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驍:“馨香居的房子裝修進度如何?”
他突然轉了話題,袁鹿順著說:“到裝了,你有時間的話可以去看看,要是沒時間,你可以和裝修公司的人流一下,看你喜歡什麼樣風格的裝。”
“這房子你喜歡麼?”
袁鹿回頭,幾乎能猜到他接下去要說的。
“裝修的錢我就不問你要了,房價就按照市場價給你,馨香居的房子各方面都不錯,也趕得及你們用做新房。”
袁鹿哭笑不得,“二姑到底怎麼跟你說的?”
叮得一聲,袁鹿到了,沒有立刻出去,“你要不要進去坐坐?”
“不用了,我還有點事。”
“哦,那我走了。”袁鹿出去,扭頭對著他擺擺手。
電梯門將要關上的時候,袁鹿倏地像是想到了什麼,急忙摁下按鍵,並出手去擋。
幸得盛驍反應快,電梯門差一點要夾到手,門重新開啟,袁鹿一步進去,“表哥,你以後是準備在海市發展了吧?那你記不記得我上次跟你說的話?”
他面沉沉,瞧著心不佳,不是談事兒的時候。袁鹿收斂了笑,不知道他是不是遇上了什麼事兒,心這麼差,袁鹿也不好多問,“晚安,表哥。”
識趣的退出去,結果盛驍反倒跟著一塊走了出去。
“一個人住那麼大房子?”
袁鹿開了碼鎖,也不多問,自顧說道:“這邊的房子都不小,看了兩套,還是這套好一點,就選了這裡。房子大有大的好。”
袁鹿這邊沒有合適的拖鞋,“不用換鞋了,反正還要打掃衛生。”
確實還需要仔細打掃,明天鐘點工阿姨會來。
房子大,袁鹿的東西就顯得特別,盛驍在沙發上坐下來,袁鹿翻了半天沒找到之前準備著的好茶,就在冰箱拿了蘇打水。
“現在還糟糟的,沒找到之前備著的六安瓜片,就先喝點這個,我記得你之前也喝這個牌子吧?”
有點不確定。
盛驍接過,擰開蓋子喝了一口,這個時候給一瓶冰水,倒是應景。
“租那麼大的房子,餘諾怎麼沒過來?”
“我們分手了。”袁鹿自己也擰開一瓶,喝了一口,還刺激。
盛驍著瓶子的手微的了一下,先前的煩躁緒一掃而空,彷彿這周圍的空氣,一下就變得清新起來。
呼吸都通暢了。
他下角,餘掃了一眼,只見神間掛著一淡淡的憂愁緒,很明顯分手對還是有些影響。
“不是還一塊出去旅遊了?怎麼回來就分手了,在泰國發生什麼了?”
袁鹿又喝了口水,想到泰國的在境遇,又想起在家裡找到的針孔攝像頭,心裡就有火冒上來,“都是江韌攪合的。”
“他又找你了?”
“不知道他哪兒來的那麼多手段,竟然無聲息的把我從酒店裡擄走。”
盛驍抿了,眸漸深,沉片刻後,問:“那人就因為這個跟你分手?”
