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吸鼻子，手接過，“謝謝。”

進衛生間，把頭髮紮起來，洗了三四遍，才把臉洗的乾乾淨淨。

服上有料，這種料還洗不乾淨，癟癟，有些生氣。

走出洗手間，出整張臉。

江韌餘瞥了眼，差點沒認出來，之前見到基本都是大濃妝。他還第一次發現，一個人卸妝前後差別那麼大的。

像變了個人，卸完妝的瑞希，簡直就是個十足的乖乖，長相清秀可人，明明很秀氣的小姑娘，非要弄的像個非主流。大概是審出了問題。

這會，大濃妝沒了，劉海沒了。像個人樣，也像個學生樣。

江韌覺得好笑，“你的劉海呢？”

“都髒了，不戴了。”沒好氣的拉了一下自己的臉。

“你覺得你之前化的妝好看麼？”

“不好看麼？”一雙炯炯有神的杏眼，看向他，帶著蓬的朝氣。

“好看。”江韌看認真的模樣，忍俊不，“你搶人男朋友了？”

“沒有。我才看不上男朋友呢，範桂花有病，以為自己男朋友全世界最帥，全校生都要搶男人。我跟男朋友都是漫社的，就一起組織去參加漫展，加了個微信，正常聊了幾句天，就炸了。神經病。”自己還在疼的臉，氣了兩分鐘，突然開心起來，“多虧你救了我，要不是你及時出現，還不知道要怎麼整我呢。”

“小事。”

“對你是小事，但對我來說是大事兒，我請你吃飯吧。你在這裡等我，我回宿舍換個服，化個妝，去去就來。你別走啊！”

一邊說一邊往辦公室外面走，出去沒一會，又折回來，“千萬別走！一定要等我！”

跑開的時候，正好上回來的溫乾，兩人撞個滿懷。

差點被撞翻，幸好溫乾反應快。

瑞希：“沒事沒事，溫老師你好，溫老師再見。”

說完就飛快的跑走了，突然像是想到什麼，轉過對著溫乾喊：“溫老師，幫我看著江韌，別讓他跑了。”

溫乾奇奇怪怪，走進辦公室，就看到江韌在笑。

“原來你在啊。”

江韌說：“嗯，沒事兒來找你聊聊，順便跟你告別，估計要很長一段時間不能見面。”

“怎麼？你要去幹嘛？”

“坐牢。”

“程江笠不是說有轉機麼？”

江韌搖頭，“盛驍不會放過我，另外坐牢也不是一件壞事，在裡面或者外面對我來說都一樣。”

溫乾斂了笑，在他邊坐下來，將書本放在桌子上，“如果可以，爭取一下吧，給我點時間，慢慢的你會發現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很有趣的事兒。這樣好不好，如果你爭取不坐牢，我帶你去爬雪山。”

“很有趣，雪山上的景也很。”他手搭在他肩膀上，說：“江韌，你是我的病人，也是我的朋友，我真心的希你可以好起來，可以走出來，看看這個世間的好。人生是你自己的，好好的為了自己活一次。”

江韌笑了，其實關起來沒什麼不好，他的偏執治不好，所以關起來對誰都好。

他要走的時候，被溫乾攔住，“瑞希讓我看著你，我不能辜負小姑娘的拜託。等等吧。”

“別了，你就說我有事兒。”

“吃個飯而已，你怕什麼。”

“不想給任何希。”

話音剛落，瑞希就衝了進來，大口著氣，妝沒化，因為覺得江韌會走，所以只了口紅。

頭髮也沒弄，只是衝著梳了一下，沒有劉海。

只是換了一件黃的連。

朝著他笑起來，很溫的容，似暖暖春風，說：“幸好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