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后面的叮囑,更是保命之法。沿海村子還無所謂,多多都跟海貿走私有些牽連,往縣城方向走,可就未必了。若是讓府知道他們做這種買賣,說不好會引來麻煩。
只有李牛嘀咕了一句:“那船隊主人呢,要說姓伏嗎?”
這話多含了些不忿,伏波平靜去:“李兄覺得不可嗎?”
李牛癟了癟,卻未多言。前前后后跑了兩趟,談了大生意,又打了大仗,如今已經沒人敢質疑這位伏公子。但是服歸服,連船隊名號都要掛在他名下,就讓人心里有點別扭了。但是換他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還能怎樣?
沒理會李牛那別扭神,伏波繼續道:“海貨最好選腌魚、蝦干這種易于儲存的干貨。若是上欠收沒錢的,也可以考慮賒欠。”
這話登時讓李牛睜大了眼睛:“賒賬?這不妥吧!萬一欠債不還呢?好不容易賺來的錢,可不能扔到海里!”
伏波挑了挑眉:“都是海邊人家,鬧起匪患日子如何,你們不知嗎?而且賒賬又不是賒給個人,而要按照村落來談。直接找上村長、族老,有貨的直接換米換糧,沒有的就預定他們明年的海貨。咱們需要收購,他們需要賣出,與其讓商賈兩頭獲利,何不咱們自己來呢?一旦賒了賬,以后的收貨渠道也就有保障了,說不定還能些朋友。”
李牛“嘶”了一聲,他可沒料到還有這樣的手段。不是賣糧賺錢嘛,怎麼一晃神就變了真正的商隊了?可是偏偏他又找不到反駁的話。如果有人能送糧上門,還管收貨,賒賬也是預定海貨,而非收取高額利息,對于那些揭不開鍋的村子可是救命之恩了。這是明晃晃的收買人心,然而錢一厘也沒賺,實在是妙啊!
孫二郎卻多想了會兒才道:“那些糟了劫掠,賒不起糧的村落呢?”
這話可就問到了點上,伏波看了他一眼,笑道:“有人也行啊。男人可以搬卸貨,人可以洗做飯。將來攤子大了,需要人手的地方也多,用人力換糧也無不可。”
這是要收納人口嗎?李牛有些震驚的看向伏波:“養人也是要錢糧的,現在海盜猖獗,破家者不知多,誰養的起……”
“我來養。”伏波打斷了他的話,“我賬上有錢,米糧也有我的份,養些人也不礙事。”
李牛只覺目瞪口呆。這小子有錢嗎?當然,稻米他占四分之一,還有一船的樟腦、蟲膠,賣出去也能分上四,加加減減,恐怕得有近千兩了,養幾十口人又算得了什麼?!可若是手下有了人,這小子就不是單打獨斗了。雖說未必有同姓的鄉人可靠,卻也是一勢力啊!到那時,他們三家還不得俯首帖耳了?
可是讓李牛反對,他又真說不出口。遭了難的村子,不是為奴就是為賊,跟著伏小哥還能有條出路呢。而且船隊壯大,對他也是好事啊!
孫二郎則深深看了伏波一眼。這是要收買人心了?給快死的人一口飯吃,該是多大的恩?說不好這些新人會比林家人更加忠誠,更肯買命。長此以往,聚在他邊的,說不好就是一個嶄新的村落了,比他們三家還要大的村子。
這是他提議運糧時就想好的嗎?
孫二郎沒有反對,思索了片刻突然道:“此法可行,只是賣不了太多米糧。海邊的村落人本來就,也未必舍得買米吃。”
因為海,還能留在海邊打魚的村落已經不多了,人丁并不興旺。而那些沒船跑海的,估計也沒錢買米,更多是用芋頭、野菜充,大不了多吃點魚唄。這樣算下來,能賣出個七八百石已經不錯了,想要全部售空,并不容易。
“其他的糧食最好進行加工,舂糙米。糙米可以拿到縣城販售,米糠也能再賣一波。”伏波也是想好了對策,是運糧、賣糧哪里夠?既然打算建立糧道,深加工也是不了的。
這年頭,米糠不但能喂牲畜,還可以拿來吃,糙米的價格更是比帶殼的稻谷高上不。鄉下地方可能還不講究,城中住的卻是要吃糙米乃至米的。如果能把剩下的米加工后出售,不但銷路能有保障,利潤也能提升不,可謂一舉兩得。
這話聽得孫二郎直皺眉:“糙米價錢是高,但是咱們并沒有人力啊。要練兵,要賣米,還要下海捕魚,就算從外面換來奴仆,也是不夠的。”
舂米是個力活,一千石的糧食全都舂出來,怕是幾十個人都不夠。而現在他們三個村子別說是男人了,人也都要下海捕魚,理海貨,哪來的人手?哪怕算上伏波招來的人,也未必夠用。
伏波卻搖了搖頭:“舂米何須人力?你們三個村子都有船,想來也有老練的木匠,何不請他們出馬,做出一個大水,利用水利帶踏碓來舂米?”
水利舂米古來有之,伏波曾在紀錄片里見過類似的東西,也能畫出個大概。這幾個村的木匠連船都能造出來,造個水車、連桿,應該也是能行的。
“這是……水碓?”孫二郎怎麼說也是常年跑海的,見識比一般的漁民要強多了,一聽伏波的形容,就明白了的意思。
然而明白歸明白,下決心卻不容易,見他不吭聲,李牛先嘟囔上了:“且不說這水碓做起來麻煩,咱們這兒容易遭風災,萬一給吹壞了怎麼辦?”
“三個村子,總能選出合適的地方。而且三家共同營建這個舂米坊,也比單打獨斗要省力。咱們運糧不是一錘子買賣,所謂磨刀不費砍柴功,現在花些力氣,將來的收益也更大。”伏波說的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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