“不止這一次,也不止這一件事。”袁鹿整個人陷進沙發裡,又抿了一口蘇打水,說:“可能是緣分還不夠。”
了額頭,笑著說:“不想這些,還是說工作的事兒,以後生意上你多帶帶我。我準備專心做生意,多賺點錢買大別墅,養小白臉,富婆的快樂。”
“可以啊,過兩天有個商業聚會,你跟我去。”
袁鹿比了個ok的手勢。
盛驍只坐了一小會就回去了,袁鹿站在門口,瞧著電梯門關上,才回進屋,也不想收拾了,拿了換洗服,洗完澡,敷了個面,就上床睡覺了。
盛驍回到家門口才想起來自己買的一袋子東西落在了袁鹿家裡,不過他沒有返回去拿,總歸是來日方長,東西放在那邊也無所謂。
從袁鹿口中證實跟餘諾分手之後,程江笠就展開了進一步的進攻。
一大早就過來接上班。
袁鹿早上出門就遇到了盛驍,兩個人出門時間差不多,瞧見電梯從樓上下來,就料到會遇上他。
“我剛出來才發現你昨天買的那些日用品都落在我家了,你晚上回來記得到我這兒來拿。”
“我要是忘了,你也可以拿上來給我。”他順便把家門的碼告訴了。
袁鹿想著,他是貴人事兒忙,確實未必能記得那麼多。有了碼也好,到底是了二姑囑託,現在兩人住的那麼近,隔三差五上去看看,給收拾一下,順便填充一下他的冰箱。
把碼記在了手機記事本。
出了公寓大門,盛驍的司機已經侯在門後,跟程江笠一前一後。
分別的時候,袁鹿又提醒他,個時間去看一下馨香居的房子。
至於昨晚上說的要買給的話,他沒再提,袁鹿自然也沒想過,馨香居的房子,以現在的能力是買不起。
程江笠站在袁鹿邊,兩人一道目送盛驍上車。
“你怎麼跟你表哥一塊出來?”
“他住我樓上。”
“啊?”程江笠不免在心裡腹誹,這長輩住在一塊,就難辦了。
袁鹿瞥他眼,見他神裡出一點不悅,“怎麼?我表哥住在這裡,跟你有什麼關係?”
“關係可大了。你這表哥管你管的麼?”
“幹嘛?”
“管你談的事兒麼?”
袁鹿明白他的意圖了,“你別老想著談行麼?乾點正經事兒,設計圖做好沒有?”
程江笠:“你要馬兒跑得快,也得給他吃點草吧?我這個人,談的時候靈特別多。你當老闆的,要不要犧牲一下?”
袁鹿上車,“明天別來接我了。”
“我順路啊。”
“我下午去提車,不用你接了,我以後自己可以開車上班。”
袁鹿買了一輛大眾POLO,挪了一點爸媽給的錢,全款付清。
自己當老闆,沒有一輛車,多不方便。假期前就已經看好了,假期後付款,今天提車。
這下算是配套齊全。
之後,袁鹿便將全部注意力都落到了工作上,問題麼,暫時不考慮。為了讓父母暫時安心,沒有跟他們代跟餘諾分手的事兒。
免得裴麗老要擔心下半輩子的事兒。
這一陣子,還算安穩,江韌沒再出現在跟前,搗的生活,認真工作,開拓業務範圍,挖掘潛在客戶。
三五不時當一下盛驍的伴,去結一些上層人士。
次數多了,袁鹿在圈子裡便也有了姓名。
當然,這都是沾了盛驍的,如今即便他是自立門戶,在圈也有一定的地位。
如此,的廣告公司大大小小的生意多了不,在盛驍的簡單指點下,公司結構慢慢完善,運作井然有條。
……
江韌跟景菲之間的還算穩定,江韌看準了每一個機會,並將其牢牢抓住。總算是功的取代了一家小公司,搭上了王總和盛驍合作的工程專案。
他不貪心,只承包了外牆,也不是全部,只承包了一個樓盤。
就這一個樓盤,也是費盡心機,喝了不酒,請了不客。
這天下班,他推了飯局,去跟景菲吃飯。
到的時候,景菲還沒到,等了約莫二十分鐘,只見向思文出現在包間門口。穿著黑呢子大,面上化著緻妝容,整個人與剛來海市時,截然不同。
長髮剪短,一個利落幹練的短髮,顯得整個人特別有神。
在他對面坐下來,將包包放在一側,順便下大,掛在旁邊,“菲菲有事兒,今個不來了。”
江韌滅了手裡的煙,似笑非笑,“你專門約我,是有話想跟我說?關於景菲的?”
