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祥天拿下環保新技研發專案,隔天就對外發放訊息,順便對外宣佈了接下去景氏的發展方向等等利好。
關育並未完全停手,景祥天沒縱著他,一直反向回購,兩人打的火熱。
盛驍親自去接的梁雲月,說來也巧,被景祥天弄到道山上的寺廟,也就是之前帶著袁鹿去的地方。
盛驍到的時候,梁雲月坐在寺廟後的院落裡喝茶,是這邊的道士自己炒的茶葉。梁雲月在這裡叨擾多日,與這道士倒是結下了友誼。
這道士喚做墨恆。
梁雲月手裡是墨恆珍藏的書籍,都是文言文,看著很費勁。梁雲月不是個喜歡研究文學的人,對文學造詣這一塊也毫無興趣,這種經書寓意深奧,沒有解析,就很難看懂。
梁雲月看了一會,就沒什麼耐心,把書丟到一旁,一隻手拖著下,盯著眼前的一盆蔥發呆。
“媽。”
梁雲月聞言,沒什麼反應,也沒有扭頭看他,像是沒聽到。
盛驍走過去,在側的位置坐下來,“我來接您回家。”
兩天前,景祥天的人就都撤了,本來要帶回去,梁雲月自己不肯,就留在了寺裡。
盛驍說:“關叔叔和乾媽都在等你回去。”
說到這兩個人,梁雲月才有了點反應,“他們都來了?”
“是,您不見的第二天干媽就來了。”
梁雲月笑了笑,“總算還有人關心我。”
“走吧。”
不,拿了茶杯喝了一口,“你說巧不巧?之前我把袁鹿弄到這裡,現在景祥天把我弄到這裡。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是不是這裡的菩薩,想告訴我點什麼,所以又把我弄到這裡。”
盛驍安靜且耐心的聽說話。
第一天被人弄到這裡的時候,極其暴躁,炸了這寺廟的心都有。
對盛韜的恨意滋生,發誓等回去,就要搞得他沒有翻的地步。在寺廟清靜之地,說著極其惡毒且大逆不道的話。
到了第三天,墨恆才過來與搭話,分散的注意力,帶去後面的地裡,種菜挖番薯播種。
這裡本就不是那些出名的寺廟,所以來這裡上香的客人並不多,上午問事兒的人多些,到了下午空餘時間就多,墨恆便做些自己的事兒,他的長相與他做的事兒,真是一點都不符合。
在梁雲月眼裡他就是個騙錢的廟祝。
可談吐與行事,又不得不說,真的有一種仙風道骨之。
人不可貌相,用在他上倒是切。
他不詢問的個人私事兒,梁雲月從來不信命,所以也不需要讓他幫著看相算命。
可能是對著菩薩的時間久了,那些檀香的氣味,也許真的能讓人心態平和,有那麼一剎,覺得世間一切,不過是一場過眼雲煙,不該太過於執著。
執念太深,傷人傷己。
說到底,最後的兒子也不跟一起生活,從盛驍年以後,有自己的思想以後,就明白,孩子是不可能永遠黏在自己邊,像小嬰兒時候那樣,以你為天,以你為全世界。
他總要離開你的,任何人都是要離開你的。
梁雲月轉過,面向盛驍,目落在他的臉上,仔仔細細的瞧,意氣風發,整個人著沉穩重的氣質,他的模樣是中和了和盛韜最好的部分,很帥。
上學的時候,每天回家書包裡總能翻到各種各樣的小禮和書,還帶過孩子回家,牛轟轟的說是未來媳婦,帶回來給他們瞧瞧。
梁雲月氣死,孩子的家長找瘋掉,差點報警。把盛驍揍了一頓,然後帶著他送那孩子回家,親自登門賠禮道歉。
後來到了每個人的叛逆期。
盛驍了小霸王,邊帶著幾個人,在學校裡十分豪橫。
