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叔開車到酒店門口去接人。
他出來的最早,所以沒有主人家送,他利落上車,兩人對視一眼。
袁鹿想了想,了聲表哥。
他應了一聲,沒說其他。
車子一路開的穩穩當當,車程過半的時候,秦叔開口,“袁小姐,您剛才說請我吃夜宵,這前面有一家小炒店味道不錯,不如就這兒?”
袁鹿沒想到秦叔會主開口,說:“先把表哥送回去吧,他應該累了。”
盛驍笑了下,“你替我累的?”
“你兼職當了一會攝像,應該很累。”
“還好。吃夜宵的力氣還是有的,除非你不想請我。”
袁鹿看了他一眼,沒吭聲。
過了一會,盛驍對秦叔說:“就按照你說的地方,我請客。”
秦叔把車開過去,店面不大,但很乾淨。
三人進去,有個包間可以坐,大廳裡吵鬧,秦叔就要了包間,等進去了,秦叔又出去忙活。
包間裡就剩他們兩個。
“你剛剛那眼神,似乎有話要說。”
袁鹿搖頭,“沒有,我沒什麼想說的。”
想了一下,又點頭,抬起眼看他,一臉正經的說:“是,我確實有話想說,我想說你把表姐調走,我為什麼要請你吃飯?”
盛驍:“為什麼那麼篤定是我?”
“難道不是?”
他笑而不語。
袁鹿默了幾秒,問:“能把調回來麼?”
“我與領導沒有。”
袁鹿側目看他一眼,正好對上他的目,兩人面對面坐著,盛驍神態自若,彷彿在說我並不屑於做這種事。
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側目看向別。他若真的沒做,心裡倒是舒坦些。
秦叔出去半天也沒有回來,袁鹿想出去看看,盛驍先一步起出去。沒一會,秦叔便拿著一壺酒進來,笑著說:“不好意思,跟老闆聊了一會,就給忘了時間。”
“吶,這是老闆自己家裡釀的燒酒,送我們喝的。”
秦叔坐在袁鹿側,親自給到了一小杯,讓嚐嚐味道。
袁鹿抿了一小口,有一點兒甜味,但還是很夠勁。就喝了這一小杯,沒有多喝。
三個人吃飯,秦叔了主要活躍氣氛的人,這還真是為難了他這老實人,最不會的就是活躍氣氛。
他要開車,本來不該喝酒,可聞著味道,一時沒穩住,就喝了不,酒喝多了,話也就多起來。
袁鹿盯著他,認真聽他說話,葷素不忌。
盛驍一直自顧自的,慢條斯理的吃著菜,也沒什麼話,只是桌子下,總拿腳尖去頂的腳。包間小,位置侷限,避了又避,實在避無可避,最後只能踢回去。
他面上不顯,只間淺淺出一個弧度。袁鹿餘瞥了眼,咬著筷子,心上像是用一羽輕輕颳了一下。
耳邊秦叔在說什麼,已經不太清楚了。
這酒開喝,秦叔索就把自己給灌醉了,他跟這邊老闆是舊識,人醉了,老闆主請纓把他送回去。
最後,又剩下他們兩個獨。
兩人都喝酒,就只能代駕,小店裡生意好,他們出來的時候,正好有客人沒地兒坐,沒法子只能在外頭等,盛驍開了車門,讓坐進去。
坐進去,又是兩個人單獨的空間。
袁鹿心慌,默了幾秒,就隨便找了個藉口,說:“我這會熱,想吹一下風。”
“你吹。”盛驍自顧上車,“發燒了別喊難。”
發燒兩字袁鹿有點無地自容,發燒那次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覺得臉上有點熱,了兩把,說:“我要不自己走吧,我瞧著這附近有地鐵,正好我吃得多,可以消消食。”
盛驍抬眼看,眼神犀利又炙熱,似是把的小心思看的徹。
袁鹿有些站不住,二話不說,先走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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