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個子，哪怕前再怎麼平坦，也不敢被男人吧？只要趁閃躲的時候一刀揮下，定然能要了半條命！胡敢當面上都出了獰笑，然而那子沒躲，只是微微一側，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踏前一步，用肘狠狠擊在了左臂的關節。只聽“咔嚓”一聲脆響，胡敢當慘出聲。

他的胳膊被折了！劇痛襲來，胡敢當只覺眼前都閃出了霧，然而這點傷就像讓他認輸？做夢！

“賤……”

一字吐出，戛然而止。銳利的刀風如影而至，抹過了他的咽。

鮮噴濺，那胖大的形搖了搖，轟然栽倒在地。

“好！”李牛興的大了起來，這場面他看過的！當初教訓陸家的家丁時就用過，他就說嘛，幫主才不怕這蠢貨呢！

誰料還沒等赤旗幫眾人齊齊好，又有一個人影竄了出來：“老子要替胡頭兒報仇！賤人死！”

那是胡敢當的副手，也是個強力壯，手段狠辣的人。如今頂頭上司沒了，若不以眼還眼，以牙還牙，還怎麼在兄弟面前站穩腳步？

“你娘，還有完沒完！”李牛破口大罵，就要上去助陣，卻被嚴遠輕輕一攔。

李牛心頭一，立刻明白了嚴遠的意思，這是幫主尚有余力。果不其然，這次的敵人手是好了些，然而三下五除二，還是被一刀捅在肋下，直接開腸破肚，翻倒在地。

幾乎是下一瞬，鄒五使了個眼，他邊的親信也著沖上了場。

這可是車戰了，陸儉咬了牙關，從齒里出一句：“沈兄倒是好本事啊，怎麼不多派幾個并肩子上呢？”

沈卻沒有理他，面上玩味已經消失不見，兩眼一眨不眨，死死盯著場中。這一場，可能是棋逢對手，也可能是打到力，勝負分出的晚了些，然而最終從地上站起來的，還是那貌似纖弱的影。

“鄒頭目不是也要報仇嗎？怎麼不親自上呢。”伏波盯著鄒五，手上輕輕一甩，一串珠子從刃上落在地。

上有，手上有，連臉頰都被刀鋒破了一道，滲出來。然而那雙眼中，并沒有嗜的殺意，只是森冷如冰。

而這句，沒能激得人出陣，只因腳下已經躺了三尸首。都是一個幫派的，鄒五還能不知他們的厲害？可是什麼法子都用上了，哪怕抓、劃臉，也沒法為他們掙得一優勢。相反，那人下手也是真狠，分筋錯骨，割踹，手法鬼魅的簡直不像個活人，這要怎麼打？

此刻，所有的辱罵，輕視都被吞進了肚里，甚至有人退后了幾步，只為躲過那子的目，就如當年他們躲避軍的戰船一般。這才是邱大將軍之啊……

就算再怎麼裝模做樣，海盜們都是弱強食，只會對勝者折腰的。見那姓鄒的不敢再開口，伏波轉過，對沈道：“如此一來，可算恩怨盡消？”

沈也在盯著，目不轉睛，此刻視線相，才微微扯開了角：“你我有兄弟之盟，談何恩怨？”

這是一筆勾銷了？伏波繼續追問：“那沈兄可肯派兵相助？”

“那青幫能得什麼好？”不再繞彎子，沈干脆道。

“岸上不論劫了什麼，都歸貴幫所有，所獲海船也能分你們一半。”伏波答的同樣干脆，隨后又補了句，“況且此次軍傾巢出，若是能將其擊垮，海上也能安穩數載。”

都是走私起家，哪能一點不顧及軍？而現在岸上已經了鍋粥，朝廷未必有多兵力放在沿海，只要勝了這一場，還真能后顧無憂。

然而這一切對沈而言重要嗎？也許還沒眼前這人重要，他哈哈一笑，朗聲道：“既然是伏幫主開口，小子哪敢不從？”

那人笑起來是真豪放爽朗，讓人心折。伏波也笑了，把長刀一扔，隨手拎起了一壇酒水，掌心結痂的傷口又被扯爛了，只輕輕一，就有一串珠落壇中。

“若有背信者，天打雷劈，死無葬之地。”伏波遞出了那壇酒。若無歃，如何為盟？

沈長眉一挑，出了腰間匕首，在掌心一劃，同樣的鮮滴落，和酒水混在了一：“愿與伏幫主為盟，背信者死，鬼神共誅。”

并沒有取碗，伏波仰頭咕咚咚就是一口，喝的太猛，溢出的酒水順著頸間落，和前的跡混在了一。下一刻，那壇酒落在了沈手中，他深深看了眼前的子一眼，同樣舉起了酒壇，混著水的烈酒順滾落，讓人心頭也燒了起來。

看著這極其相似，又截然不同的兩人，陸儉默默松開了手。他還真沒有料到，伏波竟然能如此干脆利落的破開死局，讓沈這無利不起早的家伙也低頭應諾。所有的預想，所有的籌謀，所有的心計，此刻都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心頭有哪憋得難，然而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院中重新熱鬧起來，歡呼大笑，舉杯痛飲，再也無人敢攪擾兩幫結盟。輕輕退了一步，陸儉一擺，重新坐回了位上。

這一局，已經沒他手的余地了。

第一百八十八章

都鬧得一地了，宴席自然也不會持續太久，兩位首領正式盟誓后就散了場。沈走的相當干脆，畢竟死了大小三個頭目，他也得理一下首尾，伏波則領著幾名心腹回了議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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