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鹿喝完杯子裡的酒，繼續切牛排，“不用了，繼續吃你的。”

恰好這個時候，餘諾發了資訊過來，問在做什麼。

袁鹿回覆了。

“一會餘諾來接我。”

程江笠沒有多說什麼，坦然的應了。

吃的差不多，程江笠去付錢，袁鹿坐了一會，起去上廁所。

狹路相逢。

在衛生間遇到了景菲，袁鹿不打算打招呼，相比較不遇上江韌就不錯了。

上完出來，景菲還站在洗手池前，似乎是刻意等。

衛生間的門掩著，袁鹿走到洗手池前，擰開水龍頭仔細洗手。

景菲看著，“好巧。”

袁鹿沒應，像是沒聽到，洗完手就了兩張紙巾乾淨，丟進垃圾桶後，對著鏡子照了照，這就準備走。

景菲說：“我跟江韌要結婚了，到時候給你發喜帖。”

袁鹿沒停，但走到門口時，卻又停了下來，幾秒後轉過，回到跟前，凝視著略帶挑釁的眼睛，笑了笑，說：“你自然可以給我發喜帖，但你真的敢麼？”

景菲眸一，心裡怒氣橫生。

袁鹿冷著臉，沒工夫跟在這裡為了江韌廢話，只道：“你自顧看好你的江韌，看不住那是你自己沒本事。要再敢對我用下三濫的手段，我絕不饒你。”

說完，扭就走，不做半分停留。

景菲收拾好緒才回到餐廳，江韌坐在位置上不曾離開，神與來時沒有兩樣，袁鹿他們已經走了，景菲回到位置上。

江韌一隻手抵著額頭，說：“怎麼去了那麼久？”

想了下，道：“上袁鹿，寒暄了幾句。”

“你何必還要跟說話，自討沒趣。”

景菲笑了笑，說：“還不是怕要報復我們，我後只有一個景家，誰知道後有幾個權貴。連我二哥都說了不要惹，我總要說兩句好話，讓心裡舒服一些。總要顧全大局，點委屈也沒什麼。”

“咱們日後就避開吧，要不然，把重心挪到北城去？”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不至於這麼害怕。”

景菲；“只要我們結婚了，我就不怕了。”

江韌淺淺的笑，說：“明白了。”

……

袁鹿在一樓出去，程江笠則直接去地下車庫，兩人在電梯裡分開。

餘諾就等在大堂，從電梯裡出來，兩人就看到了彼此，他就等在電梯口。

“沒等太久吧？”袁鹿問。

餘諾：“沒，我也是剛到。”

車子出了酒店，餘諾說去看電影，最近有新片上映，評價不錯，袁鹿雖有些累，但也提起興致笑著說好。

到了影院，餘諾買了票和米花，還有二十分鐘才開場，兩人並肩站著等。

二十分鐘不長，可袁鹿這一刻卻覺得長，從未覺得時間過的這麼慢。

終於開場，兩人進去，找到位置坐下。

這一回，袁鹿看的認真，電影確實還不錯，是喜劇片，能讓人開心。

電影結束，餘諾帶著去吃夜宵，要了兩瓶啤酒，點了一些小菜。

袁鹿心裡有個直覺。

兩人心不在焉的說著電影的容，等菜上齊，餘諾倒酒，自顧喝了一杯後，沉默片刻，朝著笑了笑，說：“你怎麼不跟我說啊？”

“什麼？”

他看著，眸溫和，“我以為你會跟我說。”

袁鹿抿了抿，突然鼻子發酸，心底裡湧出一酸楚，那一瞬，極為不捨，想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餘諾微微張了張，眉頭不自覺的蹙了一下，似是極其難以開口，話已經到了邊，卻如何都說不出口，因為心裡難，因為捨不得。

袁鹿倒了酒，給他了一下，說：“先吃吧。”

之後，袁鹿開始說公司的事兒，還有搬家的事兒，長假結束到現在也沒過幾天而已。

菜吃完，酒喝完。

餘諾說：“我們分手吧。”

這是最好的分手，不是撕破臉，不是互相憎惡厭煩，是認真考慮以後，和平而又面的分手。

袁鹿：“對不起。”

餘諾搖頭，“你沒對不起我，是我自己的問題，是我做不到你希的。所以在你沒有對我徹底的失之前，離開你，起碼還留個好印象，對不對？”

袁鹿抿著，眼睛有點熱，覺得很憾，也覺到了難過。

抿著，不知道該說什麼。

手邊的杯子已經空了，啤酒也都喝完了，扭頭朝著老闆喊了一聲，“來一打啤酒。”

既然是失，多喝點也沒什麼問題吧。

“我要喝酒，估計要喝醉，你看著點。”癟著，眼眶裡含著眼淚，看著他的時候，努力想要笑。

餘諾看到眼裡的眼淚，突然覺得也很值，起碼這眼淚代表了是喜歡他的。

他突然想要反悔。

酒上來，袁鹿一杯杯的喝，也不說什麼，就只是喝酒。

喝完半打，才開始說話，“你是我認認真真談的第二個男朋友，前一個是個人渣，我卻傾注了我全部的，一腔熱，全力以赴。換回來的是一堆玻璃渣，把自己紮了篩子，把自己搞的無完。然後，在遇到像你這樣好的男人時，我卻沒有能力抓住了。”

“是我的問題。希你不會因為我，在心裡留下什麼影，希你以後遇到一個更好的孩子，你會幸福的。當你的朋友，很幸福，我很憾沒有跟你走到最後。”拿起杯子與他杯，“謝謝你，因為有你，我終於嚐到了的甜頭。我想我會慢慢好起來，我應該還能遇到像你這麼好的人，對不對？”

“當然，你會遇到比我更好的人，是我不夠好，才只能陪你到這裡。”

袁鹿喝了桌上的啤酒，中間上了好多次廁所。

結束以後，餘諾送回家，後備箱裡放著的東西，是之前搬到他家去的。

他都給收拾了過來，把送上樓，沒有進去，就送到門口。

“我走了。”

“嗯。”袁鹿點頭，站在門口看著他離開。

一直看著他走出老洋房，看到他在大門口站了一會，回過頭朝著這邊看過來，袁鹿就站在窗戶前，沒有避開。沒開燈，大抵是看不到的。

他站了許久，最終還是走了，袁鹿看著他上車離開，一直含在眼裡的眼淚還是落下來。

長長吐出一口氣，心裡雖輕鬆了些，可還是難的。

拿出手機，想找卓彥馨，卻腦子混，不小心發到了盛驍那邊。

這兩人的頭像太像，不仔細看名字，容易弄錯。

等看清楚上頭的名字，立刻按了撤回，幸好來得及。

想著盛驍平日裡忙的很，肯定不可能第一時間看到，所以也沒多做解釋，重新找了卓彥馨，直接發了個語音過去。

“失了，需要人嘮嗑。”

說完，把手機放下，準備去拿瓶酒繼續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