此崩潰過，當看到郝溪坐在那裡，安靜的彷彿只是睡著了。

可的卻涼了。

到手的瞬間，就直接崩掉。

跪在地上，頭抵在郝溪的上，哭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事兒是陶堰通知的，他自然也在場，萬歲跟他站在一起，兩人都沒上前去安。

李婉婉哭了好久都沒有緩過來，最後還是陶堰過去拉，可並不領，轉頭看到他的時候，眼神裡帶著怒火，像是在埋怨。

猛然甩開他的手，陶堰看在傷心的份上，並不跟計較什麼。

“你起來，他們要把抬出去了。”

李婉婉掉眼淚，扶著沙發起來，並不跟他說話，從他邊走過，走向萬歲，努力控制緒，閉了閉眼，說：“為什麼突然這樣？不是有人在下面保護的麼？周圍也安裝了攝像頭，你們有看過錄影麼？”

“都看了，但錄影裡沒有什麼異常，也沒有任何形跡可疑的人出現。我懷疑可能喝了毒藥。我剛聞了一下，味道很重。”

“什麼意思？”說話的聲音都在發，“你的意思是是自殺？”

“還要再進一步調查，這邊的警方會過來一起配合。你先冷靜一點。”

“我還不夠冷靜？你還想我怎麼樣？我連哭都不行了，是麼？”

“我不是這個意思。”

李婉婉咬了牙關，真的很想罵人，可又沒有資格去罵這裡的任何一個人。閉上眼，兩顆眼淚也跟著掉下來。

用力的吞了口口水，自己走了出去。

萬歲看了陶堰一眼，說：“我覺得你還是跟過去吧，盛驍那邊也出了問題，不過好在解決了。別到時候連李婉婉也出事。”

陶堰立刻跟了出去，李婉婉走的很快，樓梯上就聽到急促的腳步聲，還有難掩的哭聲。

是真的很傷心很難過，從未有過的傷心，就算是跟男人分手，都沒有這麼傷心過。

並不想走，也不想留。

視線模糊，緒不穩，結果腳下不穩，還差三個臺階，直接就了下去，一個不穩就摔了。

所幸就坐在地上，這一跤，一點都不覺得疼。

陶堰聽到靜，三步並做一步，看到坐在地上，低頭捂著臉哭。

一下子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他從未見哭這樣。

他走到跟前，蹲下來，了下手，最終沒有去拉的手，只是語氣溫的問：“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