他績好,老師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後來是跟外校的打架,才找了家長。被揍的鼻青臉腫,還不覺得自己有錯。
那會他竄個子,很快就比梁雲月高,真的管不下來。
都聽不進去,一直鬧事兒,梁雲月一氣之下,讓他自己到外頭住去,死活不管,讓他嚐嚐人世險惡,讓他吃些虧,就能明白,就他那點水準,還不到豪橫的時候。
他不過是藉著父母的就,在那裡作威作福。
但盛驍比想象中的要氣,也混得好,不知怎麼搞的,就跟之前那群有衝突的人了好哥們。
就這麼一直到過了幾年,突然出了一場嚴重的事故。
他玩機車,在一次地下比賽的時候出了事故,他一個很要好的哥們死了,他自己也差點沒命。
那以後,他便胎換骨,只是代價有點大。
梁雲月見到他自己一個人跑去那人墳前哭了一場,沒有去過問緣由,那場事故怎麼發生,為什麼發生。只知道,這會是他永遠無法抹去的經歷。
這幾年,從不出現,好像真的不要他一般,可盛驍並不知道,一直在暗中保護他,關注他的一舉一。
他出去打工賺生活費,由著沒年,不能明正大,他開始只能幹一些力活,還會被坑被騙被欺負,歸結底還是孩子,心思還保留著純真。還好他腦子聰明靈,真的有做生意的頭腦,後來跟那些個小混混合夥,他在背後當軍師,他們出去幹,賺了不錢,連學費都自己賺了。
當初瞧著盛驍跟那些人混的時候,幾乎每天都要流淚,以為的兒子就這麼廢掉了。
可老天爺對還是很好的,總算最後改過自新,變了如今這般優秀的人。
跟盛韜離婚以後,他雖沒跟著,也幾乎沒有時間陪在邊,畢竟是男人,不會像兒那麼心,有些話也不那麼能說出口。
但每一年的各種節日,什麼婦節母親節只要是個節日,他都會安排禮,即便遠在米國,禮照樣到手裡。
而後,給一個很簡單的資訊,【節日快樂。】
這些日子,平心靜氣的,想了很多,回想離婚以後的這些年。難熬的日子裡,多虧了友,也多虧了有這麼一個兒子。
梁雲月:“能告訴我你喜歡袁鹿什麼麼?”
這是第一次問這個問題,從知道他們兩個在一起以後,只有滿心的膈應,沒想過要跟他談,只是悲哀的覺得的兒子就這樣被搶走,即便到了現在,依然還是覺得膈應。
此刻,能夠心平氣和的與他談這件事。
盛驍想了下,說:“倒也說不上來是為什麼,喜歡一個人也沒那麼多理由。可能是某一天的一個笑令我心,或者是一個簡單舉,一句話。並不是因為多好多優秀,我才喜歡。是因為是,所以我才喜歡,不管是好是壞,我都會喜歡。”
梁雲月:“看來你是很喜歡。”
盛驍笑了笑,“不然,我何苦要花那麼大的力氣去俘獲的芳心?並不好追,要是貪錢反倒容易。”
“怎麼?要是貪錢,你也喜歡?”
“喜歡。”
“你可真是有病。”梁雲月斜他一眼,“豬油蒙了心的東西。”
盛驍見杯子裡的水見底,端了茶壺給添了一點,:“不要再跟爸爸打對臺了,這樣下去對誰都沒有好。您在這裡鬧,是否想過關叔叔的心?他會怎麼想?”
說到盛韜,梁雲月的臉沉了幾分,“我管他怎麼想,他要是不能夠理解就算了。”
“您跟關叔叔在一起也有三年了吧,您是真的一點都不在乎他呢?但是關叔叔卻很在乎你,知道你被景祥天帶走,就直接狙擊了景氏,到現在都沒停。否則,景祥天也不會那麼容易就把您出來,說也要殺一頓。眼下就只是丟了個專案。”
“什麼專案?你那個技研發的專案?”
