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朋友?男朋友吧。”
袁鹿:“不是,是親戚來的,準備來這邊發展。”
“這麼有錢啊,房子說買就買了,哪裡的房子?”
“好像是馨香居。”
“新樓盤,很貴啊那地方。你家親戚是土豪啊?”
“不是土豪,是富豪。”袁鹿正正經經的回答,“我們這種鑲邊親戚,只有打下手的份。你介紹個靠譜的給我,雙休日我就過去瞧瞧。”
芳芳是本地人,這方面肯定悉。
“前陣子我表妹裝修,找的一鳴裝修,我給你看看品,我瞧著還不錯。”芳芳拿出手機,翻了翻照片,遞給看。
是新中式的裝修,比較簡單,看著還舒服。
芳芳說:“你家親戚喜歡什麼風格?”
這個盛驍沒說,袁鹿也沒問,“我到時候問問。”
“裝修這個還是要親自把關最好,這些裝修公司用材方面肯定打折扣,不過自己親自弄就很累。你家親戚有錢的話,倒是無所謂,不像我們這些打工仔,花錢都需要打細算,買個房子都要考慮很久,要盤算月供問題。”
芳芳:“這海市的房價水漲船高,要不是父母基礎打的好,我這輩子都不必想了。”
“小鹿,你考不考慮在海市買房?”
袁鹿搖頭:“買不起,我也不一定一直待在海市,現在年紀輕就想試試各種可能,說不定過兩年就想回家了。”
“也對,說實在日子還是小城市好過,沒那麼大力。”
隨後,芳芳給看地址。
袁鹿記在記事本,然後給盛驍發了個微信,問他晚上是否有空,一起吃個晚飯,請客。
盛驍到下午才回資訊,說是晚上有應酬,要明天。
袁鹿發了個ok的圖片。
……
江韌下午出院,景菲過來接人,在門口遇上嫚。
“表姐。”
嫚看到心裡沉了沉,朝著笑了笑,說:“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天。”
“哦。”點點頭。
景菲的家世背景知道一些,也知道景菲的心思,快到病房門口的時候,嫚腳步停了停,“那個,我想起來公司有要的事兒得回去理,江韌這邊恐怕要麻煩一下你了。”
景菲:“你去吧,這邊有我在。”
嫚點點頭,“那我先走了,有什麼事兒你給我打電話。”
“放心吧。”
與對視了片刻,轉就走了。
景菲到病房門口時,病房裡已經沒人了,江韌已經先一步走了。
江韌新上任的助理夏萱,一早就收到江韌的電話,過來接他出院。
他去公司轉了一圈後,回了家裡。
一路上電話不斷,資金一,各種各樣的事兒就接二連三的冒出來。
除了拖,沒別的辦法。
回到家裡,夏萱幫他燒水,廚房裡什麼都沒有,只找出一捆面,不知道日期,看著好像久的樣子。
“江總,您廚房裡什麼都沒有,要不然我出去買些東西回來?”
“不用了,你回公司吧,有什麼事兒及時給我打電話。”
夏萱走後不久,江韌拿了車鑰匙出門。
他了代駕,車子了中南天悅。
停下後,江韌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好一會後,電話才通。
“在家麼?”江韌問。
“我這會上來,給我煮碗麵吧。”
說完,他掛了電話,付了代駕的錢,就上了樓。
電梯在八層停下,出了電梯,801室的門開著。他換了鞋子進去,屋飄著飯菜的香味。
人從廚房出來,見著他,笑道:“你來的正是時候,我今天給自己燉了一隻,你有口福。不過你要執意想要吃麵的話,我可以給你做。”
江韌笑了笑,“那正好趕上,我現在這個狀況正是需要滋補的時候。”
“快坐吧。”拉開餐桌的椅子。
……
傍晚下班,袁鹿提前了車,下樓滴滴車就已經等在公司門口。
凱文住的地方有點偏,距離地鐵站距離有點遠,所以還是打車比較方便。
提前約了,凱文說去家裡吃飯。
提前外賣了一瓶紅酒,下班就領著酒過去。
到的時候,凱文已經做好了飯菜。
“等久了?”把紅酒遞過去。
凱文接過,笑道:“就等了十分鐘,差不多剛剛好,你先坐,我去拿醒酒。”
“嗯。”
進了廚房,袁鹿坐在玄關的椅子上換鞋。
房子不大,但裝修別緻,給人覺很舒服,一進門就能讓人鬆懈下來。
屋子裡點著薰香,放鬆神經,把外套和包包放在沙發上,而後坐在餐桌前等著。
凱文拿著醒酒瓶出來,“隨便醒了一下,將就著喝。”
倒了兩杯,一杯放在袁鹿手邊,一杯給自己。
袁鹿喝了一口,味道還不錯,這酒莊是程江笠介紹給的。
他可能認識,所以免費配送。
程江笠要了一箱,就拿了一瓶。
凱文說:“最近怎麼樣?你一直沒找我,我還以為你自己應付過去了。”
凱文做的牛排,配蔬菜沙拉。
袁鹿拿了筷子,先吃了兩口沙拉,說:“凱文,你說這老天爺是不是在捉弄我?海市這麼大,Z國這麼大,怎麼就那麼巧,我們竟然在一棟大廈上班。前天,他還闖進了我家,你說他要幹什麼?”
“也許是心有愧,這麼突然遇上,想看看你過的好不好。”
“我現在心裡有團火,我有個可怕的念頭,每天都控制不住的想。”
“想報復?”
袁鹿抬眼對上的目,深深吸口氣,又緩緩吐出來,並不掩飾自己,“是,我想報復他。”
喝了口酒,無奈的笑了笑,“看來,我是很難釋懷。”
“我覺得你該找點其他事兒做,或者真的應該開始一段新的,真的開始一段新的以後,你就會慢慢的釋懷。我建議你可以試試看。”
袁鹿託著下,想著說的話。
“你應該嘗試著開啟自己,接別人。不要害怕去,你現在應該比以前要更,面對任何男人,你也能夠辨別出對方是真心還是假意。其實你也不必想太多,只要你覺得你能在這個人上找到快樂的覺,就足夠了。平日裡還有健吧?”
袁鹿點頭,“有,雖然很不願,但每天會強迫自己去健房一個小時,晚上也有早睡,最近每天晚上睡覺前會聽一個小時的相聲。”
“好。”
袁鹿一杯接著一杯,把這兩天的事兒同凱文詳細的說了說。
“你知道我最高興是什麼時候麼,就是看到他難的落魄樣。我覺得自己可能心裡有點變態,我總想狠狠甩他一次,想讓他哭著求我,像他傷害我一樣,傷他一回。”
凱文:“但你知道,這樣是重蹈覆轍。”
袁鹿趴下來,閉著眼,道:“是啊,所以我忍著,我想釋懷,想把他當是陌生人。我應該過我的新的人生,可能真的像你說的,我應該找個男朋友,開始一段新的。”
紅酒的後勁不小,袁鹿趴在凱文的沙發上,迷迷糊糊差點睡過去。
瞇了一會,才離開。
站在電梯裡,腦子混沌,卻又清晰。
靠著電梯壁,看著電梯數字下降。
快到一樓的時候,從包裡挖出手機,準備玩個刺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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