向思文眉梢一挑,不慌不,與他對視片刻後,出一個淺淺的笑,“我想,你應該不會告訴吧?”
“似乎沒什麼理由告訴。”
“我就知道。”撥弄了一下耳邊的頭髮,拿了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我就知道你不喜歡。”
江韌笑而不語,等著繼續往下說。
靜默片刻,向思文才慢慢開口,“你知道景菲為了你,這些年來做了多事兒麼?你又知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你的。”
“洗耳恭聽。”
“是從初中開始喜歡你的,你一定不記得,因為那時候,還是個醜小鴨。以前不長這樣,長得很普通,是那種丟在人群裡都找不出來的型別。所以,當初給你遞書,你大概連記憶都沒有。”
江韌微微瞇了眼。
向思文從包裡拿了張照片,放在桌子上,推到他的眼前。
“上高中那年,景家已經移居海市,本想讓在海市上高中,但是堅持要在樾城,完全是為了你,為了跟你在同一個學校上學,為了能夠一直見到你。那時候可真是喜歡的卑微,就只遠遠的窺你。直到你高調追求袁鹿,看著你用盡心思,熱似火的對待袁鹿,看著你們甜相,嫉妒的發瘋,高二休學了一年,你猜做什麼去了?”
江韌看了看那張照片,只能依稀看到景菲的影子。
“去整容了,整容之前做了深度調查,然後整了你會喜歡的樣子。大學時候,為了吸引你,可是沒下功夫。你聽到的那些關於袁鹿的傳聞,都是暗地裡人散播出去,傳到你耳邊的。不管你是否在意這個人,總歸在你心裡都了殘次品,對不對?”
“至於我,我可不是什麼閨,我在眼裡,就是個傭人。我媽是他們家多年的傭人,我打小就在他們家裡長大,從小就是的跟班。但凡是想做的壞事兒,都讓我做,真的出了事兒,還是那朵白蓮花,無辜又可憐。就像當年那事兒,我若不是了的意,我至於去做這種事兒麼?還有臉被打腫那次,其實是自己打的自己,袁鹿就沒有過手,還差點被我弄得破相。可以說我所做的事兒,其實都是做的。”
“只是不願意髒手,就只能讓邊的人做。而我這個跟班,就是那雙髒手。出了事兒我就拉出去當墊背了。甚至於,還想弄死我,我的上每一條疤痕,都是拜所賜。幸好我福大命大,總算是留著這一口氣,從牢裡出來。以前是我傻,為了我哥哥的前途,我沒辦法只能忍氣吞聲,現在我想明白了,沒有什麼比我自己更重要,如今心裡就一個想法,我想看到最慘的下場。”
向思文面上出淺笑,盯著他,說:“我想,你應該會如我所願吧?”
江韌臉上的神沒有什麼變化,手拿了茶杯,面上飄著一片茶葉,他低眸,輕輕吹了吹,笑道:“這是你們之間的恩怨,我不當你的棋子。”
“難道不是我甘願當你的棋子麼?”
江韌眉梢輕微一挑,抬起眼,眸深深,讓人捉不他此時的心思。
不過向思文也沒打算要掌控他,“我會幫你,你想做的一切,我也可以告訴你景菲所有的事兒,的生活可不像那張臉那般單純,可是彩紛呈的。”
“我不用你幫我,你在景菲這邊,已經是廢子了,你以為能饒你?還有,什麼樣,我現在可能比你還清楚。”江韌抿了一口茶,稍稍正,說:“不過我倒是有個事兒要你做。”
“什麼?”
“去把這些話,跟袁鹿說一遍。”
向思文頓了頓,而後像是想到了什麼,笑起來,“可以啊,我還可以替你做更多呢,說不定我還可以心甘願的委於你,你想不想要?”
眼裡閃過一奇異的,知道景菲心裡最忌憚的人就是袁鹿,一個袁鹿就能攪和的吃不下睡不著,沒辦法的,就要折磨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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