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雲姨上前抱了抱他，說：“好孩子。”

江韌：“我媽醒了，在樓上，你去看看吧。”

“好，好。有我在，這裡你就放心好了，我會好好照顧的。”

“嗯。”

下午，江韌就回了海市。

他們公司換了新地方，裝修年前就做完了，還有一些後續工作要打理，他親自回去弄。

也是懶得應付那幫親戚。

……

陳萌醒袁鹿，睜開眼，懵了幾秒以後，才慢慢回過神來。

睜眼的瞬間，眼神很冷，看向陳萌的時候，嚇了一跳。從未見過這樣的袁鹿，眼底藏著的戾氣很重。

陳萌：“你做惡夢了？”

袁鹿抓了抓頭髮，了額，“沒有，怎麼這麼說。”

“看著像，你剛睜眼的表有點嚇人。”

袁鹿笑了笑，“嚇人？我還是第一次聽人說我嚇人的。好了，你回去路上慢點開，到家給我微信。”

“嗯。”

袁鹿推車門。

陳萌問：“你什麼時候回海市啊？”

“過十五吧。”

“那咱們再約。”

關了車門，袁鹿站在原地，看著開出小區，才轉進去。

這一路睡的不怎麼舒服，這會覺得頭疼裂，有點難。站在電梯裡，反覆著額頭。

已經許久沒有做噩夢，這短短一個小時，做了連篇的噩夢。

今天可能要吃兩片藥才行。

默了一會，拿出手機，找到號碼，也沒管現在幾點，直接打了過去。

“凱文，你睡了麼？”

“剛剛準備睡，怎麼了？”

“我今天到他了。”

“然後呢？什麼。”

袁鹿站在電梯裡，忘了摁樓層，仰頭盯著發白的燈，默了一會，說：“好像還是不能完全釋懷，我有恨意，我還沒有辦法把他當做一個陌生人，一個與我無關的人。”

“正常。”

“回來的路上，我又做噩夢了。夢到了以前的事兒，很難，心裡著一塊石頭一樣，不上氣。我需要吃藥麼？”

凱文默了一會，說：“先不用，等你回海市，我們見面再聊。你現在還能控制住自己的緒，就沒多大問題。不要心急，慢慢來。”

掛了電話，袁鹿才摁下樓層。

到了家裡，裴麗照舊坐在客廳裡看電視，廊上點著一盞燈。暖黃的線，讓屋顯得很暖心，看到這樣的場景，心裡舒緩了一些，放下手裡的東西，“你怎麼又等我了？”

袁鹿走過去，大喇喇的坐在的邊，往上靠過去。

雙手圈住的脖子，聞著上的味道，安心了許多。

裴麗拍拍的手臂，說：“怎麼樣？”

袁鹿說：“酒水很好，我拿了兩包煙，不過還是讓爸爸點吧。對不好。”

“你明天自己跟他說，你說話比我管用些。”

“好啊。”

“有到同學麼？”

“就來了兩個高中同學。”

“那的。”

“是啊。”

隨後，袁鹿洗澡，回到房間，在皮箱的袋裡拿出兩瓶藥，倒了兩片在手裡，猶豫了一下，又塞了回去，喝了兩口水，就準備睡覺。

……

過了正月十五，袁鹿回海市上班。

假期剛過，辦公室裡的人都還懶洋洋的，還沒從春節的氣氛中離。袁鹿也是，兩個廣告策劃還沒寫。

不過幸好不急，還能拖兩天。

這天，袁鹿到公司就被到辦公室，看到辦公桌前坐著個男人，進去時，男人回頭。

袁鹿第一眼還以為是新來的模特，長的過分帥氣。

鄭德軍：“小袁來了。”

袁鹿拉開旁邊的椅子坐下來，“鄭總，您我有事兒？”

“給你找個幫手。”

袁鹿挑了下眉，有種不好的預，“不用，我自己能幹好，不需要幫手。”

“芳芳懷孕了，過兩個月就要休產假，你的工作量會翻倍。以後小程就跟著你，剛回國，他腦子聰明的很，隨便提點兩下就會，以後有他幫你，到時候你就能輕鬆不。”

“你好，我程江笠。”

鄭德軍已經決定好了，袁鹿想拒絕也沒法，不過就是個實習生，頂多一兩個月的事兒。

看在對方長得帥的份上，勉強接了。

袁鹿笑了下，“你好，我姓袁。”

“袁姐。”

“行了，小袁你帶著小程先悉一下公司環境。”

“好。”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辦公室，程江笠亦步亦趨的跟在袁鹿後，還乖巧的。

袁鹿對面正好空著位置，“你就坐這裡吧，有什麼想知道的就問。你來這裡之前，應該瞭解過公司的況吧？”

“瞭解。”程江笠在對面的工位坐下，雙肩包放到地上，眼神的，看向袁鹿，問：“有什麼需要我做的？”

袁鹿想了下，拿了兩份資料讓他去列印。

人還勤快的，給端茶倒水，很有眼力勁。袁鹿原以為這種空降而來的實習生，學歷不低，肯定自恃過高，會比較傲，這個倒是有點不一樣。還謙遜。

公司注新，新人才，鄭德軍晚上在聚德齋請客吃飯。

下班的時候，袁鹿因為一句文案拖了一會，等寫完公司就剩下的小跟班還在。

的手機響起，芳芳姐打電話過來催。

看了下時間，確實有點遲了。

要不是程江笠在，都懶得去了。

“走了。”

拿了包，程江笠關了電話，拿了雙肩包，跟著走到電梯。

袁鹿準備車，他說：“我有車。”

“哦，那正好，你認得路麼？”

他點頭。

袁鹿笑了下，“其實你不用刻意等我，先去也沒關係。”

“我跟著你做事，你不走，我怎麼好意思先走。”

“你車停地下車庫，還是哪裡？”

“地下車庫。”

兩人進電梯，直接摁了負二。

寶馬車，還沒上牌照，看樣子是剛買沒多久。

袁鹿猜測這位可能是富二代來的，看著，還有那個包，都是有名有牌的。

袁鹿自覺坐在後座。

程江笠看一眼，沒多說。

這一路，車速不低，年輕人就是膽大，袁鹿本來沒系安全帶，半道上等紅綠燈的時候，默默的坐到駕駛座背後，並繫上了安全帶。

到了聚德齋，快七點。

餐廳生意火，大小包間都是滿的。

到了包間，全到了，就等著他們兩個。

鄭德軍招呼程江笠過去邊坐，他婉拒，在袁鹿旁邊坐下來。

剛坐下來，同事就過來倒酒，手太快，都來不及阻止，說：“我今天喝不了酒，只能喝熱水。”

下午的時候來了姨媽，幸好有準備，沒有出現尷尬的況。

“有什麼關係，喝一點沒事的嘛。”

程江笠拿過的酒杯，說：“我喝吧。”

隨即，他又了服務生，給袁鹿要了一杯熱水，放到手邊。

袁鹿：“謝謝。”

“不用。”

這弟弟，心思還細。

飯桌上，鄭德軍隆重的介紹了一下程江笠。

院研究生，今年將要畢業。

“希三個月後，小程同志能夠賞臉留在我司工作，你們可都要加油，一定要替我把人才留下。”

他說著，拿起酒杯，敲了敲桌子，“來，大家跟小程一杯，歡迎他來到我們這個溫暖的大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