“是啊。”
“哼,他就是這種人,企圖自己制定遊戲規則。”
盛驍苦笑,“您的關注點不應該是景祥天吧。”
梁雲月睨了他一眼,“關育對我好是我的事兒,袁鹿的份我照樣很膈應。你以後要真跟結婚,我是不會來參加婚禮的。”
盛驍只是笑笑,沒應聲。又與坐了一會,在這裡跟墨恆吃了午餐,才一道下山。
盛驍把送回住,沒跟著上去。
梁雲月說:“過幾天我會召集開一次董事會,我要罷免你爸,希你能夠支援我。”
“好。”
梁雲月滿意的笑了笑,推門下車。
此時,莫雪君和關育已經等在門口,看到完好無損,顯然都鬆了口氣。
盛驍瞧著進門,才驅車離開。
這會接近傍晚,他後面沒有安排,便直接去找了袁鹿。
不過近期很忙,忙著給巡演宣傳做廣告,一邊還要著排練,距離公演的日子越來越近,他們第一場原本是安排從深城開始,後來一想,有始有終,始於北城,最後結束也在北城。
場地已經敲定,大海報已經設計好,幾個造型也都拍了照片,阮子銘也上了訪談類節目,做一下宣傳。
袁鹿每天都跟陀螺一樣的轉,程江笠都專門跑過來參與其中,給減輕力。
正好袁鹿今個休息,本來是跟幾個舞者一塊出去吃飯。
他一個電話過來,打破計劃,想了一下,決定帶著人去吃飯。
盛驍自是不介意。
敲定了用餐地點,袁鹿把地址發給他,然後跟著小夥伴一塊先去。
這裡有三位男士有車,統共十個人,正好夠坐。
餐廳距離這邊不遠,由著袁鹿練舞的時候,盛驍來過幾回,所以他們都見過,不算陌生。
到了餐廳,袁鹿在門口等,讓他們先進去。
這附近沒地方停車,盛驍停的遠,需要步行五六分鐘。袁鹿站在門口,左看右看,很快就看到了朝著這邊過來的人。
轉過站好,衝著他招招手,盛驍加快了步子,袁鹿沒忍住,也朝著他走過去。
“你自己開車過來的?”
“嗯,今天一整天沒安排事兒,我就自己開車了。”
“伯母找到了麼?”
“正想跟你說,今天接回來了,沒什麼事兒。”
不的問,大機率是商場爭鬥的事兒,也不需要知道的那麼多,“沒事就好。走吧,他們都在裡面等著了。”
盛驍向來是個得的人,應付這些舞者,自是綽綽有餘。他在文藝這一塊也做過不投資,以前邀看過阮子銘舞團跳的舞蹈,確實每一個都是強者。
他對待他們時的姿態是謙遜的,敬重的,不是每一個人都有這樣的毅力。
盛驍在他們眼裡評價高。
盛驍提前付了錢,而後回去,把袁鹿拐走。
“今天就別回去了,跟我回家吧。”
袁鹿看了看時間,說:“要不我們去看電影?看完電影再說。”
“回家也可以看,地下室安裝了影廳,音效什麼的不比影院差多。最重要的是舒服,現線上上的新片我也可以拿到,你看你要看什麼,我讓李特助安排。”
“那怎麼一樣。”
車子遇著紅燈停下,這段紅綠燈時間有些長,他解開了安全帶,倏地湊過去,扣住的後頸,過來吻住的。
袁鹿頓了一秒,便立刻抬手抵住他的肩膀,想把他推開,可他沒有毫退開的意思,吻了幾秒後,在上咬了一口,“你想憋死我?”
臉頰微熱,小聲說:“快綠燈了,你快坐好。”
剩下兩秒,他很快退回去,拉過安全帶重新扣上,解了手剎,踩下油門。
袁鹿抬手了,短短幾秒的吻,讓有一點心猿意馬。
確實,他們已經好一陣沒有一塊了,都各忙各的,再加上樑雲月的事兒,也沒太多心思。總歸是有影響,又老是不控制的多想,這病是改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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